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白月光的小爸(19)(第2/2頁)

“……”這是真受傷了還是做戲給蘇處長看的?!

蘇處長示意人去開門準備行動,又讓人聯系戰澤疏,這才扶著戰玉元盤膝而坐,而她掌心凝出靈氣,源源不斷地輸送到戰玉元的體內。

約莫五分鐘後,秋昀瞧見蘇處長的臉都白了,戰玉元才抖了下睫毛,緩緩睜開了虛弱的眼。

他輕咳了一聲,察覺到他醒了的蘇處長立時收手,關切地問道:“你怎麽樣?”

戰玉元閉眼了片刻,幽幽嘆了口氣,淡淡道:“無妨,不過是修為掉了兩階,回頭再修就行了。”

他說的風輕雲淡,可秋昀卻看到蘇處長的眼裏流露出幾分歉意,心中總覺得怪怪的。

一個人如果掉了修為,再怎麽不在意,也無法做到心如止水。

畢竟修煉不易,又正逢多事之秋。

“我之前答應你的條件你隨時都可以提,不急於一時。”

蘇處長大概是知道他有潔癖,等他醒了後,便沒有主動觸碰他:“我已經通知了戰組長,你先去休息室調一下息。”

戰玉元輕點了下頭,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這道空間之門只能存在十分鐘,我已經盡力了。”

“時間已經夠了。”蘇處長看了下已經所剩無幾的戰士,親自送虛弱的戰玉元去了一棟插著旗幟的大樓休息室。

一進入大樓,秋昀就感覺到了裏面盈滿了靈氣。

尤其是休息室,裏面的靈氣濃郁的幾乎可媲美乘仙宮。

“你先在這裏休息,門口有戰士候著,有什麽要求盡管吩咐,我就不打擾你了。”說著蘇處長帶上門,跟門口的戰士交代了一番,這才急匆匆地趕往廣場。

而休息室裏的戰玉元先是環視了一圈,確定裏面沒有監控的痕跡,蒼白的臉霎時露出難忍之色,直接從佛珠裏取出一套黑色玄紋的長衫馬褂換上,同時把換下的衣服銷毀。

“……”潔癖到這個地步,秋昀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他探出藤蔓,在戰玉元手心裏寫道——這就是你說的沒事?

“長歌。”戰玉元一揮手,一張搖椅憑空出現在休息室。

他把花瓶放在旁邊,自己從容淡定地躺上去,側身支起半邊臉,一手攤開放在花瓶邊上,鏡片後的眸仁流光溢彩,漂亮的唇角隱隱帶著輕松的笑意:“你是在擔心我嗎?”

——作為爸爸,擔心兒子不是很正常?

秋昀沒好氣地在他手心裏寫道。

戰玉元唇角的笑意有瞬間的滯澀,忽地重重地咳嗽起來。

咳嗽間他胸口劇烈起伏,渾身顫抖,更有血從唇角溢出,滴落在躺椅上——這一幕直把秋昀心裏那點猜疑給咳得煙消雲散。

他伸長藤蔓,輕輕地拍在對方的後背上,想說兩句,卻又苦於自己沒法開口,只能邊給他順著背,邊用藤蔓上的枝葉去擦拭他嘴角的鮮血。

戰玉元擡手止住了他的動作,反手卻將他的藤蔓緊握在手心裏,輕輕搖頭,好半天才止住咳嗽,虛弱道:“我沒事。”

說是這樣說,可他經過這麽一咳,本就沒什麽血色的臉變得愈發蒼白。

他轉身平躺在躺椅上,抹去嘴角的鮮血,順帶摘下眼鏡收入空間,往日溫潤的眉眼染上了些許的脆弱,他閉上眼,輕聲問道:“我有點困了。長歌,你會不會趁我睡著了逃跑?”

如果是之前,秋昀說不定還真會借此機會逃跑。

但他看著對方顫抖的睫毛,心中微微一嘆,伸出藤蔓纏繞在對方的手腕上,表示自己不會逃跑。

那戰玉元是真的受內傷了嗎?

他感受著手腕上傳遞而來的冰涼,微微一笑。

次日清晨,戰玉元的臉上恢復了一丁點血色。

他收了躺椅,腳步虛浮地走出休息室,迎面就碰到了等在門口的戰澤疏。

“你——”戰澤疏何曾見過侄子這般虛弱的模樣,想罵兩句吧,這門口還蹲守著兩個外人。

畢竟是他戰家的家主,也不能叫外人看了笑話。

他忍下了一肚子的火氣,咬牙切齒道:“你可真是長能耐了!”

“行了。”戰玉元以拳抵唇,輕咳了一聲:“你送我回莊園吧。”

“回什麽莊園?”說著戰澤疏伸手想去攙扶他,被他避開了,氣得牙根咯吱咯吱作響:“都這樣了,還他媽跟老子潔癖!”

話落,他似是意識到了什麽,目光落在纏繞於侄子手腕上的藤蔓上,冷笑一聲:“你這潔癖還帶有歧視的?”

“那倒不是。”戰玉元撐著虛弱的身體,邊走邊說:“這世上除了我懷裏的小月月,我誰都嫌棄。”

“行吧行吧!”站澤疏不耐地擺擺手,道:“我先送你回上島修養。昨晚南海的上空突然出現了一座迷霧籠罩的浮島,島內什麽情況我暫時還不清楚,不過浮島出世,那咱們戰氏的秘境空間想必也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