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第3/3頁)

“什麽?”

“跟徐途來往的人,非富即貴,但在洗襟台修建的那一年,他跟陵川的一個山匪寨子來往過許多回。自然這也不是什麽異事,可能是匪寨子要新修樓舍,跟他買木頭呢?屬下與衛掌使之所以會起疑,是因為在洗襟台坍塌不久後,這匪寨子忽然就被官府剿了。”

謝容與道:“洗襟台塌民生不安,多地都鬧過匪患,一個匪寨被剿,這沒什麽。”

章祿之道:“是,可是土匪生在山裏,長在山裏,朝廷的兵來了,總有那麽幾個漏網之魚。但是這個匪寨子被攪得太幹凈了,屬下與衛掌使想往下查,竟然沒找到什麽活口。後來我們回到京中,將這事稟給老掌使,想要帶些兵馬前往陵川,但老掌使卻阻止了我們。”

衛玦垂眸道:“老掌使說,這案子太大了,我們不該再查下去,便是查得真相,事已至此,未必能扭轉乾坤,反會招來殺身之禍。老掌使說,他希望我們能把所知道的一切藏在心裏,再也不要對外言說,隨著坍塌的洗襟台塵歸塵,土歸土。

“彼時先帝病重,朝綱不穩,老掌使也因為受過刑,養了一年,仍是病入膏肓,我們不忍看他擔憂,只能聽從他的叮囑,再也沒對任何人提過彼時洗襟台下的種種。”

“殿下——”衛玦說到這裏,凝聲喚道,與章祿之一起拱手單膝向謝容與拜下,與此同時,守在回廊內外的玄鷹衛盡皆拜下,“殿下,今秋您初任玄鷹司都虞侯,屬下等不知您的身份,不知您為查洗襟台真相用心良苦,一直對您多有猜疑,請殿下恕罪。

“然昔年洗襟台塌,點檢大人縱然有過不假,指揮使大人、老掌使、各部校尉及隸下玄鷹衛,未曾有過半分擅離職守,樓台坍塌喪生無數,指揮使擔罪身死,玄鷹折翅衙司雪藏,我們認了,可要論甘心與否,我等絕不甘心!

“是故哪怕老掌使臨終叮嚀再三,讓我們再對任何人提及洗襟台,不要再碰這個案子,我們亦願將所知線索告訴殿下,唯願殿下等帶領玄鷹司令真相大白於天下,有朝一日若能見雄鷹再度翺翔天際,玄鷹司列下當肝腦塗地,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