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3/4頁)

姜韻有些訝然地擡眸,似不解他為何會這般想一樣,堪聲道:

“奴婢是覺得未能在殿下回來前將安侍妾勸回去,辦事不力。”

付煜頓了下,才似平靜道:

“讓她不要亂跑。”

忽地轉移了話題,將話頭扯到安侍妾身上,頗有些無厘頭。

但在場的人也不敢再重提,姜韻偷看了他一眼,沒搞懂他是何想法。

只有衛旬在付煜身後,輕擡手抵了抵鼻尖,壓下眸子中的那抹笑意。

付煜說完,就和衛旬進了書房。

趁姜韻還未進來伺候時,衛旬失笑搖頭道:

“屬下倒是頭一次見殿下這般護食。”

付煜動作一頓,眯起眸子看向他,冷聲斥道:

“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胡說八道嗎?

衛旬眉梢微動,並未反駁。

他自幼就是付煜的伴讀,對付煜自是較旁人多些了解。

殿下將姜韻看成了自己的所有物,旁人碰不得、說不得。

所以,他才用了“護食”一詞。

可衛旬心中也有些隱隱約約的不安。

衛旬至今還記得,他不過瞧見了一次姜韻臉紅,就被殿下冷聲斥退的情景。

他雖不懂男女之情,但依舊覺得殿下待姜韻姑娘的占有欲似乎有些強烈了。

付煜垂下眸,翻看手中的卷宗。

可翻了兩頁後,付煜就停了下來,遂頓,他擡起頭,冷眸看向衛旬:

“今日是她越矩。”

姜韻是前院的人,連王妃都不會直接越過他吩咐姜韻作甚。

她一個小小侍妾,倒是不知規矩。

沒有指名道姓,衛旬也知曉這個她是指安侍妾。

衛旬有些哭笑不得。

殿下若不解釋這一句,他尚可相信殿下的說辭。

畢竟殿下往日也不是兒女情長的人,可偏生這一句解釋,倒叫衛旬忽地有些了然。

誰叫殿下對姜韻姑娘過於在意了些。

但有些東西,由他人說破了未免是好事。

姜韻推門進來時,就察覺房間中氣氛有些不對勁,可衛旬一臉自然地對她點頭,姜韻抿唇低了低頭,只當那抹不對勁是自己的錯覺。

奉茶後,姜韻不敢打擾二人談正事,將要退出去時,就聽見衛旬和付煜說:

“屬下明日要去一趟莫府,恐不能陪殿下去城南了。”

姜韻頓時失神,後面的話她皆未聽清,只記得衛旬說的那句“他明日要去莫府”。

劉福等在外面,察覺姜韻臉色似有不對,他接過姜韻手中的托盤,有些不解:

“姜姐姐這是怎麽了?”

姜韻立即回神,她對著劉福抿唇笑了笑:“沒事。”

劉福有些不放心:

“姜姐姐若是身子不舒服,就先回房休息吧,這裏還有奴才呢。”

若是往日,姜韻必然會拒絕他,可如今她腦海中甚亂,她頓了頓,終是沒有推辭,她垂眸抿出一抹笑,低聲說:“那麻煩你了。”

將托盤交給劉福後,姜韻和往日一般回了房間,只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她的腳步似比起往日有些淩亂。

等到付煜和衛旬談完話出來時,沒看見姜韻,付煜掃向劉福:

“她呢?”

劉福了然,立即回答:“姜姐姐說她身子不舒服,先回房間了。”

“身子不舒服?”

付煜倏地擰起眉心,他想起方才看見的姜韻,臉色紅潤自然,不似身子不適的模樣。

可姜韻不是無的放矢的性子。

衛旬覷了他一眼,還說不在乎?

他打斷了付煜:“殿下,定洲城的官員還在等您呢。”

付煜話音稍頓,頗有些不耐地擡眸,涼涼掃了他一眼。

衛旬若無其事地和他對視。

最終,付煜還是沒有多說什麽,讓劉福看著些,就領著衛旬出府。

畢竟,如今定州一事方才是要緊。

東廂房,一間偏房中,只簡單的一個衣櫃、一張梳妝他和一張床,比不得王府中的精致自在,可姜韻卻沒甚不滿。

畢竟跟來的人中,除了殿下和安侍妾外,只有她得獨自一間房。

此時,姜韻坐在炕上,她怕自己胡思亂想,將許久未動的繡帕拿了出來,只心不在焉的,剛穿線,就紮到了手指。

一滴殷紅頓時溢出來。

姜韻面無表情地按住那處傷口,兩指之間頓時溢紅,絲毫沒有往日中在付煜前的那抹嬌氣怯生的模樣。

指尖處傳來隱隱約約的疼,讓姜韻有些陷入怔愣中。

她似恍惚間,打了個冷顫。

……

“賤蹄子,還當你是什麽千金小姐呢!來了這裏,就給老娘乖乖聽話,否則老娘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頭頂簪著金釵的婦人臉上透著兇狠,唾罵了幾句,手上的小鞭子就要順著打下來。

一旁的中年男人似有些於心不忍,想要攔下她。

卻被婦人一巴掌打在臉上,啪得一聲響,中年男人頓時消了聲,可婦人卻沒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