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3頁)

聶音之的天賦有目共睹,正因為她天資卓絕,又備受優待,毫不費力就將他人付出千倍百倍努力才能達到的成就踩在腳下。

偏偏她又那麽張揚,就像是無時無刻都在提醒大家,這世上根本沒有所謂的勤能補拙。

但蕭師姐不一樣,蕭靈的刻苦勤勉是門中榜樣,性格也溫柔親和,時常指教大家修煉,師門上下沒有不喜歡她的。

就因為聶音之入門,他們連提一提蕭師姐都得小心謹慎著,憑什麽呢!

聶音之撣了撣裙擺,對他微微一笑,“好了,你可以走了。”

鄒程華送上門去讓人打了一頓,氣得吐血,走出折丹峰就氣暈了。

聶音之囑咐兩個丫鬟收拾東西,讓她們走。從知道真相之後,她就陸續將折丹峰上的下人都打發出去了,如今就剩下阿浣和澄碧。

阿浣忿忿道:“就是,我們走,才不稀罕留在這裏受氣。”

聶音之擺手,“我不回去。”桑無眠若是想要她的金丹,走到哪裏,他都會找來,聶家雖然富甲一方,但到底只是凡人。

“為什麽?小姐不走,我們也不走。”

聶音之懶得跟她們解釋,掛了一堆法寶在她們身上,將人塞給仙鶴。

她獨自窩在折丹峰上,研究從向司覺那裏看來的陣法,對蕭靈也無多大好奇,更沒有興趣去給她找麻煩。

手腕上的印記肯定跟那晚出現的魔頭有關,魔氣未消,說明他還沒死。

聶音之最初的打算,是誘使向司覺提前召喚出魔頭,給桑無眠找點正事做。可惜沒能成功,那就只好自己親自試一試了。

【女配手腕上這個環是什麽登西?怎麽像是嵌在皮膚裏面的?】

【還怪好看的,像花枝紋身一樣,講真,她是真的很會搗騰自己,有哪個修士會在劍柄上纏軟綢防止磨手呢】

【話說一個修仙門派,這些凡人想離開就離開的嗎】

【前面的,你會在意幾只螞蟻從你家離開嗎,男主知道女配把下人打發走了,只要女配不走就行】

【阿音為什麽要留下啊,知道自己是替身了,就該跑啊】

【她把下人都打發走了,我覺得她要幹一票大的】

【女配要是不折騰我女鵝,直接對肛桑狗,我就敬她是條漢子】

過了午時沒多久,孟津領著幾個弟子落到折丹峰上。

聶音之正在給院中的海棠花澆水,她被孟津帶到桑無眠面前,雲笈宗的長老也都在,看這架勢,是要興師問罪。

桑無眠坐在上方,冷凝的眼中帶著幾分失望之色,“阿音,你擅自對同門動用私刑,你可知罪?”

聶音之好笑道:“鄒程華出言不遜,我教導他如何友愛同門,何錯之有?用得著這麽興師動眾。”

“荒唐!你這哪裏是教導,就算鄒程華做了什麽冒犯了你,也罪不至死。”內事堂的長老怒道。

聶音之歪頭看向他,“不會吧,鄒程華死了嗎?”

“你少裝模作樣。”內事堂長老氣急,鄒程華是他的弟子,他是定要為他討個公道的。

一來二去,聶音之算是聽明白了,鄒程華被她一頓柳條鞭抽死了,死時經脈寸斷,五臟六腑都被劍氣絞碎,死狀極為淒慘。

她打人時毫不避諱,這件事在雲笈宗飛快傳開,影響極其不好,內事堂長老必須要桑無眠給宗門上下一個交代。

聶音之看了眼殿中那內事堂弟子,的確是那時候見過的,想來是作為證人來的。

孟津一臉沉痛,“聶音之,那可是你的同門師弟,活生生的一個人,你怎能為了一點口角摩擦,就如此心狠手辣,將他折磨致死。”

“折磨致死,我可不敢認。我頂多就是讓他受了些皮肉苦,打完他讓他走的時候,鄒程華都還中氣十足地罵我給大師姐提鞋都不配。”

內事堂那名弟子鼓起勇氣道:“從折丹峰出來,鄒師兄就吐血昏迷了,渾身上下更是被迸發的劍氣撕得皮開肉綻,是、是我親眼所見!”

聶音之無所謂地聳肩,“興許是他聽了我一席話,自慚形穢,所以自爆而亡呢。”

孟津難以置信,“聶師妹,你怎麽會變成這樣?”

聶音之笑了笑,她要是想殺他,不需要等鄒程華走出折丹峰,“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你們認定人是死在我手裏,那打算怎麽處置我?”

刑堂長老道:“禁閉思過崖十年。”

“十年之後,我還出得來麽?”

“你若是知錯,宗門自會給你一個機會。”

聶音之搖頭,“我怕我是沒有這個機會了,師尊已經為我安排好了,不是嗎?”

桑無眠皺起眉,聶音之繼續道:“我還在猜你們會怎麽做呢,原來是想給我安個罪名,關在思過崖上,悄無聲息地取我的金丹和眼睛。”

她這話說完,桑無眠變了臉色,斥道:“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