第七百零四章 四娘產子(第2/4頁)

但……”

魏忠河額頭開始冒虛汗,馬上跪伏了下來。

“奴才馭下不嚴,奴才有罪!”

“嘖……”皇帝嘆了口氣,“魏忠河,朕這話還沒說完呢,你先起來。”

“是。”

魏公公又站了起來。

沒辦法,琴瑟太過相和了,有些過程,不是故意想去省略,而是心知肚明之下,自然而然地就忘記了這個過程。

“所以啊,朕是能理解密諜司目前來看,比不上銀甲衛和鳳巢內衛的,朕不是個行事急切的主兒。

但朕不能允許的是,

自己傻乎乎地被人賣了,還高興地在那裏點銀子。

更不能允許的是,

還自鳴得意地寫折子到這裏來向朕邀功!”

“噗通。”

魏公公再度跪了下來,

再度道:

“奴才馭下不嚴,奴才有罪!”

“魏忠河,不怪那姓鄭的上折子說密諜司不行,也不怪他大大方方地將密諜司排除出了晉東,這幫廢物做出這種事,你讓朕有什麽可以說道的理由和借口?”

“陛下……陛下……”

“年堯人都在我這裏,這孤兒寡母的,留在身邊還有什麽意義,不如做個順水人情,送過來,反正他楚國也不虧;

嗯,虧到不可能再虧的地步,也確實可以叫不虧了。”

說到這裏,

皇帝微微低下了頭,

看著跪在那裏的魏忠河,

小聲問道:

“魏公公。”

“奴才在。”

“營救年堯妻兒的命令,是不是你下的?”

“奴才不敢,陛下,奴才冤枉啊,奴才不敢啊!”

皇帝看著魏忠河,不說話。

魏忠河喊完了冤枉後,就開始道:

“但奴才,奴才確實是發現了,是下面人揣摩了聖意,自行而決,奴才發現了後,並未阻止。”

“揣摩聖意?”

皇帝咀嚼著這四個字,

隨即,

目光一凜,

罵道;

“他們也配!”

“朕不過是和那年堯玩玩,怎麽了,就腦子一根弦地認為朕想要把這位昔日的楚國大將軍再扶起來,和平西王爺打擂台?

當年是正兒八經的楚國大將軍的年堯,都被鄭凡擊敗拿下去了勢;

現如今,

沒了欒子的年堯反而就能重新立起來了?

他大徹大悟了?

他醍醐灌頂了?

他羽化飛升了?

要真這樣,那成名將就真的太簡單不過了,自己給自己下面一刀就行了,亦或者,每個國家的皇宮裏,豈不是名將如雲了?

他們到底覺得朕得有多蠢,

要扶一個外人,一個手下敗將,一個閹人,

一個楚人,

來和我大燕的平西王爺打擂台!

這他娘的到底是在擡舉他年堯,

還是侮辱了他姓鄭的!”

皇帝的怒火很盛,

魏公公跪伏著;

外頭的宮女太監們,也早就跪伏下來了。

“楚國那位,讓你們將年堯妻兒送來,就是來看個笑話的,結果這笑話,還真讓他看成了。

最讓朕氣的是,

那姓鄭的明知道朕不可能這般蠢,

卻依舊大模大樣地將人轉交了過來;

他要想殺,早可以在晉東動手了;

不,

他不殺,

一是懶得殺,

二是他懶,

他就是丟給朕,

讓朕臟這手!”

“砰!”

皇帝一巴掌拍在了禦案上。

“魏忠河,密諜司的差事,你放放吧,交給陸冰,朕給他三年時間,朕要看見成效,告訴他,朕要他立軍令狀給朕看!”

“陛下……”魏忠河擡起頭,有些駭然地看著皇帝,他是家奴,本不該觸怒主子,但陸冰手中本就有一支力量,再將密諜司交給他,那皇帝的眼睛耳朵,豈不全都操持於陸冰一人之手?

皇帝耷拉了一下眼皮,

哼了一聲,

道;

“朕就是要以此舉告知天下人,朕早就破罐子破摔了,制衡之道,狗屁,朕壓根就沒打算玩兒這種自以為聰明的把戲。”

“陛下聖明,奴才遵旨,奴才馬上就去通知陸冰做交接。”

“內閣的那攤子事兒,還阻著麽?”

皇帝問道。

“陛下,內閣的諸位閣老給出的答復是,恐引起慌亂。”

基礎的改革已經進行下去了,無論是經濟上的還是政治上的,但皇帝的想法可不止這些。

在當皇子的那些年頭裏,他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在親爹的基礎上,進一步地富國強兵。

無論是燕地還是晉地,都比不過乾國的富饒,但只要朝廷可以凝聚出更多的手頭力量,就足以壓著乾國這尊地大物博的龐然大物喘不過氣來。

但改革到深處時,必然會觸動一部分人的利益,且這部分,普遍身居高位,有著極強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