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2頁)

話只說了一半,語氣不卑不亢,聽著倒是挺囂張欠揍,好像江暮平是他的博導,他來江暮平的家裏找江暮平就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

成巖猜這位學生十有八九對江暮平芳心暗許,有點傲慢又有點自我,回回態度都不太客氣。

不過成巖不跟孩子一般見識。

“江教授出差了,不在家。”

“你怎麽會在這?現在又是什麽情況?搬家嗎?”

成巖有所保留,沒提江暮平跟他結婚的事:“嗯,他要搬家了。”

“搬去哪了?”

“這個你問他吧。”

把廖凡柯打發走後,成巖把江暮平家裏簡單收拾了一下,搬家師傅一趟一趟的踩得地磚上都是幹泥,屋子裏亂得一塌糊塗。

成巖把地掃了一下,掃完後又拖了一遍。他點了外賣,吃完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成巖。”

“成巖。”

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了江暮平的聲音,低沉的嗓音震得成巖的耳朵酥酥麻麻的,成巖的腦袋往沙發縫裏縮了一下,偏了偏頭,緩緩睜開了眼睛。

“成巖。”

江暮平的面容和聲音漸漸清晰,成巖啞著嗓子“嗯”了一聲,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

“別在這睡,會感冒。”

成巖坐起了身,垂著腦袋醒了會神:“我就眯了一會。”他擡起了頭,“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

江暮平手裏拿著一個絲絨質地的禮物盒,他打開盒子,裏面是一對刻著花紋的素銀對戒。

成巖徹底清醒了:“已經做好了嗎?”

“嗯。”江暮平捏出尺寸較小的那枚戒指,動作優雅,語氣莊重,“成先生,以後我就是你的合法丈夫了。”

成巖同樣莊重地凝視著他。

“還有一些事情需要你知曉:我們不是形婚,在我們的婚姻有效期間內,你不能跟其他人產生感情,發展感情,發生關系。”

——簡言之就是不能出軌。

江暮平認為這是一場有效婚姻,他不允許“各玩各的”這種情況存在。

成巖又好氣又好笑,心道你們搞法律的說話都這麽不中聽嗎。

“我是不是有點嚴肅?”江暮平問成巖。

成巖笑了聲,點頭:“有點吧。”

江暮平說:“戒指是禁戒的標志,其實沒那麽浪漫。”

“我知道。”成巖說,“其實紋身也差不多。”

“我幫你戴上?”

“嗯。”成巖把手伸了過來。

江暮平輕輕握住他的手掌,把那枚刻了花紋和名字縮寫的戒指套進了成巖的無名指。

成巖從盒子裏拿出了另一枚戒指,“你這麽要求我,我也要這麽要求你。”

“嗯?”江暮平沒反應過來。

成巖幫他戴上了戒指,說:“剛才有個你的博士生來找你,那學生對你有意思吧。”

江暮平想了想,問:“廖凡柯?”

“我就知道。”成巖看了他一眼,“在我們沒離婚前,你也不能跟其他人產生感情。”

江暮平忍俊不禁,搖搖頭:“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他看著成巖,“而且現在,我是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