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有賊(第2/2頁)

和孩子們一個層次,完全是助興的是鐵蛋這些小狗子,現在就數它們最能,一個個站在岸邊那叫的一個歡實。

汪!汪!汪!

混著。

打死他!

這類口號讓寧靜的山村之夜一下子喧鬧了起來。

“桑先生,讓大牯牛一邊去,別把人給頂死了”

也不知道誰說了一句,桑柏這才想起來。

“大牯牛,一邊去”

隨著桑柏的喝聲,大牯牛到了一邊。

有人拿電筒這麽一照。

“咦,這是前兩天來村裏賣冰棍的那人麽?”

立刻有人認出了捂著腿,躺在小溪裏的人。

桑柏仔細一看,還真是這位。

“怪不得賣不出幾個冰棍都來好幾趟呢,原來是個賊啊”。

“我早就看出來這人賊眉鼠眼的不是什麽好東西了!”

“看出來你不早說?”

……

“行了,都小聲點,大家把人都給帶村委會那邊去,咱們得好好問問,是什麽讓他們膽子那麽大偷到柳樹莊的頭上來了”季維根這邊大聲喊了一嗓子。

聽這話,一群年輕人紛紛跳入了河裏,分別把四人從溪水裏揪了起來。

“爺,這人腿上流血了”。

“死了麽?”季維根問道。

“一時半會死不了”

“死不了你管他幹什麽!”季維根有點不耐煩地說道:“都給我弄到村委會那邊去,注意,用繩子給我捆結實了”。

“好嘞!”

一聲答應之後,就聽到這四個賊時不時的就發出一聲慘叫聲。很明顯有鄉親們便黑腳了,不過誰都沒有當成一回事。

這年頭小偷被打太正常了,沒有人覺得小偷有什麽人權,當然了也不知道人權是個啥。

老百姓只有很普通的是非觀,偷東西挨打,殺人償命。甚至有的地方偷東西還有剁手的風氣呢。

相比較而言,柳樹莊的鄉親們算是‘溫和’的。

至於送到鎮上去,那挨打都是輕的,什麽小雞過河,什麽傳電舞之類的,幾天都不帶重樣的,這時候小偷進去可不像幾十年後,受害人還得做筆錄,等受害人出來的時候,小偷早就回家去或者重新上班去了。

從河邊到村委會那邊,這四個小偷身上衣服就快成條成縷的了,露出來的地方不是青就是紫。

這四人看樣子也是知道規矩了,到了村委會辦公室那邊,三個沒有被抵傷了腿的,老實的蹲在了墻邊上,蹲著雙手抱膝,都不用別人要求。

桑柏瞅見了還誇了一句:“嘿,瞧現在小偷的素質好!”

別人也沒有注意到桑柏語句中透出來的信息。

“被打慣了呀,看樣子不是頭一次!”

也不知道誰來了一句,同時上去就是一腳,踹到了小偷的肩上,人與墻來了個親密的接觸,發出了咚的一聲。

鄉親們最恨什麽?

最恨的就是這些小偷!

像是成群的小偷,來村裏偷的一般都不是什麽別的,因為他們也知道村裏農民也沒什麽錢,他們來偷的大多數就是一個目標,那就是村裏的耕牛。

想想看一個農民失去了一頭耕牛那是怎樣大的打擊,沒了耕牛這家子最少得塌了一半的天。

因此對於來村上的小偷,你說村民們能不恨麽。

“賣冰棍的,你的傷怎麽樣?”

桑柏一看這人腿上血把大半褲管子都染紅了,於是便問了一句。

“死了就死了,偷東西要是在解放前,根本就不送你官,直接吊死在村口的樹上”陳顯福吧嗒著煙袋恨恨地說道。

呂慶堯這邊沖著站在門口伸著腦袋的鄉親們說道:“好了,天都不早了回去睡覺去吧”。

“二爺,讓我再進去踢兩腳”

“一邊去。老實和你媳婦睡覺去,這都結婚幾個月了,屁動靜沒有你還好意思踢人”。

哈哈哈!

一陣哄笑聲中,鄉親們陸續散去了。

見人走了,呂慶堯坐到了椅子上,拉開了陳東升的辦公桌子,熟練的從裏面拿出了一包煙,拆開了散了一圈,點上了之後,吸了兩口問道。

“說吧,是誰讓你們來我們村偷東西的?”

“沒有誰!”

誰字還沒有吐幹凈,啪的一聲,一個耳貼子就上去了。頓時說話的這人臉上印出了五指山。

“問你了沒有?”

“真沒有人,是我們老大帶我們過來的”。

被問到的那人一聽,瞅到同伴半邊臉瞬腫了起來頓時就有點怕了,立刻張口說道。

“老大,港片看多了吧”呂慶堯笑了笑。

聽到呂慶堯一提老大,剩下的三人紛紛望向了賣冰棍的。

桑柏頓時知道,感情這位賣冰棍的就是老大,轉念一想也對,不是老大過幹什麽這麽認真的過來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