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農學方向

排除老教授性格裏那讓張玨無語吐糟的部分,他的設計還是一如既往的美,而且考斯騰制作精良,穿起來也不影響活動,張玨還挺滿意的。

因著來到了冬奧賽季,上頭撥給隊員們的預算也比往年多,大家也請得起大牌編舞,制作更高質量的衣物了,像黃鶯,這姑娘連備用冰鞋都買了三雙。

而且由於有張玨這張金字招牌,隊裏的人都找了那位老教授畫考斯騰的設計圖,制作則分別包給了金塑龍的工作室,以及閔珊家裏。

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但也是金塑龍和閔老板家產品質量過硬的證明,因為不僅國家隊青睞這兩家,就連國內其他的花滑兒童、花滑少男少女們,也都喜歡到這兩家訂做考斯騰,比起往年要做好看的考斯騰只能去俄羅斯、日本的麻煩勁兒,國內出現兩家靠譜的工作室,對國內的花滑人士來說無疑是好消息。

對於存在感向來稀薄的冰雪運動來說,能這麽奢侈一把的也就只有奧運賽季了。

而臨近賽季,有些事情也頻繁了起來,比如藥檢,在拿完秋季杯的冠軍後,張玨又經歷了兩次藥檢,一次是在賽後,一次是才從回國的飛機上下來的時候。

像張玨這種才升組就開始不斷摘金奪銀的運動員,一直都是WADA的重點關注對象,哪怕是他得心臟病那會兒,這個組織也沒有放松過對他的檢測,而張玨也硬氣,要吃的藥全部備案提交紀錄,心臟好了以後,感冒發燒全部只吃維C硬挺,從不外食。

他在家吃點蔬菜水果都是自己種的,施得還不是化肥,而是他用苞米的糞便搭配煤灰自己攪拌的。

他媽還說過,只看大兒子拌狗屎時不怕臟不怕臭的勁兒,他就是個種田的好料子(張玨:媽,雖然我會種田,但農學真的不是學種田的)。

誒,就是有這麽拼,他就是不給任何人破綻。

所以哪怕有一陣子他一個月要接受兩次藥檢,賽前賽後也要藥檢,但張玨次次都完美通過,偶爾體內檢查出點藥物成分,也和興奮劑無關,而是止痛藥物的殘留成分。

外人也許不知道,張玨在發育期間的止痛藥服用劑量和瓦西裏、馬丁是持平的,後兩者都是老將,而張玨則是為了在發育時保技術運動量過大,他的右小腿、臀肌、背肌都有點問題,不打封閉的話,只能靠吃藥緩解,他又不喜歡那股藥味,有時候喝了就吐,吐完繼續喝,十分辛苦。

清白如張玨是最不怕藥檢的那一波人,時間久了,連負責他的官員看他的眼神都帶著敬佩。

即使花滑要求運動員對身體擁有極高的精密掌控,向來都不是適合使用藥物的項目,查出服藥的概率也遠低於田徑、遊泳等大項,但像張玨這樣的,也足以稱一聲狠,因為擁有心臟病歷史的他,其實是有資格去申請用藥豁免的,可他就是不要。

一路折騰下來,等到上巴士的時候,張玨已經是一副蔫巴巴的樣子。

他抱怨著:“今天來檢查的那個我認識,他明明曉得我是討厭倒時差的,才從加拿大那邊回來,肯定累得很,他還揪著我要檢查檢查,好煩。”

這次拿了秋季杯銅牌的金子瑄安慰自家隊長:“那也沒辦法,藥檢是不能拒絕的。”

而且明明他和張玨兩個人都在場,那邊卻沒有檢查他,這種無視,也讓小金默默的心中流淚。

咋地了,沒有A級賽事獎牌,就這麽容易被無視嗎?好歹他上個賽季的世界排名也是第十三名,說得誇張點,他就是六十億人裏最擅長滑冰的十三人之一啊。

張玨又嘰嘰咕咕了一陣,然後接了個電話。

“什麽?那條熊貓頭的有人要買?那條是極品,俄羅斯那邊有個女老總要花五十萬盧布買一條伴侶犬送嶽父,過兩天就要來中國抱狗了,不要賣他。”

打完電話,張玨還和周圍人解釋:“我家苞米不是新年那會兒去天津認識了個老姐姐嘛,那是只品相特別好的13歲黑土松,那邊找我時說是想給配一窩長壽基因的純土松出來,結果這一窩居然全是黑白花的,好在他們的品相都不錯,我撿了兩條回家在教。”

因著家裏有條是個懂行的人都說極品的白土松,苞米做上門女婿的次數也有五六回了,張玨稀裏糊塗就學會了一點相狗的技術。

什麽頭大、爪爪大、肉墊飽滿、溫順親人之類的好犬標準,苞米才和13歲老姐姐生下的五只小狗全占,其中有一只花色與熊貓極為相似,各方面條件是兄弟姐妹裏最出挑的。

雖然沒能生出一只如同偷袈裟黑熊般的黑色土松,這只熊貓頭的身價卻遠在黑土松之上。

熊貓頭擁有淺淡的褐色眼眸,在陽光下仿佛是金色的,兩只眼睛周圍有黑圓貓,耳朵、四肢也是黑毛,舌頭為土松裏常見的藍舌頭,而且才一個月就學會了定點大小便和握爪、坐下等指令,智商相當高,極有可能是苞米所有的後代裏在智商方面最接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