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4/5頁）

“測試？難不成你還真的要說這世上有百分百純凈度的東西？”

“別管那麽多，從幾千年前，有科學 開始，我們就只管一句話 ，那就是，都以事實說話。你憑什麽就說不可能？”

“這世上學術造假的事情多了去了，我只相信事實。”

“這些實驗器材，測試儀器，隨便挑，隨便選，你大可以試一試。 ”

實驗室裏，一個晚上到現在還是渾身充滿了亢奮的漢克直接昂著下巴說，“自己試一試，別說那麽多。”

另一個臉上噙著冷笑，倒是不接這個激將法，都不行了。

他自己也說了，科學就實事求是，用數據，用事實說話。

他取樣，測試，然後愣了。

再次取樣，再次測試……

然後他站在原地，取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工具箱，又測試了一遍。

然後，他沉默不語的立在原地，一臉無法相信的看了一眼對面的人。

然後又將自己手頭上的各種營養劑測試了一遍，確定，儀器沒有問題……

他眼神定定的看著面前的這個什麽，所謂的羊肉串兒。

一個經過各種調味品烹飪處理的肉類。

他等待所有測試儀消毒，處理，再次做了一連三遍的測試。

徹底沉默了。

漢克呵呵地笑，“怎麽樣？”

神色古板的老頭沉默了下來，一扭頭去另一個實驗室將簡柔喊了過來。

關於上述的行為，又在漢克的眼前進行了數遍。

漢克卻絲毫沒有覺得不耐煩，反而笑得格外開懷。

因為他們重復這些行為，在昨天晚上，他已經重復做了不知道多少次。

現在看到他們倆和他一模一樣的行為，他覺得簡直痛快極了。

他看到還不相信古老頭，“現在信了嗎？”

“不可能，不可能。”古老頭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 ， “這不符合事實存在的合理性。 ”

“時時刻刻的有汙染的情況下，怎麽可能出現百分百純凈度的東西？”古老頭板著一張臉，眼神，目光都落在最中間的樣品上。

眼裏的疑惑，迷茫，震驚早已經翻滾了無數遍。

漢克呵呵了一聲。

旁邊的簡柔洗了洗手，即便年近六旬，還是一位脆弱的碳基人，她依舊保養得當，優雅從容。

她擡眼看了看這倆針鋒相對的老頭，“聯邦第一課講的就是百分百純凈度。 ”

實驗室的另外兩人的目光同時轉移到她身上。

簡柔是三人裏唯一一個凈化者，也是聯邦目前最厲害的凈化者之一。

只是，她沒留在凈化者公會，反而加入了鑒定中心。

簡柔繼續道，“聯邦第一個凈化者出手的所有食物，營養劑，都是百分百純凈度的。”

古老頭抿了抿唇，“那是因為兩千多年前技術局限，根本無法查出其真正的水平。”

“真的嗎？”簡柔反問，“ 你有根據嗎？”

由於兩千多年間，聯邦接連出現了不少水平達到95%以上的凈化者，百分百卻是一個都沒有再出現過。

所以，目前主流思想認為，兩千年前檢測技術不達標。

這世上，根本沒有百分百凈化度。

因為聯邦任何地方，時時刻刻，永遠處於汙染之中。

即便再純凈的物品，也會隨著時間消耗而逐漸被汙染。

可，如今這個“羊肉串兒”出現在面前，他們又突然有些不太確定了。

所以，世上真的沒有百分百純凈度的東西嗎？

漢克和古老頭都看向了簡柔，簡柔突然道，“說起來，耿家這一代，還有個小姑娘。”

兩人一愣，又都想起了耿這個姓。

對於凈化者工會，對於堅鑒定中心的人來說，沒有人會對“耿”這個姓陌生。

畢竟，這兩個機構，基本都是姓耿的人創建，並發展起來的。

只是，這幾十年裏，耿家連著三代，只有返祖碳基人，卻始終沒有覺醒凈化者。

他們甚至都已經好久沒有聽到人提起耿這個姓了。

“所以，你們覺得這是真的？”古老頭在三人共同沉默了片刻之後，忍不住問。

剩下兩人看回來，簡柔將那羊肉串又拿起來檢查了一遍後，反問 ， “你有什麽理由反駁這個觀點。”

可老頭還是不能相信，“可，怎麽可能？沒有絕對無汙染的空間，東西就絕不可能保持這樣的水平。”

簡柔眉頭也皺了起來，“確實很奇怪。”

“不過，你們也知道，有時候，凈化度高的食物，藥品會出現特殊的BUFF，我覺得，這些食物也可能是在達到100%純凈度之後，有一個特殊BUFF，能在一定時間內保持不受汙染。 ”

這個猜測很合理，剩下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簡柔目光幽幽地又看了看東西，道，“東西是哪裏來的？”

漢克一愣，突然也想到這個關鍵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