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第2/3頁)

產下男嬰的婦人嚇得直接將嬰兒丟棄在河邊。

後來被一間破舊寺廟的老僧人撿到收養。

那時候的人將嬰兒稱為不詳的存在,老僧人給它取名為‘善’,將它收養後寺廟從此之後再也無人問津。

就著一口飯吃的善在老僧人的撫養下長大,也學著念誦詩經,助人為樂,與人為善。

盡管如此卻依舊改變不了自身的畸變,處處受到排擠與厭惡,在一次奚落中喚醒了善的另一面。

少年的臉頰上睜開另一雙赤色的眼瞳。

宛如一輪血月降臨大地,將土壤染成鮮紅的顏色,屍首也被七零八落丟棄在河邊。

然後若無其事的善保持著這幅模樣回到寺廟。

直到第二天,河邊的慘案被人發現,善是被第一個懷疑的對象。

而醒來完全不記得任何事情的善陷入了迷茫,老僧人將來問罪的村人的打發走後,神情嚴肅的質問他是否做過此事。

善搖頭,直道沒有。

善的神情不似作偽,老僧人這才松了口氣。

直到善在洗衣房找到了晾幹的衣物還有沾有血跡的鞋底時,頓時腳底升起一股涼意。

他是一直都知道的。

除了他自己,還有另一個人在他身體裏。

屬於他的另一張臉,和另一顆……心。

老僧人死後一場大火將寺廟燒了個幹凈,沒人敢去滅火也沒人敢靠近那座寺廟,任由火燒了三天蔓延到這片村子。

那時各國的戰火也逐漸朝這裏進發,很快這裏成了一片寸草不生無人問津的地域。

唯有那座寺廟屹立不倒。

直到她尋到這裏。

*

*

與霧織恍惚的思緒持續她回到神社後,她誰也沒有理會直線走進那間封印著宿儺手指的屋子。

十九個盒子整整齊齊置放在她面前。

與霧織沉默許久後喚出伏黑甚爾的名字,卻沒有直接叫他過來而是用神器形態召他而來,兩米高的黑色巨鐮被她輕松拿在手中。

“幹嘛?”

伏黑甚爾一頭霧水,話音未落與霧織便揮動著它猛力朝木盒砍去!

發動「天逆鉾」特性的神器浮著淡淡的暗芒,在刀刃接觸木盒的刹那被猛力彈開!

與霧織腳步退移兩步,緊接著將黑色鐮刀轉動了一個反向繼續揮砍而去,結果還是同剛剛一樣。

毫發無損的木盒散發出詭異地紅色光芒,仿佛在嘲諷此刻的與霧織。

她胸口起伏了幾下,抿緊薄唇。

“嘶……好硬。”伏黑甚爾扭動著脖子關節,眯了眯眼眸觀察這面前這十九個盒子,從這裏面傳來很強烈的詛咒氣息。

“雖然「天逆鉾」能打斷一切術式,這但這東西身上沒有任何術式,單靠這股強烈的詛咒保護著。”

伏黑甚爾淡淡開口,見與霧織沒有開口於是自行變成人形站在她身側。

“這就是那個什麽——兩面宿儺的咒物?”

不知道她受什麽刺激了,莫名其妙喚他過來一頓亂砍,伏黑甚爾思忖了片刻也得不出什麽結論。

夏油傑也聞聲趕了過來,比起總是穿著黑色緊身服時不時展露過分胸肌的伏黑甚爾來說,他更喜歡松散舒適的衣物。

換成原來的闊腿褲與黑色長袖,配上束起的丸子頭看著和高專時期並沒有什麽區別,他愣了下:“這是怎麽回事?”

強烈的詛咒氣息。

本能的讓他感到不適,但也認出來了這些咒物是什麽。

與霧織竟然已經收集了十九根手指,只差最後一根了。

伏黑甚爾瞥了他一眼,雙手枕頭:“來得還挺快啊。”

夏油傑依稀記得那時與霧織收集手指的目的,他沒有理會伏黑甚爾,而是走到與霧織身邊端詳起來。

“這些咒物單靠咒力和外界力量是無法破壞的,那時候在高專也找不到辦法所以才一直封印在天元那邊。”

伏黑甚爾:“說起來也快收集齊了,你準備怎麽辦啊?”

“沒有適合的□□宿儺無法被喚醒,只要好好封印在神社裏守著就沒事……”夏油傑遲疑道,“另一根手指應該在悟手裏,也不會有問題的。”

“是麽……”伏黑甚爾抱起手臂,指尖摩挲著下顎:“一定是出現了什麽問題才會突然這樣吧?”

夏油傑看向面色異常冷淡的與霧織。

只見她長舒一口氣,也不知道有沒有將一左一右神器的話聽進去,有些沮喪地說:“沒想到這麽快就找到了……”

夏油傑歪了下腦袋,額邊的發絲滑落到臉側,弓腰貼近與霧織頸脖間:“找到什麽了?”

只聽到她口中輕聲喃喃:“……宿儺的容器。”

“!??”

兩名黑發神器十分有默契的同時露出詫異神色,伏黑甚爾不假思索道:“很擔心的話那殺掉不就好了。”

與霧織不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