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番外一(第2/3頁)

“錢呢?”柳鳳又問。

江果還是不說話。

“江果,站起來。”柳鳳聲音嚴厲了幾分。

江果站起來,低著頭絞著手指。

“告訴媽媽,為什麽偷錢?”

“我沒有偷錢。”江果小聲道,“那是哥哥的錢,又不是別人的,不叫偷。”

“不問自取即為偷,哥哥也不行。”

江果皺了皺鼻子:“不懂什麽意思。”

“不懂?”柳鳳點頭,“好,媽媽今天就教到你懂。”柳鳳去書房拿了一把直尺出來,對江果道,“手伸出來。”

江果害怕了,往後瑟縮了一下,立刻道歉:“我錯了,媽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以後是以後,現在是現在,手伸出來。”柳鳳看著他,“江果,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懲罰,媽媽教過你的,把手伸出來。”

江果癟著嘴將小手伸了出去。

言斐本來以為柳鳳只是做做樣子嚇唬一下江果,很多人小時候都有過偷拿父母錢的經歷但後來也並沒有變壞,所以言斐並不覺得這是一個很大的事情。

但稍微教訓一下也是應該的,畢竟八千多塊也不是個小數目。

但言斐沒想到柳鳳是真的打,“啪”的一聲後,江果的手迅速泛紅,江果也“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江忱也嚇了一跳,下意識過去攔著,瞪著柳鳳道:“差不多行了啊。”

柳鳳沒好氣道:“不打他也行,你替他挨剩下的兩下。”快同意,快同意,她果果被打她也心疼,但不教訓也不行,當媽可太難了,要是江忱替他挨兩下也能說的過去,這在古代叫連坐,果果知道自己做錯事別人挨罰也會長記性的。

江忱聞言,猶豫一番,然後退回到了言斐身邊,對柳鳳道:“那你還是打他吧。”小孩是要長記性的。

柳鳳:“……”

果然就沒有什麽感天動地的兄弟情。

柳鳳咬著牙又在江果手心裏打了兩下,江果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言斐看的心疼壞了,好在柳鳳收著力道,江果的手只是腫了,沒有破。

“去罰站三個小時,不許吃午飯。”柳鳳說,“還要不斷重復‘不問自取即為偷’。”

江果乖乖走到角落裏站著,低著頭抽抽噎噎念著:“不問自取即為偷,不問自取即為偷,不問自取即為偷……”

言斐突然拍了江忱肩膀一下:“我那天看原承走的時候手裏抱著個存錢罐,像是果果的那個,他不會把錢給原承了吧?”

言斐這麽一說江忱便想起來了,忍不住笑了一聲:“臭小子,還挺有主意的。”

“欸,你兒子其實還挺有義氣的。”江忱對柳鳳道,“要不然給他免了罰站吧。”

“錯了就是錯了,跟有沒有義氣沒關系。”柳鳳罰江果,自己心疼的不得了,最後眼不見為凈,跑到屋內看小說調節心情去了。

江果罰站已經是家常便發,但這次不同的是還被打了手掌心,手掌火辣辣的疼,江果輕輕對著手心呼氣,又開始吧嗒吧嗒掉眼淚,他可太疼了。

言斐從冰箱裏拿了冰塊過來給他敷在手心裏,問他:“知道錯了嗎?”

江果點頭,委屈巴巴:“知道,我不該偷拿哥哥的錢。”

“你把錢給小承了?”言斐又問。

“你怎麽知道?”江果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因為太過震驚把哭都給忘了。

言斐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你想不想小承?”

“不想。”江果搖頭,“他可太氣人了,他咬我。”江果對言斐晃晃手,手上的疤痕清晰可見。

言斐忍不住笑了,小孩忒記仇了。

“我知道小承的地址,你要不要給他寫信啊?”

“可以嗎?”江果眼睛倏地亮了起來。

“當然可以了。”

等到江果罰完站後便立刻來江忱的房間讓言斐教他寫信。

“寫信,要先寫名字,然後點兩個點,這是冒號。”言斐在一張信紙上示範給江果看,江果瞪著眼睛學的特別認真。

“我們可以寫‘你好’,也可以寫‘見字如面’……”

“‘見字如面’是什麽意思?”江果好奇地問。

“就是見到這封信,看到信上的字就像是見到了寫信的人一樣。”言斐給他解釋。

江果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兒,然後點頭:“小承的字和他的臉一張長的都可醜了。”

江忱對著他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誰教你攻擊別人長相的?”

江果氣呼呼道:“他的字就是寫的很醜嘛。”

“果果,不可以說別人醜。”言斐揉了揉他的腦袋。

“我知道的,媽媽有教過我。”江果撅嘴,“我只是想說小承的字醜嘛,你說的見字如面嘛。”江果覺得自己可太委屈了。

江果學完如何寫書信後便抱著信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趴在桌上開始給原承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