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網騙白月光(50)(第4/4頁)

他反復確認,牽扯嘴角的傷口。

疼得麻木。

最終他輕輕點頭,語氣飄忽,失去重量,“好像是該這樣的。”

可能是那天人太多,他太急,拜錯了觀音,牽歪了紅線。他又嘲笑自己,怎麽了,怎麽會成了個曾經最看不起的矯情玩意兒,像紙紮的血肉,玻璃做的內臟,輕易就被撕爛了,摔碎了。他竟還想著像小孩一樣,去拽著人家的裙角,撒滾打潑地賴上,要她賠。

他到底也沒有小時候的血氣啦,人家喊他野種,他就張嘴撕掉人家的耳朵。

想要什麽,亦會想盡辦法,不擇手段也會要到。

般弱見他眼圈發紅,泅濕一片,急忙說,“是你要我說的,你可別哭哦。”

哭什麽。

他解脫了,徹徹底底回歸自由如野馬的行列,再也沒有任何的舒服,想怎麽抽煙,想怎麽夜宿,都沒人管,該高興的不是嗎?

“恭喜你啊。”

“逃脫哥哥的魔掌。”

薄妄啞著聲,睫毛微濕,試圖用一種調侃輕松的語氣,打掃難堪場面。他只是有點難過,他們的第七年快來了,他卻不能再偷玩她的馬尾和皮筋兒,不能再抱著她的小裙子睡覺,不能去那幾家跟她常去的店鋪,不能抱起她在胸口胡鬧。

不能在別人提起她的名字時,傳送一抹不動聲色的含情眼波。

僅此而已。

當夏夜過去,蟬聲死後,他想,我會習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