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絲巾(第2/4頁)

鄭母這才放下心來,耳提面命:“和李元交好對你沒有壞處,不過他行事未免太肆無忌憚了些,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你心裏還是要有數的。”

鄭裕不愛聽鄭母嘮叨,一臉不耐:“好好好,我知道了,母親。”

鄭母笑著嗔怪:“你這孩子,有一天你吃了虧就知道了,母親說的都是為了你好。”

剛才在外面鄭裕的臉看著就已經過敏的很嚴重了,進到別墅裏光線明亮,看得更清晰了些,他原本薄薄的眼皮腫得只剩一條縫了,鄭母甚至都懷疑他還能不能看清路,原本白皙如玉的臉頰也變得紅腫,手臂和手心裏全都是細細點點的紅斑和小紅疙瘩,密密麻麻的一片,看起來相當駭人。

鄭母一臉擔憂地扶著他上了樓,回了臥室:“裕兒,你到底吃了什麽?這次怎麽這麽嚴重?”

鄭裕漫不經心地回答:“吃了一串魚餅。”

鄭母惱怒:“你這孩子明知道你吃魚糜制品會過敏怎麽還吃?你看你現在腫成這樣,難受的還不是你自己,嘴饞的話忍一忍就好了,有那麽多東西能代替,為什麽非得吃魚餅串?”

鄭裕擰著眉,有些煩躁:“母親,我吃都已經吃了,也已經腫成這樣了,您別念叨了,吵得我耳朵疼。”

鄭母瞪他一眼,但到底還是閉了嘴,沒再絮叨。

兩人進了鄭裕的臥室,鄭裕房間的裝修風格極致冷硬,簡約大氣,只有黑和灰兩種顏色,當然此刻臥室裏堆滿了層層疊疊的花,彌漫著馥郁香氣,添上了一抹淺淡的柔色,讓原本神秘傲慢的房間變得柔軟了起來。

在鄭家這種頂級財閥家做傭人,擁有高水平的審美能力是最基本的,即使鄭裕只是隨口告訴他們把花送到臥室裏來就行,但傭人還是根據臥室格局,分門別類的將花按照種類和顏色擺在了不同的位置,純黑皮革大床的床頭交叉擺著幾枝粉藤月季。

鄭裕看著心情好,連身體上過敏的不適都可以稍微忽略,往床上一坐,指腹輕輕拂過嬌嫩的花瓣。

鄭母使喚傭人去拿了過敏藥和冰敷的毛巾,圍前圍後地給鄭裕冰敷,用薄薄的毛巾裹上冰塊,在他臉上隔水冰敷,動作溫柔細致,冰塊剛上臉的時候,鄭裕被涼的打了個寒顫。

鄭母看著心疼,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緩緩開口:“要不我把趙醫生叫過來吧,讓她給你看看。”

趙醫生是鄭家的住家醫生,畢業於首爾醫科大學,三十歲的年紀比起二十歲出頭的嬌花自然是不算小,可和鄭母比起來卻依舊年輕,漂亮和清純雜糅帶著股女人初熟的魅力。

鄭裕一聽趙醫生這三個字頓時像被引爆了的炸彈一樣,眼底燃起恨意的火苗,擡手狠狠拂開鄭母的手,裹著冰塊的毛巾掉落在地上,冰塊噼裏啪啦砸在純黑色連紋大理石地磚上,滾落一地,他臉色陰沉地盯著鄭母:“這個賤人還沒走嗎?”

“我說過讓母親把她趕走吧!母親為什麽不做呢!”

“你才是父親名正言順的妻子,到底為什麽要這麽隱忍,她都已經爬上了父親的床,你竟然還能容忍她繼續在我們家待下去,母親,你到底有沒有自尊心啊?”

鄭裕眼神陰沉的嚇人,咬牙切齒:“長姐呢,長姐也知道這件事嗎?”

鄭母好看的眉眼間帶著一股淡淡的憂愁和無能為力:“裕兒,你冷靜點。”

“你姐姐不知道這件事,千萬別告訴她,她每天跟在你父親身邊忙公司的事情已經心力交瘁了,別讓她再替我操心。”

鄭裕緊緊擰著眉,恨鐵不成鋼:“既然你不想讓長姐替你操心,那你就自己強硬起來,把那個沒有羞恥心厚臉皮的賤人趕走。”

鄭母緩緩搖頭,眼尾微微泛紅:“裕兒,你還小你不懂,趕走了一個趙醫生又有什麽用呢,還會有李醫生,安醫生,又或是趙秘書,樸秘書。”

“趙醫生性子溫順,好拿捏,還不如暫時先讓她陪在你父親身邊。”

鄭裕接受不了鄭母這種卑微的想法,厲聲質問:“那母親呢,母親你又算什麽,父親和趙醫生在家裏做.愛,你也沒關系嗎?”

鄭母擡頭看向口不擇言的鄭裕,瞬間紅了眼眶,不光因為丈夫的不忠,更是因為連她親愛的兒子都不能理解她的心酸:“裕兒,連你也不能理解母親嗎?”

鄭裕臉色鐵青:“母親,如果你不把趙醫生趕走的話,等父親明天回來,我親自同他說。”

聞言,鄭母驟然慌了神:“裕兒,絕對不可以,你絕對不可以冒犯你父親,他是長輩,再怎麽荒唐也輪不到你來評判。”

“和你父親鬧僵對你沒有任何好處,難道你想把LG的一切拱手讓人!”

鄭母不想讓鄭裕因為這件事情和鄭父爭執,被兒子掀開遮羞布,鄭父一定會惱羞成怒,大發雷霆,到時候父子倆的關系該如何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