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只聽“吱呀”的一聲, 屋內光線就暗了下來,下一刻,蘇錦煙就被尉遲瑾抱著, 紅唇灼熱。
尉遲瑾的吻帶著急切,又帶著小心翼翼。唇瓣碾壓著她的,在她嗚嗚咽咽之時, 靈巧的舌趁虛而入,攪得她舌根發麻。
蘇錦煙這些天來也是很想了的,便也順勢摟著他脖頸,主動承受他的索取。
兩人迷醉且瘋狂。
因就在門邊, 且並未關嚴實,還露出條縫隙,裏頭兩人親熱的聲音傳了出來。霜淩和十七站在外頭聽得尷尬不已。
十七趕緊退到廊下,霜淩手上還抱著堆東西一時也不知是該放下還是先走人。猶豫了會兒, 還是先帶著其他人到別的屋子收拾東西去了。
尉遲瑾洶湧的思念得以發泄, 動作漸漸緩慢輕柔起來。兩人親了許久, 他才退開,見蘇錦煙唇上還有些晶亮的痕跡又伸手幫她揩去。
“這些天可有想我?”尉遲瑾抵著她的額頭, 氣喘籲籲。
“嗯。”蘇錦煙也努力平緩氣息。
聞言,尉遲瑾輕笑起來, 對著她道:“我也想你了,很想很想。”
他捉過蘇錦煙的手放在胸口的地方:“想得這裏疼。”
他身上衣衫單薄, 胸膛發燙, 胸口的位置許是因為剛才的親吻此時仍舊跳得厲害,咚咚咚的,蘇錦煙仿佛被燙了下似的,趕緊收回手, 虛虛地掛在他衣裳上。
“錦煙,”尉遲瑾努力平緩了片刻,但沒平緩下去,他聲音難耐:“我還有個地方疼。”
“哪裏?”蘇錦煙擡眼看他,以為他哪裏又受傷了,眸色關切。
尉遲瑾卻壞笑了下,捉著她的手緩緩往下探去。等蘇錦煙摸到是何物時,臉上的緋色瞬間就炸開,如殘陽紅霞。
“色胚子。”蘇錦煙低罵了一聲,趕緊從他懷中退出來。
尉遲瑾也沒勉強,任由她站出幾步開外,他咬牙忍著漲疼,看著蘇錦煙無奈地笑。
如今她懷著身孕,即便想幹點什麽也不行,實在折磨人。
過了一會兒,霜淩在外頭敲門,試探地問:“小姐,好了嗎?”
這個“好了嗎”就問得挺尷尬,蘇錦煙臉上剛剛消下去的紅暈又浮起來,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憋了半天才故作嚴肅地說了句:“你先等著。”
尉遲瑾笑得肩膀顫抖。
“天色不早,我先去吩咐飯菜。”蘇錦煙視線又不著痕跡往他哪裏掃了下,看來一時半會兒不能消停,說道:“你先在這裏坐會兒,我讓人擡水進來給你洗漱。”
“好。”尉遲瑾點頭,看著她窈窕的身姿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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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州府衙後堂經年未修,屋內東西很簡陋。原先的順州知府早已被下了大牢,府邸也被抄家,京城來的官員大多都住在那裏,只不過尉遲瑾為辦公方便所以就直接在府衙後堂住了下來。
所幸後堂的屋子夠多,蘇錦煙帶來的人能住得下,她安排人清掃幹凈,又將自己帶來的被褥用具都搬進來,這麽一拾掇還像模像樣。
尉遲瑾沐浴出來,看屋子裏煥然一新,眉頭一挑。百姓們常說老婆孩子熱炕頭,他今日倒是深深地體會了一把。
蘇錦煙正站在門口跟丫鬟們吩咐事情,聲音低低的,側影柔美,雙手還拖在高高挺起的腹部上。她早已換了身衣裳,交領的口子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格外好看。
蘇錦煙轉身時就見尉遲瑾敞著衣襟,頭發濕漉漉地站在屏風處看她。
“看什麽?”蘇錦煙進屋,讓他在椅子上坐下來,自己則拿長巾在身後幫他絞幹頭發。
“讓丫鬟來做,”尉遲瑾奪過她手上的長巾,說道:“你坐下歇息就是。”
蘇錦煙又奪過來:“丫鬟們這會兒都忙,再說了我也想站會兒,這一路上都是躺著,實在是骨頭都生銹了。”
蘇錦煙邊幫他擦邊問順州這邊的情況:“我此前在定城時就聽人說了,順著這邊情況很嚴峻,百姓怨聲載道,僅流民就上萬之多,可真是如此?”
“也不假。”尉遲瑾點頭:“若單是流民還好,可這裏頭還有些復雜。”
“怎麽說?”
“順州能在短短的兩月之內就變成這樣,我猜測這裏頭還有人在暗中操縱。”尉遲瑾說道:“順州知府對朝廷稟報流民約萬人,但實際上卻遠遠超過這個數。而且我今日發現流民中混了許多細作,時不時煽動地方流民跟官府作對。”
“光我來的這些日子,就要時常到各處去鎮壓安撫,因大多是百姓,還不能用非常手段鎮壓。且細作們狡猾,隱藏得極好,一時難以糾察清楚。今日壓了下去,明日又起來,這事情就非常棘手。”
蘇錦煙靜靜聽著,視線落在尉遲瑾的肩背上。
眼前這個男人,是世人艷羨的天之驕子,卻鮮少有人得知這些耀眼的光輝下是靠搏命得來的。他跟上京那些含著金鑰匙出生的紈絝不一樣,他心中有良善和溫柔,有責任和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