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第4/5頁)
談初坐在余征身上,後背抵著方向盤,姿勢曖昧。
關導還沒喊開始,許稚意和周硯小聲討論,“這場戲好難拍。”
周硯看她,“這樣坐著舒服嗎?”
許稚意:“其實不太舒服。”
她好奇,“為什麽他們倆不到後面坐?”
周硯一臉無辜看她,“不知道。”
許稚意:“……”
周硯想了想,“大概是為了待會鉆去後面?”
“……”
安靜幾秒,許稚意湊周硯耳邊咕噥,“你們男人是不是壞主意都很多?”
周硯扣著她的腰肢,“我們男人?”
“就是你們男人。”許稚意道:“這在車裏做,到底是誰想出來的。”
周硯一本正經回答,“是編劇想出來的。”
兩人咕噥著聊天,對話全被收錄到了關年這邊。
聽著他們的討論,他哭笑不得,“周硯,你們倆準備一下,馬上開拍了。”
關年叮囑,“最好一次過,實在不行兩次。”
“……”
拍攝繼續。
談初和余征看著窗外的大雨,余征手裏還拿著一塊毛巾,在給她擦頭發。
擦了會,談初接過,給他搓了搓他利落的短發。
擦了會,她摸上余征的頭發,笑盈盈說:“余征,你頭發好軟啊。”
“喜歡?”余征目光灼灼望著她,看著她哭的有些泛紅的眼睛。
“嗯。”談初點頭,輕聲說:“我聽人說頭發軟的人心也很軟。”
她勾著余征的脖頸,和他對視著,“你的心軟嗎?”
余征伸手,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談初不解看她。
余征問,“感受到了嗎?”
談初搖頭,她不知道余征在說什麽。
余征低頭,親著她的唇角說:“心軟不軟我不確定,但我確定,它現在屬於你。”
余征的這顆心,此時此刻屬於談初。
聽到這樣的情話,沒有人不感動。
談初也一樣。
她的生命很短,可在這短暫的生命的盡頭,她收到了余征完整的一顆心,這對她來說,就足夠了。
她來世上走的這一遭,不算白來。
兩人眼神纏綿著,無聲地訴說著對對方的情意。
不知什麽時候,他們的唇黏在一起,他們吻的難舍難分。
深夜車窗上,倒映著車內兩人的動作。
談初著急去扯余征衣服的,余征扣著她腰肢的。
談初穿的是裙子,鏡頭掃到了她晃蕩的裙擺,在大雨滂沱的夜晚,裙擺如雨水似的,在車蓋砸開,濺出雨花。
這場戲,許稚意和周硯拍了兩遍才過。
第一遍,周硯不小心將車內的鏡頭給擋住了。
第二遍,兩人順利通過。
明明就沒有拍多麽大尺度的,可他們在車內營造出來的氛圍感,就是讓人覺得羞赧。
裙擺撩起的暗示意味太強,兩人的喘息聲過分明顯,讓人不得不去多想。
拍完時,許稚意雙頰坨紅。
她清了清嗓,沒管周硯,飛快地跑回了車裏。
回到車裏沒多久,周硯便拿著姜茶過來了。
“喝點。”
他送到她嘴邊,嗓音還有點啞,“別感冒了。”
許稚意乖乖喝下,眼神飄忽不定,從他英雋的臉頰往下,落在他膝蓋處,含糊不清地問:“你還好嗎?”
這裏可沒有酒店讓他們放肆。
周硯捏了捏她鼻尖,“別惹我就還好。”
許稚意訕訕,“每次都是你惹我好不好。”
她又沒主動勾引他。
周硯意味深長看她一眼,沒有搭腔。
等許稚意喝完姜茶,他擡手摸了摸她額頭,“要是有哪裏不舒服,記得跟我說。”
“知道。”許稚意看他,“你喝了姜茶嗎?”
周硯:“現在去喝。”
兩人淋了雨,但好在姜茶供應及時,都沒感冒。
次日清晨,兩人拍了早上的幾場戲,周硯開著越野車帶許稚意拍了一段路上風景的戲份,他們便離開了這兒,去拍下一個景的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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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停停,不經意間他們走了三個多月了。
談初和余征的最後一站,是香格裏拉。
分別前,兩人還有一場激烈的床戲。
許稚意都不知道,這些拍完了到底能不能上映。但拍,還是要拍的。
拍完這一場戲,之後她有的便是一個人的零散戲份,周硯也一樣。
他們倆後期的戲份,除了在醫院還能湊一起拍兩場外,其他的全是分開的。
看著劇組給出的戲份安排,許稚意幽幽嘆了口氣。
時間過得真的好快,一晃,她跟周硯的三搭就要結束了。
周硯剛走過來,便聽見了她的嘆氣聲,“怎麽了?”
許稚意仰頭看他,“沒怎麽,就是感覺時間過得好快。”
周硯知道她這是舍不得了。
他垂睫看她,“還有幾天。”
許稚意撇嘴,“那也很快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