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坐牢日記(第2/3頁)

陳添的獄友逐漸增多,黑殺、無雙、小貓、禍水等等,一個不落。

重犯區域從沒有這麽熱鬧過,一個已經在裏面被關了好幾天的玩家看到這盛況,忍不住拍視頻留念。

“看看又有誰進來了?臥槽,這次是橘子汽水。”

“加百列也來了!”

“好多人啊!”

“大場面,兄弟們!”

在這聲情並茂的背景音中,各大公會的精英們,內心一片荒蕪。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坐牢了,一開始都還挺開心的呢。

不乏有人被關在陳添附近,看到了他和殷綏,便追問他“為什麽”。

陳添把地宮的說辭又講了一遍,可對方說:“不信。”

好熟悉的字眼。陳添忍不住看向殷綏,殷綏聳聳肩,老神在在地靠墻坐著,一點都沒有要幫他的意思。

陳添捂著自己受傷的小心臟,反問對方:“為什麽?”

對方答:“要是跟你沒關系,那為什麽赫舍爾沒被關進來?你肯定還有別的陰謀。”

是啊,赫舍爾為什麽沒被抓,這是陳添自己也在疑惑的事情。可他現在沒法跟赫舍爾聯絡,第一次嘗到了百口莫辯的滋味。

好在赫舍爾很快就出現了。

可他不是被抓進來的,而是堂堂正正從門口走進來的,美名其曰:來探監。

陳添比任何人都更好奇地問:“你怎麽沒被抓呢?”

此時的赫舍爾貴氣逼人,全身上下纖塵不染,隨著他的走動,一縷光從洞開的門口照進了昏暗的牢房,他站在光裏,出塵得不似凡人,聲音也格外空靈,“高貴的精靈是圖察的朋友。”

其他人紛紛反映過來。

媽的,萬惡的特權階級。

赫舍爾感覺很好,非常好,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尤其是在他到來不久後,監獄裏剛好到了放飯的時間。

兇神惡煞的獄卒推著餐車走過來,車上只有清水和最粗糙最難以下咽的黑面包。他對著赫舍爾恭敬行禮,轉頭就惡聲惡氣地敲打各間牢房的鐵柵欄,提醒他們把破碗放到欄杆邊。

根據《遙遠傳說》裏的坐牢法則,玩家只能食用監獄提供的飯菜來保持體力,否則將會削弱自身的基礎數值。當然,玩家出獄後,這個基礎數值也會慢慢隨時間恢復。

《遙遠傳說》總是在各種無關緊要的小細節上,體現它的人性化。

陳添老老實實地伸出他的小破碗,接了一碗水,又拿了一塊黑面包,還很有禮貌地說聲:“謝謝。”

赫舍爾忍不住問:“好吃嗎?”

陳添依舊老實作答:“不好吃。”

赫舍爾:“那你拿得這麽快?”

甜酒販賣,可不是個這麽老實乖巧吃大虧的人啊。

陳添沒有立刻作答,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分了一半目光在獄卒身上,讓人忍不住懷疑他又在打什麽壞主意。而就在獄卒轉過彎,估摸著已經走遠後,陳添立刻拿起那塊黑面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像鐵欄杆。

“哐鐺——”一聲,欄杆歪了。

黑面包,毫發無損。

所有人瞪大眼睛,心裏卻只有兩個字:果然。

甜酒販賣果然不是什麽逆來順受的小可憐,他果然在打壞主意。雖然大家都知道這黑面包很硬,但從沒想過用它來砸欄杆。

這時,陳添又充滿真誠地問赫舍爾,“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硬的三樣東西是什麽嗎?”

赫舍爾盡管不願,但還是不得不順著他的節奏問下去:“是什麽?”

陳添伸出三根手指,“法棍、大列巴,還有《遙遠傳說》的黑面包。”

話音剛落,隔壁的隔壁的隔壁一位獄友,因為聽得太認真,導致忘了自己剛把黑面包塞進嘴裏,一口咬下去,“哢。”

系統提示他牙齒斷了。

頓時血流如注。

他捂著嘴,鮮血從指縫間流出來,用親身經歷告訴大家:黑面包是真的硬。

其他人一度懷疑他是甜酒販賣的托,但看他那麽慘,又覺得何必。這時,橘子汽水突然靈光乍現,大聲問陳添:“我記得大半年前,有一起著名的越獄事件,說是一群玩家打暈了看守逃了,跟你有關嗎?”

橘子汽水和加百列、小貓等人就關在陳添不遠處。

此話一出,就是殷綏都好奇地微微坐直了身子。他看向甜酒販賣,只見他突然不好意思了起來,“其實也沒有那麽誇張啦,我就是手滑了一下,不小心把黑面包砸在獄卒的後腦勺上了,然後其他人看見了,就覺得我是故意的,都跟著砸,跟下冰雹似的。但我用路易十四的名義起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還真是你啊。

甜酒販賣,還有什麽事情是你做不出的。

小貓忍不住興致勃勃地問:“所以甜甜,你是打算帶著我們再次越獄嗎?這麽刺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