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第3/3頁)

這其實是件很矛盾的事情,郁詹比誰都清楚時故有多想治好自己的病,也知道每次他不配合治療以後,時故心裏的自我厭棄和難過,可很多時候,現實就是這樣,想和做總是相差甚遠。

這也就是郁詹,還能偶爾地問上一句,換了別人——例如範宏胤,上次直接就讓時故一掌揮出去八丈遠,兩天都躺在床上下不來。

而傷了人的時故卻只敢每天在範宏胤的門口悄悄留一點瓜果零食,然後再偷偷躲起來,像一只獨自療傷的小獸,孤獨而又無助。

“咳咳。”眼看著悲傷的氛圍逐漸展開,並且看上去越演越烈,範宏胤終於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尷尬的咳嗽。

“那什麽。”

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張信紙,臉上帶著一種莫名的嬌羞:“景安約我們明日晚上,饈珍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