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芙蓉帳內, 縈繞著一股檀香氣息,呼吸聲音此起彼伏,錦被像是海上洶湧起伏的潮水, 海浪一遍遍拍打在岸邊巖石上, 激起層層雪白浪花, 高高濺起,又悄然墜下。

粉嫩指尖, 用力掐著脊背,指甲在白凈皮膚上, 留下一條條像是小貓撓過的血痕。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握住少女那雙粉白的玉腳, 在掌中肆意玩弄,像是在把玩軟玉雕刻而成的兔子,只覺得有趣至極,舍不得松手。

突然,鳳霽腦子裏冒出一個想法,彎下腰, 將少女小拇指送入齒間, 輕輕咬了一口。

虞宛宛察覺到濕意,垂目看去, 就見男人正饒有興致的叼著她的腳趾,很是生癢。

她下意識想往回縮,“殿下,臟……”

鳳霽卻不以為意, 他親手洗的, 怎可能臟?明明就是香香軟軟, 叫人恨不得一口咬下來吞入腹中, 也算是與她融為一體了。

虞宛宛倒是不知,他何時有吃人家腳這種變態嗜好了?

這回,虞宛宛異常殷勤,曲意逢迎,便是想把他先伺候好了,才更好開口,爭取明日出城的機會。

休息時候,虞宛宛靠在男人頸窩之內,鼻尖蹭著他的下巴,指尖劃過他好看的喉-結。

她有些委屈的語氣問他:“殿下,長公主今日如此設計迫害宛宛,宛宛在國公府也待不下去了,該如何是好?”

而且,她和鳳霽的私情,在寧國公府已經算是公開的秘密了,長公主和魏盈雪如此針對於她,她若是不趕緊離開京城,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鳳霽側臉,眸光包裹著她,道:“不如,孤先接你去齊府住一陣子,待之後宮中大選,將你的名字添進去,便可名正言順接你進宮。”

虞宛宛自然是不願意的,她道:“齊府雖好,可那樣,宛宛不就成了殿下的外室了?”

外室連妾更不如,沒名沒分,今後讓人知道,對太子來說也是不光彩的,容易叫人抓住把柄。

而後,她主動提議,“先前老夫人找到宛宛,說是現在外頭都知道宛宛突發惡疾,要安排宛宛先去城外避避風頭,等事情平息了再回來,不知,殿下允是不允?”

說到出城,鳳霽凝眉,顯然有些顧慮。

虞宛宛纏上他撒嬌,“好不好嘛,殿下?宛宛去了莊子,肯定也會想念殿下的。”

她撒嬌的樣子,實在讓人受不了。

男人唇角微勾,突然翻了個身,便又將她籠罩在懷裏,妥協下來,“好。”

她這麽愛他,肯定舍不得離開他。

再說了,就憑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不足擔憂。

鳳霽肯答應,虞宛宛本還心下竊喜,卻一轉眼又皺起了眉。不是剛完了麽,這麽快又來?就不能讓她歇歇……

屋內,不知幾時,燈芯燃盡,搖搖晃晃熄滅下去,陷入無盡黑暗。

屋外,明月皎潔,清風習習。

謝邀擰著一壺酒,半靠在屋頂上。

賞月、飲酒,順便被迫聽著屋裏斷斷續續傳出來的動靜,少女哭得聲音都啞了,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都讓謝邀不禁腹誹,他家殿下,還真是要麽旱死,要麽淹死。要麽是宮裏的一個不碰,要麽就是盯著一個沒完沒了。

也不知道那麽小一丁點兒的姑娘,受不受得了殿下如此折騰。

魏盈雪那邊,因為哭鬧不止,已經被長公主讓人鎖在了屋裏。

她得知虞宛宛和太子在那屋裏,整整大半天時間,這都已經深更半夜了,還無休無止。

更是氣得,將屋裏所有東西,能砸的全砸了個細碎,最後一頭撲倒在榻上,哭得是昏天暗地。

*

翌日。

虞宛宛不知道鳳霽是何時回宮的,只知道,她一覺醒來,已經身處在自己閨房之內,床邊守著的人只有嬋兒。

嬋兒瞧見虞宛宛睡醒,連忙湊上來,“姑娘,你怎麽樣?”

虞宛宛稍微一動,腿都不住打顫,腰更是好像斷了似的,叫嬋兒攙扶她起來,還問,“我何時回來的?”

嬋兒回答,“今日一早天還未亮,太子便將姑娘送回來了。”

當時,太子抱著姑娘進屋,小心翼翼將她放在床上,好似生怕把她吵醒,嬋兒在旁邊都看傻眼了。

她繼續道:“太子還交代,讓奴婢好生照看姑娘,之後,又讓宋檀送了些藥過來,奴婢都已經給姑娘用過了。”

那些藥,一種是用來解昨日虞宛宛中的毒,另一種,則是金瘡藥,用來給虞宛宛擦拭隱私之處所用,畢竟都已經紅腫得不成樣子了,渾身上下更是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比起上回更是慘得太多。

一想到姑娘不知受了什麽罪,嬋兒便心疼得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現在徹底是明白,伺候那個太子,不是正常人能幹的事,難怪姑娘想跑路。

這要是不跑,不是等著早晚被他玩死在宮裏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