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0章 可能他是白癡吧

虛空之上，無限霞光消失不見。

只是一瞬之間，仿佛蒼穹上失去了力量的供給，一切異象消失不見。

而那一口天門也在這時緩緩閉合。

仿佛一切，都隨著楊帆這一腳落下，而蕩然無存。

“不！”南天老人化身的巨木瘋狂嘶吼一聲，萬千枝杈瘋狂揮舞，仿佛要阻止這天門關閉。

但根本無濟於事。

只是刹那之間，天地就重新恢復清明。

楊帆面色如常，但卻回頭看了一眼，天門消失的方向，瞳孔微微一縮。

“該死，該死！就差一步了，我就要差一步了，你毀了我千年的夢！”南天老人嘶吼一聲。

他恨欲狂，目呲欲裂，狠狠盯著楊帆，恨不得將楊帆挫骨揚灰。

“不是我毀了你，而是你這千年，從來都是做夢。”楊帆默然說道。

“你放屁。如果我是在做夢，那你告訴我剛才那是什麽？”南天老人死不服輸，反口一聲。

楊帆默然無聲。

無法解釋。

剛才出現在蒼穹之上的一個黑洞，給楊帆的感覺極為恐怖。仿佛背後，就是一片從未涉足，但極為恐怖的世界。

但是片刻，楊帆卻擡頭說道：“可是，我還活著。”

“你……”南天老人頓時無言。

縱然是那一口出現的天門無法解釋。

可是，楊帆現在還活著，也是更讓他無法想得通的事情。

因為他問天路，求飛升。要的就是楊帆的五行祭天。

可現在楊帆還安然無恙，這就表明，他的計劃從來就沒有展開。

“所以，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什麽飛升，一切不過是你妄想。”楊帆繼續說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如果一切都是假的，可是那天門為什麽會出現？”南天老人不敢相信，瘋狂拒絕。

如果不是他現在化身本體，狀態一定是淒慘無比。

楊帆看在眼中，心中也覺得南天老人這波動有點太大。

不就是自己還活著嗎？

至於犯得著有這麽大的情緒波動嗎？

“這老頭不會瘋了吧？”常百歲站在楊帆身邊，幽幽開口。

楊帆也是一愣。

現在南天老人這狀態真的是宛若瘋狂，縱然是在本體之下，那漫天妖冶的枝丫也能說明一切。

“他不是現在瘋了，而是早就已經瘋狂。他根本不是什麽南天老人。”這時，小九的聲音在楊帆腦海之中忽然出現。

楊帆一愣：

“不是南天老人？什麽意思？”

楊帆一臉懵逼。

之前小九說他根本就不是人，一語成讖。如今事實證明，這就是一株存活在這裏不知道多少歲月的老木。

可他化身成南天老人，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這還有什麽要懷疑的地方嗎？

“你就沒想過，他為什麽能召喚出來天門嗎？我也不怕告訴你，如果那賤鳥現在在這裏的話，一定會感知到剛才出現的那門後的氣息。”小九淡淡說道。

“你是說……莽荒界？”楊帆心中一震，一種緊迫感油然而生。

這個結果他從來都沒有想過。

“不錯。可是你也知道，這飛升池，根本就不可能有飛升的效果，那他為什麽能召喚出來天門？”小九繼續問道。

楊帆：……

楊帆沉默下來，根本不知道從哪裏入手。

“因為那天門，本就是他自己召喚出來的。”小九無所謂的說道。

楊帆皺眉，目光看了下去。同時腦海之中也是瘋狂運轉，忽然，一道靈光閃過。

“無極！”

楊帆悍然一聲。

“嘿嘿，你這一屆主人腦子也不是太笨。現在看出來了吧，這是通天木的嬸子，無極的魂。不過這魂魄已經不完全。只能說，這是一個怪物，雙魂一體。不過魂魄已經徹底混亂。”小九說道。

“那他既然自己有能力召喚，為什麽還要做出這麽多幺蛾子？”楊帆問道。

小九微微沉默。

微微一瞬之後，聲音淡淡落下：“可能他是白癡吧。”

楊帆：“……”

楊帆直接無言以對。

小九這回答太過措不及防，讓他有點招架不住。

不過也正好說明，現在的南天老人，就是一個瘋子。

至於說，為什麽有無極的存在就能召喚出天門，楊帆沒有多問。這種問題，即便說出來，多半結果也就一句。

修為不夠，別上來湊！

一念及此，楊帆再度看向了南天老人，眼神之中也閃現過一道憐憫。

也就在這時，南天老人的目光卻是忽然轉向了楊帆：“楊帆，是你。我布局千年，近在咫尺，卻全都毀在你的手中，今天縱然是死，我也要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南天老人瘋狂舞動，萬千樹枝分開，搖曳神光，揮舞殺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