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求求大小姐!(難不成當真是看上了這半妖...)

等著誓心石靈力電閃過去, 張百成連嚇帶被劈的,癱在地上已經出氣兒多進氣兒少了。

“哎呦,真賊啊。”

聚歡樓雅間窗前的那個持扇男子說道, “這位大小姐, 你可得給我介紹介紹, 我定要認識一下!”

男子將扇面半掩在臉上, 一雙桃花灼灼的眉目,顧盼生情,他身側的南榮元奚卻說,“謹言誓心娶她, 你若是想打她的主意, 先問過謹言吧。”

男子聞言表情一僵,又朝著樓下看了一眼, 將溫蓉蓉暗自高興的小表情收入眼底, 心中癢得像是什麽撓著似的。

妖族很多妖性使然,是沒有什麽男女觀和貞操觀的, 人族喜歡談感情,妖族也向往人族的感情,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大部分不太通人性的, 更容易被最原始的交配欲望支配。

持扇的男子,是南榮元奚的朋友,現在是南榮元奚的屬下,經常被南榮元奚交代著到處跑,自小同他和南榮慎一起長大。

都是這世間之中曾經被人踏入泥地, 現在依舊深陷泥濘的妖族,名為元雪松, 乃是個表裏如一的雉雞精。

元雪松想到南榮慎那個殺神,自己小時候沒少被他薅羽毛,這些年……也沒少挨欺負,頓時一陣悻悻。

他對一個女子有興趣,自然是想要跟她做那種事。

但是想起南榮慎……收起折扇道,“罷了,仔細看也就那樣,傻兮兮的。”

南榮元奚沒有再接話,居高臨下地看著溫蓉蓉“仗勢欺人”。

溫蓉蓉見那張百成被劈得半死不活,誓心石靈力消耗在他身上實在是可惜了,但是不讓他嘗嘗那種痛苦的雷劈滋味,實在是難消心頭膈應。

誓心石靈力耗盡之後,原地成為了一捧飛灰,溫蓉蓉這才走到嬌白鱷的面前,看著她說,“識人不清,誰都有過。”

“這不是第一次了吧?”

溫蓉蓉看著嬌白鱷面色難堪的樣子,說道,“明知道狗改不了吃屎,還心聾目盲,去縱容去原諒,最後你會悲慘到連一個你口中的半妖賤奴都不如。”

“今天這誓心石不過是靈光電閃加身,他便急著朝你的手中塞,你說若我剛才說,讓他親手把你跺了,就放過他,他會不會像你對妖奴一樣,對你揮刀?”

嬌白鱷慘白著臉踉蹌著後退了一步,溫蓉蓉又說,“妖奴低賤,但也如人族一般分善惡,更是一條命,你如此不分青紅皂白,不去了解因由便肆意殺生害命,”

溫蓉蓉這會兒站在道德制高點,也站在絕對的上風,視線掃過懷著各種各樣心思看熱鬧的眾人,嘆息說道,“縱使律法不能制裁你,但是人在做天在看,你身是人身,心是妖魔還是惡鬼,何不捫心自問。”

嬌白鱷面色青青白白,眼中滿是羞惱無措,但是她不會因為溫蓉蓉一番話就追悔莫及。

因為她生在這裏,長在這個亂世之中,縱使從無人同她說過這些,她絕不可能幡然醒悟什麽。

她只是很快地將仇恨怨毒的視線,死死盯住了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手中抓著卷刃的剁骨刀,對著地上癱軟的男人顫抖擡起。

被現實和危機關頭擊碎的所謂“夫妻之情”,讓她也認清了現實,但是她本人正如她手中的早已卷刃的剁骨刀,已然砍不斷什麽。

溫蓉蓉繼續說,“這件事沒有這麽容易就算了。”

她的話如同當頭洪鐘,再度讓嬌白鱷愣在原地。

“你以為你血染我店門前石階,你夫君又尿在我店門前,被雷劈一下就算了?”

嬌白鱷嘴唇動了動,敢怒不敢言,但是眼中怨毒連惶恐都壓不住了。

溫蓉蓉心裏不想輕易放過這兩個人,但她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這世界上打殺自己的妖奴,根本不犯法,莫說是打殺自己家的妖奴,就是隨便打殺了別人家的,也是隨隨便便就能抹平的事情。

可以說普通人家的妖奴,連現代養的狗都比不上,畢竟現代養個狗被人弄死了,哪怕就是踢了一腳,也要討說法甚至賠錢的。

所以她也不能做得太過火,更當不了這個時代的“包青天”,於是只好在嬌白鱷含怨帶恨的視線中說,“我家店門前的這石階,都是上等的好貨,又是血又是尿的染過,自然是不能要了。”

溫蓉蓉說,“洗刷也洗刷不幹凈,都滲透到縫隙泥土裏了,你必須在兩日之內,給我換成一模一樣嶄新幹凈的來。”

她說著轉身,慢慢朝著台階上走,又說,“還要賠償我家靈器店中今日被耽誤的生意損失。”

“和我個人的精神損失,哦,你可能不知道什麽叫精神損失,就是我被你當街砍人嚇著了,我很害怕,害怕就會做噩夢,搞不好要神魂不穩,精神不濟,因此損傷神魂。”

溫蓉蓉說,“這個就很不好算了,我得回家去讓我虛羅門弟子給我驗看魂魄是否安好,若是三魂七魄俱全,那倒好辦,到時候損失會折合成銀錢,一道叫人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