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索林的選擇

貝拉說著說著發現老矮人緊皺眉頭，腦筋轉了兩圈，她醒悟過來。

“摩瑞亞礦坑我當然知道是精靈的叫法，你們管那裏叫凱薩督姆？好名字！之後我就和這個家夥一場大戰，我受了點傷，不過算是把這個怪物弄死了，再然後我就來找你們……”

貝拉巴拉巴拉的，把事情經過解釋了一遍。

老矮人激動無比，用力拍著她的手背：“你真是我們矮人的朋友！凱薩督姆，我的胡子啊！我們矮人有希望重建凱薩督姆了！”

按說以老矮人的身份，他不應該當著索林這個矮人王的面，對另外一個人類說‘你是我們矮人的朋友’他沒權利代表矮人族，這話多少有點過線，年輕矮人不懂，他這麽大歲數，平時是很在意這種事的，此時真是高興，高興到有點語無倫次的地步了。

老矮人巴林，吉姆利的老爹，號稱娶了最美麗矮人的葛羅音，葛羅音的哥哥歐因和最年輕的矮人歐力都對凱薩督姆很感興趣，雖然沒明著說咱們別去孤山了，咱們先去凱薩督姆的話，但幾人圍著貝拉問個不停，那個意思已經顯現出來了。

幾個矮人，包括索林在內，都對族群大敵炎魔很感興趣，胖矮人龐柏更是死死抱著炎魔的腦袋，要是不知內情，還以為是他殺的炎魔呢。

“索林，那是凱薩督姆啊！”矮人拒不承認摩瑞亞礦坑這個名字，因為這個名字是精靈的叫法，摩瑞亞這個詞裏包含著不詳、災禍、災劫等等負面意思，矮人們決不承認自己的家園是什麽災禍，為這個名字沒少和精靈打仗。

“炎魔已經死了，我們可以回家了，所有的矮人都可以回家！你就是凱薩督姆之王啊！”老矮人語氣中滿滿的都是期盼。

索林雙手緊握，能看出他的內心也是極為猶豫。

孤山固然是矮人的家園，但凱薩督姆更是矮人的古老王國。

無論是象征意義還是實際意義都堪稱巨大。

此時消息還沒泄露出去，而他們幾個離凱薩督姆最近，索林自己還有最正統的都靈矮人繼承權，他是可以宣稱自己是凱薩督姆之王的。

不過要是繼承凱薩督姆王位，孤山他肯定就去不了了。

孤山和凱薩督姆，二者只能選其一，對都靈矮人來說，凱薩督姆明顯更加光榮，很多矮人寧可犧牲自己的生命，也要重建這個國度。

別的不說，老矮人巴林就有這個權利，雖然從血統上看，他和索林的關系就像是劉皇叔和漢獻帝的關系一樣，但強行往上推的話，繼承權也是有的。

甚至可以說，此時隊伍裏的十三個矮人，大部分都有這個權利，他們都是都靈矮人的後裔，索林這條主脈不願意繼承，他們其余分支的矮人可以去繼承。

貝拉適時開口：“我對凱薩督姆沒有任何敵意，但現在凱薩督姆的情況並不好，四周強敵很多……”

她把對埃爾隆德和凱蘭崔爾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之後選擇權交給索林。

老矮人一直和貝拉很親善，此時很少見地反駁她：“半獸人又如何？多爾哥多的半獸人成千上萬？凱薩督姆是矮人的家園，我們在自己的家園裏不懼怕任何敵人！”

不懼怕任何敵人？那你們怎麽被炎魔打出來了？貝拉張了張嘴，但最後還是把話咽了回去，外邊再好，也不如自己的家好，這一點她還是理解的，她點點頭算是尊重了矮人們對於自己家園的期盼和渴求。

老矮人緊握索林的手，用得力量極大：“我們可以召集藍山山脈裏的同族，葛羅音的親族也能幫忙，丹恩呢？丹恩的鐵丘陵也會幫助我們的！再不行，我們向火須、鐵拳他們求援！凱薩督姆是都靈矮人的家，不能放棄啊！”

老矮人激動得滿臉是淚，淚水打濕了他的白胡子，可他根本不在意，只是緊張地看著索林，等待他的回答。

老矮人看出他的猶豫，又添了一把火：“索林，想想你的祖父，半獸人阿索格砍下了你祖父的頭顱！你還記得嗎？想想你的父親，失蹤在凱薩督姆的索恩。從被炎魔驅逐的那因一世開始算起，一直到你祖父，到你父親，再到你，四代矮人王的血仇，難道你都忘了嗎！”

眼看老矮人絲毫不顧忌禮節，拋棄了平日的溫和與親善，疾言厲色地訓斥索林，貝拉輕輕嘆氣，事情還是落入了埃爾隆德和凱蘭崔爾的預料，自己不懂精靈，如今看來也不懂矮人。

不用讀心，她就知道答案。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索林根本就無法拒絕，哪怕他心中對孤山充滿向往，他也必須放棄。

原時空的索林就證明了這件事，在他心中，血仇比財寶重要，更何況凱薩督姆的王冠也比孤山伊魯伯的王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