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背叛(第5/6頁)

姜承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攥緊,沉默著看著鄭裕,沒作聲。

鄭裕同他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冷淡地嗤笑一聲,轉身離開,他的同伴們快步跟上。

他剛走出去沒幾步,沉默著站在原地的姜承緩緩開口,聲音裏帶著譏諷:“是因為元少爺,還是因為你對徐善的私心,你自己心裏清楚。”

說著,語氣一頓,又嗤笑一聲,聲音淡淡的:“元少爺也知道嗎?你的心思?”

聞言,鄭裕腳步頓住,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是被人揣測心思的不悅,倏地轉回身,疾步走到姜承面前,直接狠狠的給了他一拳,砸在他臉上,而後直起身子,揉了揉手腕,聲音冷得像冰:“姜承,你越界了。”

“區區一個部長的兒子,也敢在我面前囂張!”

“之前同你玩是看的起你,真以為我們是同等級嗎?”

說完,鄭裕冷漠地理了理校服,深深地看了姜承一眼,平靜地轉身,看了兩個同伴一眼,扔下一句話“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兩個跟班戲謔笑著:“放心。”

而後擡步緩緩將姜承圍住。

…………

姜承像遊魂似的坐在車裏,讓司機開著車在別墅外繞了一圈又一圈,遲遲不敢回去,他太清楚回家之後要面對什麽了,他甚至害怕父親盛怒之下會失手打死他,坐在後排的真皮座椅上,書包放在身側,他一只手緊緊攥著成績單,另一只手肘搭在車窗上,不安又焦躁的咬著手指。

司機透過後視鏡瞥了一眼姜承,少爺白皙的臉上都是傷,他什麽都不敢問,一直沉默著將車開了一圈又一圈。

姜承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幾乎剛進到別墅裏就感受到了壓抑,空氣凝固一般緩緩的流動著。

姜父和姜母都在樓下,坐在沙發上等著他,姜父臉上隱忍著怒氣,神情極其難看,而姜母也一臉忐忑不安的望著姜承。

姜承目光掃到茶幾上擺放著的鋼制棒球棍,還有那天考完試他作為挑釁送給徐善的那個熟悉的精致小購物袋,身體一下子透涼,如置冰窖,恐懼不安沿著四肢百骸蔓延,

是徐善這個賤人,父親一定已經知道了!

姜承背著書包,遲緩地挪動著腳步,走到姜父的面前,恭敬地頷首:“父親。”

姜父臉色陰沉,沉聲緩緩開口問:“幾等?”

姜承垂著頭,屈膝跪下:“對不起,父親,我又輸給徐善了。”

聞言,姜父一直壓抑著的怒火瞬間被引爆,他像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緒似的,氣的太陽穴都在抖,站起身來,一把扯住姜承領口系著的藏青色領帶將他拽了起來,一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臉上,用了極重的力道。

姜承被扇的一下子跌坐在沙發上,嘴裏瞬間漫起一股鐵銹般的血腥味兒。

姜父陰沉著臉,怒罵:“沒用的東西!”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丟了多少臉!”

“就是因為你總是輸給徐善那個賤丫頭,徐秘書長才會在我面前那樣囂張。”

姜父暴怒,擡手拎起茶幾上徐善送過來的鋼制棒球棍,看向姜承,厲聲道:“知道為什麽徐善那個賤丫頭總是搞這些不入流的小把戲來挑釁嗎?”

“因為你贏不了她,總是被她踩在腳下,她覺得你不配當她的對手,更不配她使什麽巧妙的手段。”

姜父眉眼陰沉的嚇人,拎著鋼制沉甸甸的棒球棍狠狠砸在了姜承背上,他身子一下子向前伏去,克制不住地痛呼出聲,眉頭緊緊鎖著,眼眶生理性泛紅。

姜父質問:“徐善送來的棒球棍沉嗎?打在身上痛嗎?沒用的東西你確實該清醒清醒,好好記住這種屈辱的感覺。”

說著,拎著棒球棍,一下又一下地狠狠砸在姜承的背上胳膊上,仿佛從身體裏傳來骨頭裂了一般的劇烈疼痛,他額頭上甚至控制不住的直冒冷汗,聲音顫抖:“父親,我會用心做的,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聞言,姜父更加惱怒了:“我沒有你這麽沒用的兒子,我告訴你,一天你不把徐善踩在腳下,你就一天不許叫我父親!”

姜父咬牙切齒,一字一句:“你是我這半生唯一的汙點,是我的恥辱。”

這話說的太重太刺耳,身體上的疼痛也不如父親視他為恥辱這種尖銳的語言來要痛,姜承覺得他如置冰窖,冷得要命,一顆心像是被千萬根針紮入,帶來密密麻麻的刺痛,所有壓抑著的情緒盡數爆發,紅著眼,仰頭反駁:“父親,徐善的一等是作弊拿到的!”

“如果不是她進了那個補課院,提前拿到水平測試的題目,我怎麽可能會輸給她!”

“是她作弊,是她用卑劣的手段才贏了我的,父親,求求您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求您了。”

姜父冷笑:“作弊又怎麽樣,徐善那個賤丫頭還不是名正言順的拿到了一等,結果就是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