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好感(第2/3頁)

呂慶堯老爺子這時正用刀子剖著豬腸和豬肚。

很快空氣中不光有了血腥味,還多了幾分酸臭味。

大約半小時的樣子,呂慶堯幾人把兩只大野豬簡單的分了分,然後人背騾拉帶著肉繼續往今天的宿營地進發。

依舊是兩個隊伍,柳樹莊的人在前,桑柏和秋收殿後,只是沒有一會兒,陳東升笑呵呵的過來和桑柏搭起了話。

“桑大哥,你在林子裏怎麽生活的?”陳東升問道。

“種莊稼啊,還能怎麽生活?”桑柏笑道。

幾句哈拉之後,陳東升便開始問東問西的了。

好在桑柏這邊見慣了場面,一個十八歲的毛頭小子想從自己這裏套話,那真跟做夢一樣。

不光是沒有套到話,陳東升還把自己的底給露了出來。

現在桑柏知道,柳樹莊一共也就十幾家人家,總就三個姓:陳、季、呂。

村裏輩份最大的是呂慶堯這一輩的人,一共四五人,最小的是陳東升這一輩,三姓相互有親,村中年歲最小的是陳東升的族弟今年剛十歲,再小就沒有了。

為什麽沒有了,原因也很簡單,柳樹莊太窮了,沒有女人願意嫁過來。在以前越窮越光榮的年代,柳樹莊的人還能挺起腰杆娶上媳婦。

現在?半年的糧食半年地瓜粥,還有個把月得餓著點肚子,吃不好穿不暖的村子,哪還有女人肯嫁到過來?

別說是外面的女人了,就連柳樹莊長大的姑娘現在也都是一門清的往外嫁。

聊了一路,桑柏大至明白了,柳樹莊很窮,只是如何窮法,桑柏還真沒有概念。

桑柏與陳東升歲數差了不大,一個二十出點頭,一個剛十八,但是兩人生活的時代完全不同,一個全年吃不上十斤肉,另外一個吃一頓肯德基都得擔心健不健康。這樣的兩人對於窮字的理解肯定不一樣的。

“前面就是了!”

桑柏向前一看,發現前面什麽都沒有啊,於是問道:“哪兒呢?”

“那邊,像個灌木叢似的就是咱們今天的落腳地!也就是地窩子……”陳東升開心的吸溜了一下鼻涕說道。

到了地方,桑柏被這地窩子給驚住了。

“咱們今天住這兒?能住的下麽?”桑柏問道。

所謂的地窩子,就是在地上挖的一個坑,坑差不多齊腰深,外面又架起了約一米多的樣子,地窩子的頂是不規正的圓形,頂是個圓錐型,中間用根柱子支著,地窩頂是泥和幹草簡單糊的。

整個地窩子圍出來的面積不到二十個平方。

就這麽大點地方,要是僅住人那還好,可是呂慶堯這幫人連兩頭騾子也牽了進來!

好家夥!

這下地窩子裏熱鬧了,幾個人,兩頭騾子,還有兩扇野豬肉,等著半夜要是騾子再排泄點之後,門一關上再生上火,地窩子裏的味道那估計就絕了。

剛想到這兒,桑柏便見到一匹騾子張開了腿,微微一彎便聽到啪拉啪拉的聲音,一堆米田共穩穩的落到了地上。

“擠一擠能住的下!”

呂慶堯一邊忙活一邊說道。

桑柏說道:“算了,我還是和秋收找個地方窩上一晚吧,有秋收在這兒,怕是兩頭騾子兩只狗明天被嚇軟了腳”。

看到這景像,別說是睡覺了,寧願在寒風中站上一晚,桑柏都不會進地窩子裏!

“外面冷”陳保國說道。

桑柏道:“沒事,我住慣了”。

準備離開這些人的視線,桑柏便帶著秋收鉆進空間裏去。

呂慶堯想了一下覺得也對,如果沒點本事也不可能在老林子裏一個人活到現在。

於是張口說道:“那別走的太遠,而且一路留下記號,如果明天早上不見你我們也好一路找過去”。

“嘚嘞!”

一路上呂慶堯傳授了一些知識,桑柏這才明白這些老山把式會在樹上留下特殊的記號,只要按著記號找,很容易就能走出老林子。

離開了地窩子,走了不到一百米,遠遠的能看到地窩子,桑柏一揮手帶著秋收進了溫暖的空間裏。

……

“桑柏哥還真是個少爺,這地窩子怕是住不了的”

陳東升見桑柏離開了地窩子,一邊生火一邊笑著說道。

季連武問道:“呂二爺,他是如何過夜的?不會凍死吧?”

“人家不想說就別問,估計是人家的獨門本事,至於凍死,要是能凍死他早就凍死了,咱們不管他,趕緊的把火升起來,吃點東西明早好趕路,今天晚上每人烤個肉條子解解饞,也增加一點體力”呂慶堯說道。

聽到呂慶堯這麽一說,大家一下子似乎都來了精神,很快忙活了起來。

陳保國從袋子裏拿出了幾個焦黃色的班米面餅子,放到了火堆旁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