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3/5頁)

“是啊,昨晚明明收拾幹凈了呢。”

“氣味也有些怪怪的。”

“......”想起昨晚的情況,蘇錦煙臉頰發燙,故作淡定地吩咐人穿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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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後,就聽丫鬟們說紀涵青來了,跟著她一起來的還有蘇穆知。

蘇錦煙詫異,這兩人怎的就碰一塊兒去了?

紀涵青面無表情冷冰冰地坐在花廳椅子上,而蘇穆知則悠然自得地坐在她對面,兩人也不說話,氣氛詭異得很。

蘇錦煙到的時候,看了看紀涵青,又看了看蘇穆知,稀奇地問:“你們為何湊到一塊了?”

“誰跟他一塊了!”

“誰跟她一塊了!”

兩人互相急著撇清關系,結果沒成功,搞得氣氛更加詭異安靜。

蘇錦煙覺得這兩人應該在來之前發生了點什麽。但盡管心裏好奇的得很,還是沒有細問出口,只暗暗觀察兩人面色,讓丫鬟們端茶進來。

“紀姑娘怎的有空來了?”這兩日紀涵青跟著藺大人到處跑,勘測地形繪制開渠輿圖頗是辛苦,為此肉眼可見的貴女嬌嫩的皮膚有些龜裂。

但紀涵青自己沒在意這事,也不上妝容,素面朝天地就過來了。她說道:“藺大人染了風寒,我正好也歇息兩日,就過來看看你。”

“那六叔呢?”蘇錦煙轉頭問。

蘇穆知不是話家常之人,對於這種問題懶得回答,敷衍地說了句“我也是”。

話落,被紀涵青剜了一眼。

蘇穆知:“......”我又怎麽了我。

“蘇姑娘這兩日辛苦,確實該好生歇息。”蘇錦煙裝作看不見兩人的眉眼官司,又跟紀涵青聊起來開渠的事來。

紀涵青對於開渠的事頗有研究,見解獨到且大膽,就從她此前推翻眾議說“堵不如疏”一般,做事情風格也頗是淩厲。

蘇錦煙十分認同,連坐在一旁的蘇穆知也饒有興味地聽。

蘇穆知這人就是這樣,做什麽事心裏盤算得清楚,但面上卻顯得漫不經心。因此,這副模樣在紀涵青看來,就像是在嘲弄她班門弄斧。

紀涵青朝他那邊不著痕跡地瞥了三四趟,見他依舊如此,終是忍不住了。說道:“蘇六爺有何高見?”

蘇穆知懶懶地坐在椅子上,說出的話也懶懶的:“沒有高見。”

他是如實回答,但紀涵青聽起來就覺得不是這個味兒,覺得蘇穆知這人故作高深,惹人討厭得很。

你沒有高見,那你那副看透不說透的眼神是何意?

紀涵青盡量忍下心中的不快,忽視欠揍的蘇穆知。但此時心裏也已經不淡定了,尤其是想起之前在大門口發生的一幕,就總覺得蘇穆知看過來的目光不懷好意。

這兩人旁若無人地拌嘴,蘇錦煙識趣地眼觀鼻鼻觀心。

不過片刻,紀涵青就告辭離開了,走之前還瞪了蘇穆知一眼。

蘇錦煙打趣地問:“六叔如何惹著她了?”

“誰惹她?”蘇穆知無所謂地換了個坐姿:“她從見我第一面就是這麽兇。”

蘇錦煙笑出聲來,委婉地提醒道:“紀姑娘這性子,吃軟不吃硬。”

“嗯。”蘇穆知散漫地應了一聲,也不知聽沒聽進去。

“對了,”蘇錦煙問:“六叔其實是知道尉遲瑾的情況的,是嗎?”

蘇穆知挑眉:“知道什麽情況?”

他有心繼續演戲,蘇錦煙也配合:“啊,那可惜了,原本還以為從六叔這裏能打聽到什麽呢。”

接下來兩人又說了些順州的情況,蘇穆知說過幾天要離開州府一趟。至於去做什麽,蘇錦煙沒問,但心裏猜想應該是跟尉遲瑾的事有關。

直到最後送蘇穆知出門時,她想起了什麽忍不住問看門的小廝:“六爺跟紀姑娘是如何碰上的?”

之前門口發生的一幕小廝們看得清清楚楚,如實稟報道:“紀姑娘上台階時不小心滑倒,恰好被六爺從後頭接住,兩人額頭這麽一碰,各自愣了許久。”

“紀姑娘罵六爺是浪蕩子,”小廝繼續道:“六爺著說紀姑娘狗咬呂洞賓。”

於是,兩人就這麽結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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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東宮。

太子拿著手中的賬本翻看,越看越觸目驚心,越看臉色越沉。

良久,才將賬本摔在桌上:“他果真好大的膽子,這上頭記著的兵器買賣竟然抵得上西北一個營地。”

上萬人的兵器鑄造,若幹的稅收銀兩皆入了三皇子的口袋。

朝中盡半數的人被他收買。

“所幸這兩年拔了他許多棋子,”尉遲瑾道:“如若不然,讓他發展道現在,後果不堪設想。”

至於如何不堪設想,兩人皆不敢深思,有了這些兵馬和擁護者,造反再當個皇帝綽綽有余。

“這件事...”太子背手走了兩圈:“孤會盡快尋個合適的時機上奏到父皇那裏。”

“你這一路辛苦了。”太子問:“來的路上,可曾被他的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