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婚後七六 心裏存了疑,蘇榆就不自……(第2/3頁)

徐青啟的老娘就說了幾句兒媳婦,“這女人啊,就要有點當女人的本分,哪有讓個大老爺們下廚做飯的。”

趙秀娟那嘴何時讓過人,當即就嗆嗆了回去:“女人咋了,女人也要上班養孩子,誰規定只能女人做飯,隔壁人家韓工也是天天給老婆孩子做飯吃,人家爸媽還是科學家呢,也沒見說過兒媳婦一句不是。”

老太太一句話噎的不上不下,徐青啟加班回來就找兒子告狀,你媳婦不光不會做飯還不尊敬老人,這樣的女人不收拾收拾還不得上天去。

徐青啟哭笑不得,問她咋收拾,老太太半天憋了句:“就讓她天天做飯,家務這些以後你都別沾手。”

讓她做飯還不如我自己做,她做的那飯能吃嗎?

晚上兩口子就想了個對策,趙秀娟還真做了兩頓飯,一次油鍋太熱起了火,把一家子嚇的差點沒拎著水桶去救火,給老太太心疼的啊,“你說你放這麽多油幹啥,還差點把廚房給燒了,做個飯都做不好,你說說你還能幹啥。”

趙秀娟心裏嘀咕:我會幹的事情可多了。

一次是鹽放多了齁的沒法吃,偏偏這天因為老兩口過來還買了肉,這一頓嚯嚯的全沒了,老太太心疼的想用水泡泡再重新做都不成,因為趙秀娟中間炒的時候沒掌握好火候,把肉給燒糊了,最後也沒舍得扔掉,母女倆拿著刀把糊的地方刮掉,收拾了半個晚上才弄好。

經過這兩茬,老太太也放棄了讓兒媳婦做飯的打算,用她的話說就是:“兒啊,誰讓你攤上這麽個敗家婆娘呢,以後你就辛苦辛苦還是把飯做了吧,總不能讓她把好好的糧食都嚯嚯了去。”

再其次,個人衛生上也有許多不適應,老兩口不習慣晚上洗腳,說浪費熱水,洗衣服不讓用洗衣機,說浪費電,非要讓軍軍小姑手洗一家子的衣服,為此趙秀娟沒少跟她婆婆嗆聲,每次徐青啟回來老太太就會告狀,說是兒媳婦瞧不起婆家人。

徐青啟煩不勝煩,說你就不能哄哄老人家,他們也不常來,順著他們點也沒什麽。

趙秀娟還委屈呢,她就是看不慣她婆婆那套不把閨女當人的態度,軍軍小姑逆來順受也就罷了,她家二寶自從爺爺奶奶來了都沒笑過,她婆婆天天念叨著金孫金孫的,趙秀娟給孩子買了好吃的都收起來說給軍軍留著,二寶想吃一口都不行。

重男輕女這是多少輩人的思想,說也說不通,趙秀娟再買東西就都放到蘇榆家,留著給二寶吃。

兩口子因為種種原因隔三差五的吵架,直到她公婆走了才慢慢和好,雙方又想著對方的好,徐青啟感念妻子從不計較他往老家寄錢,趙秀娟心知他的體貼,這麽多年沒回去都是顧念她的工作一直沒能抽出時間。

日子一成不變,沒有誰會把傷口一直暴露於眾人之前,吵吵鬧鬧不可避免,連蘇榆有時候都會忍不住跟韓尚吵個幾句。

放寒假後,妙妙跟幾個樓上樓下的孩子瘋玩個沒完,蘇榆就說她:“作業寫完再玩,不然不準出去。”

小姑娘可憐巴巴的求助爸爸,“我想出去玩。”

“沒事,去吧。”韓尚正在廚房做飯,朝她擺擺手:“吃飯之前記得回來。”

“好的,爸爸。”聲音剛落人就竄了出去,不到吃飯絕對不會回來。

蘇榆從陽台收了衣服回屋,轉身人就不見了,“你就慣著她吧,小時候不把習慣養成,長大了以後自制力差得很。”

冬日的傍晚天早早就黑了,屋內有些昏暗,蘇榆把燈泡拉開,又把窗簾拉上,屋內屋外仿若兩個世界,小孩子們卻像不知寒冷一般還在外面嬉鬧著玩雪。

北方的冬天總是少不了雪的,不像江南,哪年若是下了雪能讓人稀罕好久。

蘇榆已經審美疲勞,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雪時還饒有興致的拿著畫筆畫了下來,韓尚家的書房裏還有顏料,趁著星期天回去鄭而重之的給它上色,成品怎麽說呢,用韓尚的話說就是靈氣不足匠氣有余。

其實蘇榆最佩服他的就是琴棋書畫都有涉獵,且水平都很不錯,不管是下象棋還是圍棋周圍一圈沒人下的過他。

他的字寫的也好,過年的時候買了紅紙,蘇榆讓他寫春聯,一氣呵成寫下幾副,那字體絕了,是蘇榆見過寫字最好的人,鋼筆字也寫的不錯,宣傳部好幾次想讓他幫忙出個板報,都被他以沒時間為由拒絕了。

韓尚的水墨畫據他自己說不太擅長,但在蘇榆這個外行人來看依舊是大師級別的,音律他也懂,妙妙學小提琴時有不會的問爸爸他也能答的出來,蘇榆覺得他就是個全才,他卻對此並不熱衷,也不愛在別人面前表現。

大家眼中的韓工就是那個嚴肅話少、身姿挺拔的青年,而只有在蘇榆面前他才會露出惡劣的一面,那些無賴與不羈像是隱藏在心底的叛逆,只有走進去的人才能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