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3/4頁)

雲流玅推開門,承軸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

禁室內部放置著一張大床,床頭擺放著兩盞蠟燭,床榻看上去松軟舒適近乎占了三分之二的房間,上方穹頂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線,同樣打了數不清繩結還有風鈴符紙。

等林秋白進入禁室,雲流玅攔住正打算跟進去的祝西燭,在他面前合上門:“閑人止步。”

祝西燭:“……”

門闔上後裏面光線昏暗不明,林秋白摸約著走到床榻邊,剛打算坐下來後背就被人推了一把,往前栽倒在床鋪上,他摸黑想坐起來,結果手指卻摸索到一條柔軟光滑的東西。

像是線。

林秋白不知道雲流玅打算玩什麽。

他遲疑道:“……師尊?”

“欻,”輕微的聲音響起後,床頭旁兩盞紅燭近乎被同時點亮,雲流玅端坐在輪椅上,林秋白沒有看見他有任何動作,輪椅竟然自行轉動朝他靠近,向坐在床榻上的林秋白伸出手:“不用擔心,師尊在這裏。”

沁涼的指骨慢條斯理的在他的下頷骨輕蹭。

林秋白:……就是因為和你在這裏,才擔心啊。

雲流玅坐在輪椅上望著近在咫尺的青年,他天生皮膚蒼紅,被他指尖拂過的地方浮上一縷薄頭,雪白的發絲垂落披散在肩頭,看上去柔軟而無害。

處處都貼和他的心意。

林秋白被他直白的目光灼到,垂下眼簾瞟見床下繪制的陣法,由金色液體繪成錯綜復雜的法陣,他略微能夠看懂一些,應該是用來緩解排異的一種手段。

他曾經在三十三天古籍裏見過,用到的地方有很多,譬如說更換肢體、移植靈根、制作傀儡……

治愈寒疾為什麽要用到這個?

在他思緒遊離的時候,雲流玅指尖挑開他的衣襟,那件廉價的外衫就緩緩落在地上,緊接著是薄薄一層內衫,林秋白臉頰不自覺有些發燙,分明是非常正常的治病脫衣服環節,但由雲流玅那張悲天憫人的臉,慢條斯理地做這件事怎麽都讓他覺得心率過速。

他反復告誡自己,這只是治病,眼前人是他的主治醫生。

這很正常。

直到雲流玅指尖搭在他的褻褲邊緣,林秋白臉色燒紅:“……師尊,這個就不用脫了罷?”

雲流玅淡笑道:“聽話。”

林秋白還是沒能保住他的底褲,滿臉通紅地縮在床裏側。

“怎麽還是不習慣呢?”雲流玅摸摸他的發頂,語氣和藹溫柔:“在你小時候每□□服都是我給你換的。”

這倒是真的。

當年的初穿這具身體稚嫩得很,何況他穿不慣古人衣服扣子總扣錯,每次都是雲流玅不厭其煩的糾正他,所以林秋白才覺得驚悚,自己曾經當成老父親的人竟然會對他有想法!?

失去衣衫的庇護,林秋白覺得自己像光溜溜剝殼的雞蛋,不知所措想要在床上找到能夠遮蓋的東西結果一無所獲。

就在他覺得不好意思的時候,雲流玅輕叩響指,同樣褪下衣衫坐在他身邊。

林秋白:……!?

既然有一秒換衣法術這種好東西,之前為什麽不拿出來!?

他本能察覺到危險,蜷起雙腿想要往床榻裏縮,然而雲流玅卻輕輕撫掌,上方錯綜密布的絲線驟然宛如活物般活過來,垂下穹頂朝他的方向延伸過來,就像許多數不清的觸手纏住他的腳踝將他拖回去。

同樣的配方,不一樣的酸爽。

手腕、腳踝包括頸項轉眼之間就纏滿了密密麻麻的絲線,林秋白本能得掙紮兩下,絲線力道也隨之收緊,他被迫癱開四肢,因為羞恥闔上眼瞼,睫毛輕輕顫動,喉嚨也抑制不住上下滑動。

雲流玅動作緩慢的撫摸他的臉頰:“不要反抗我,秋秋。”

林秋白是玻璃皮膚,一蹭就破,之前為了躲避邱子見手肘蹭落了層皮,雲流玅手指摸過傷處帶來輕微的癢意,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愈合,知道胳膊上癢意林秋白終於睜開眼,剛對上雲流玅的雙眼嘴唇就被吻住。

絲線纏住他不讓他逃走,接連幾次下來林秋白眼眶都要哭紅,嗓音接近喊得嘶啞,他覺得自己腦海裏一片空白眼前光斑飛閃,渾身手腳發軟腿肚還在不斷地痙攣。

佛手蓮淺淡的氣息不斷充斥縈繞在他的鼻端,林秋白覺得自己已經逐漸熟悉這個氣息,分辨不清眼前是虛妄幻象還是真實,然後他感覺到下頷被擡起來,雲流玅以口渡給他一枚金蓮子。

金蓮子甫一入肚,林秋白雖然已經被反復吃透熟悉了雲流玅的氣息,然而鋪天蓋地的排異感還是讓他克制不住渾身顫抖,冷汗刷得就布滿背脊,紫府裏氣息紊亂讓他連發聲都沒有力氣。

就連滿室絲線就被他扯得不停顫抖。

絲線通往走廊,風鈴一個接一個頻繁作響,短短時間整條走廊上的風鈴都被扯得稀裏嘩啦同時響起來,祝西燭等了許久愈發煩躁,他望向靜立的寒臨霄:“你難道就不好奇裏面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