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百宗大會(第3/4頁)

裏裏外外吃了兩遍,祝西燭意猶未盡幹也解了饞,把懷裏抱著從浴池裏站起身,水流嘩啦嘩啦從他緊實寬闊的背脊往下淌。

一路把人把進內室,祝西燭躺在床榻,林秋白就趴在他懷裏,腦袋擱在他堅實的肩膀上,雙腿蜷縮起來看上去聽話又乖巧。

但祝西燭知道這都是表相。

這就是個天生涼薄狡猾且沒心沒肺的小東西。

除了招惹了他,還招惹了其他人,祝西燭眼底赤色一閃而逝,他非常想和另外兩個人痛痛快快分個勝負,但他不能不顧及林秋白的感受,另外兩人的想法恐怕跟他也不徑相同。

所以暫時維持著詭異的平衡。

林秋白就是那個平衡點。

祝西燭望著靠在他胸膛上昏昏欲睡,渾身松懈的青年,在對方鼻頭捏了一把,眼底波譎雲詭半響恢復平靜:“真是個貪心的小東西。”

鼻頭被捏住,林秋白模模糊糊睜開眼,聽見祝西燭的嘆息他呢喃道:“正因為討厭別離,所以貪婪呀……”

離得非常近祝西燭也沒聽見他在說什麽,擰起眉頭追問了兩聲,林秋白枕在他胸口拽著他的袖口,讓他低頭附耳過來,自己心悅的人在自己懷裏撒嬌,這個小動作恰好戳在祝西燭萌點上,他立即聽話地把耳朵湊過去。

林秋白吐息間全是甜膩的氣息,趴在他耳畔把想說的事交待了一遍。

醉人的吐納吹拂在耳畔,祝西燭半邊身體都要酥了,但當他聽清林秋白交待的事卻情不自禁蹙起眉頭,林秋白見他不吭聲,就扯著他的袖口搖了搖:“求求你啦。”他輕聲補了一聲:“西燭。”

“!”

百年前還是重逢後,祝西燭都沒聽見林秋白這麽親呢喚他的名字,兇戾跋扈的臉瞬間呆滯,回過神想起林秋白的要求他心中五味陳雜,終是頷首:“好,我答應你。”

誰讓他驚鴻一瞥,從此不枉此生,心動不已。

晷輪走到翌日午時,暖洋洋的日光照進窗欞海風拂面而來,林秋白才從睡夢中醒過來。

他的睡眠質量其實不怎麽樣,從前總熬夜到後半夜才睡,但最近被祝西燭反復折騰倒頭就睡,睡眠質量反倒提上來,

睡眼惺忪打了個哈欠,林秋白伸了個懶腰,一轉頭就發現祝西燭就躺在他身側,渾身上下只穿了個褲頭,大塊大塊肌肉壁壘分明,鼓鼓囊囊讓人乍一眼看過去非常忌憚。

林秋白閉上眼,腦海裏昨晚發生的一幀一幀在他眼前閃過。

他昨天晚上的確醉的不輕,但還沒有失去理智。

他記得雲流玅曾說過,他服下金蓮子後就沒有辦法對其他人動情,但接二連三在祝西燭身上失效,他不認為這是雲流玅誇大其詞,所以他掃了一眼祝西燭胸膛的印記,想到一個可能……

但還要看一眼雲流轉的胸口得以驗證。

再睜開眼,林秋白從床榻坐起身體,祝西燭也隨之模模糊糊睜眼,大掌扣住他的腰:“再躺一會兒……”

他不碰林秋白的腰還好,這麽一摟就讓林秋白胃部有些難受。

宿醉的感覺並不好受,胃裏酸澀喉嚨發幹再加上做了許多運動,林秋白把人推開趴在床椽幹嘔。

祝西燭還準備拉人再來一次,現在登時什麽心思都不敢有了。

林秋白這具身體很健康不像之前體弱多病,這樣明顯的表達出難受還是頭一次,祝西燭頓時有些慌神,大掌順著脊背幫他順氣,然而順了半天也不見好。

他猶豫要不要拉下臉去找那個心思縝密笑裏藏刀的雲藥祖。

正在這時,門扉“吱嘎”一聲被推開,雲流玅推門輪椅轉過緩緩進來,手裏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褐黃汁液色澤醇厚,隔著老遠就能聞到空間裏浮動的甘澀氣味,不用嘗也知道肯定奇苦無比。

林秋白:“我不要。”

祝西燭警惕道:“這是什麽?”

“此物是車胎菊有飲下去能消止反胃,”雲流玅攪動著湯匙,笑容雲淡風輕:“同時是醒腦健體的補藥。”

祝西燭在藥理上對他深信不疑,轉過頭來勸林秋白:“白月,來喝一點,喝下去身體就不難受了。”

頭一回宿醉,林秋白也不知道自己反應這樣大,幹嘔得眼淚漣漣,但他腦筋還是清楚的,雲流玅明明有辦法把藥煉成丹偏偏要熬成汁讓他服用,肯定是因為知道昨天晚上的事了,想要給他一個教訓。

他搖頭拒絕:“不。”

雖然態度堅定,但林秋白終究兩拳難敵四手,還是含淚咽下滿口苦澀的湯藥。

固然有懲罰的意義在,但湯藥的價值絕對是貨真價實。

半碗湯汁入肚後,他明顯感覺到渾身上下力氣又重新回歸,但滿嘴全都是苦澀的草藥味,看到兩人就來氣,就毫不留情地把兩人推到門後合上房門。

祝西燭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明明昨夜他們還共浴雲雨,睡同一張床同一條被子,但對方轉眼就翻臉不認人,但他又不敢破門而入,只得委屈巴巴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