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更合一(第2/4頁)

“那人今日不見?”展昭問。

“當然不見。”不及蘇園回答,白玉堂先冷哼道,“她說是生母就是了?哪兒來阿貓阿狗隨便認親。”

蘇園附和:“對,不見!”

不然她真擔心自己控制不住暴脾氣,一腳將人踢飛,直接鬧出人命官司。

展昭欲言又止,轉念想想,倒不如由他來先了解情況再說其它。

如果這人真是蘇園的生母,真有苦衷,且品性不錯,那能多一位至親之人關心蘇園,便是極好的事。

畢竟大家都很心疼蘇園身世孤苦,尤其是公孫先生,怕她一個女孩兒家在開封府住著會孤單,才順勢答應了孫荷的要求,允孫荷在開封府暫住,讓她可以陪著蘇園。不然以孫荷當初的理由,公孫先生縱然再好說話,也不會允她留下來。

展昭問過蘇園的意思,在蘇園允許之後,他便代她去見了那婆子。

“展護衛很關心蘇姑娘。”馬漢小聲跟趙虎道。

趙虎附和地點點頭:“是啊,其實我也關心,反正這會兒沒事,不然我們也去看看?”

倆人走後,白玉堂便起身,問蘇園走不走。

“走?去哪兒?”蘇園愣了下,然後從白玉堂‘我們說好’的目光中領悟到了答案,“莫非是去拜佛見高僧?”

“嗯。”白玉堂聲音低沉。

原來他今天就有空。

一個時辰後,倆人到了大相國寺。

這座大相國寺是東京地界最大的寺廟,深受皇親貴族的青睞,香火極盛。開國之初,大相國寺曾遭火災重建,故而這裏的殿宇較之其它老寺廟更嶄新巍峨一些,也更為寬敞氣派。

白玉堂今日為蘇園引薦的這位,是大相國寺年紀最長也是最德高望重的戒心大師。

戒心大師如今以至古稀之年,但只瞧外表卻覺得他不過五十多歲。人很精神抖擻,笑口常開,眼亮而不濁,透著慈祥,卻也蘊著洞察世俗的智慧練達。

蘇園隨白玉堂見過戒心大師後,便從戒心大師口中聽說了他與白玉堂結識的經過。

四年前,戒心大師外出遊歷之時,曾在路上碰到一群山匪對路人行惡。白玉堂在那時不過是十四五歲的少年,正是被劫持的路人之一。他欲拔刀大開殺戒,直接將惡賊全部處置了。戒心大師阻攔了他,欲對賊匪曉之以佛理。白玉堂便譏諷他慈悲心太過,對惡人心慈手軟,便如同助紂為虐。誰知到最後,戒心大師真將那賊匪頭目感化的痛哭流涕,竟願意放下屠刀,出家為僧。

“大師好生厲害。”

“不過是那位施主慈悲之心尚在,可得點化罷了,卻非人人都可如此。若真遇到大奸大惡之徒,非傷害百姓性命,貧僧便只能看著白少俠出手了。”

戒心大師說罷,便問蘇園今日來意,苦惱何在。

蘇園便將她近來連番遭遇的事簡單講給戒心大師聽,問他自己連番遭遇倒黴之事,是否有破解之法。

“大雨若來,豈能只手攔下?既為天意,何不順其自然。”戒心大師祥和地注視著蘇園,“境由心造,施主若能悟得雨之美,那下了大雨又有何妨。”

戒心大師說話不疾不徐,總面帶微笑,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佛香的味道,給人以莫名地靜心之效。

原本心情略有些不爽的蘇園,在這一刻得到了舒緩,心中一片安寧。

竹風徐徐,帶著些許青竹之香,戒心大師以竹葉為茶,竹身為杯,蘇園斟了一杯竹葉茶。

蘇園便坐在這竹園的涼亭之中,手捧著竹葉茶,遠觀這蔥蔥翠翠的竹林,達到了一種‘無為自化,清靜自在’的安和狀態。

寥寥幾句,一杯簡單的竹葉茶,便令她沉心靜氣,煩惱皆無。

“大師真乃高人。”蘇園敬重表達感謝。

果然不愧是東京地界最德高望重的佛家大師。

蘇園忽然腦中靈光一現,冒出個極好的想法。若她以後能一直跟著這位大師生活的話她也願意和那賊首一樣,落發為僧。

白玉堂則沒摻和倆人的談話,他靠在涼亭外的柱子旁,抱劍望著竹林深處,不知他是在專注聽蘇園和戒心大師聊天,還是早就神遊在外了。

“大師可收女徒弟?這大相國寺可能住女僧人?”

蘇園突然發問之後,白玉堂一個縱身便翻進了涼亭內。

蘇園沒工夫去注意白玉堂,她此刻正認真緊張地盯著戒心大師,等待他的回答。

她極為喜歡現在這種狀態,這就是她最想要的平靜日子。為此她願意舍棄三千煩惱絲,雖然女孩子還是有頭發更漂亮些,但想想沒頭發的優點:腦袋更涼快,省得梳頭,清洗也方便……似乎也就沒那麽難以接受了。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這有戒心大師在的相國寺,恬和安寧,正是她心之所向。

戒心大師聽到蘇園的話,先是慈眉善目地笑起來,他正欲張口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