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第4/5頁)

張寒淵周身的靈氣暴漲:“譚渡之!你欺人太甚!”

譚渡之冷聲:“欺人的是你們,技不如人是你們,顛倒黑白挑弄是非的還是你們。”

強大的靈氣沖擊著結界,能抵擋化神期修士一擊的金色結界發出了哢哢的聲響,像是要承受不住碎裂開來一樣。

溫如玉看不過去了,他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個儲物袋:“老譚,接著!”

說著黑色的儲物袋劃出漂亮的弧度筆直而下,譚渡之飛身而起,然而他和儲物袋之間隔著一個結界。

就在大家以為儲物袋要被結界彈開時,譚渡之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戳了結界一下。真的只是一下,巨大的金色結界應聲而碎,結界中狂暴的靈氣噴湧而出,他身形一晃輕松的握住了儲物袋。

禦獸宗的長老手忙腳亂:“升鎮靈結界!”幸虧修行場的結界不止一個,圍觀的修士們才沒被可怕的靈氣席卷。

葉緩歸緊張的問道:“老溫,你把什麽交給老譚了?”

溫如玉挑了挑下巴:“當然是他的老夥計了。都被人追著打了,沒必要掖著藏著了吧。”

說話間譚渡之從儲物袋中抽出了一柄通本黑色的長劍,這正是譚渡之的本命靈劍‘一念’。長劍一出,滲人的威壓便從修行場中滲出。

張寒淵出竅期的靈氣在這股威壓的壓迫下竟然再也激不起水花,結界外的眾人心肝都在顫抖,他們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恐懼。金丹期一下的修士眼睛一翻竟然暈了過去,一時間看台上暈的暈倒的倒。

葉緩歸其實也在哆嗦,但是他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

譚渡之懸浮在空中,當他的一念劍祭出時,站在旁邊的邵明澈等人發出了驚呼:“是譚師兄!”

盛彥月難掩震驚眼中帶淚:“師兄……”

闊別了主人一年後,一念終於有了出鞘的機會。譚渡之將長劍一寸一寸的從劍鞘中抽、出。劍刃上的光冷冽的印在他的臉上,靈氣全開的譚渡之恢復了本來的容貌。

靈氣卷著他的長發和衣衫狂亂的飛舞著,立在空中的譚渡之俊美得猶如神祇。

當看到譚渡之露出真容的那一刻,在場的人又一次沉默了。之前猜測是一回事,可是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

譚渡之回來了!

帶著比先前更加強悍的修為回來了!

參加禦獸宗大典的各宗門宗主多是出竅修為,還有兩人是化神期修為,可是在場沒有一人能看穿譚渡之現在的實力。

兩個化神期掌門能沉重的估計著:“應該是……大乘期。”

不愧是天驕之子,明明修為全廢,別人都說他再也沒有站起來的可能。他卻順利的突破,成了大乘期的修士。

只是……他什麽時候渡的劫?為什麽大家都沒有感覺到?

目前修真界還沒有大乘境的修士,譚渡之是第一人!

大乘境的譚渡之和出竅期的張寒淵,誰贏誰輸一目了然。若是之前譚渡之還會考慮一下修真界眾人對他的看法給張寒淵留一條性命,可是現在他已經厭倦了這種虛偽的客套。

電光火石間,張寒淵紫府碎裂。神道宗的宗主神魂消散,身軀如泥一樣倒在了地上。而譚渡之的劍刃上卻連一絲血跡都沒有留下。

譚渡之冷冷的看了看張寒淵的屍本,就是這個老匹夫,在他修為全廢時帶著他的兒子去九霄仙門折辱他。九霄仙門為他招親的那一日,張道然張道斐他們蹦跶得比誰都高。

修行場的地面上躺下了兩具屍身,神道宗的人傻眼了,其他宗門的修士靜默了。

譚渡之靜靜的環視了一圈,最終他與葉緩歸四目相對。周圍的人驚疑或畏懼的目光他都看到了,他們的眼中有猜忌有算計。唯有葉緩歸,和他對視的瞬間,他感受到的只有深深的擔憂和緊張。

譚渡之的心落到了實處,看,就算全世界都說他不是東西,至少還有個小葉子在支持他。

譚渡之道:“神道宗宗主張寒淵偷襲我,已被我誅殺。若是誰對我的做法有異議,可以站出來。我就在這裏,接受諸位的挑戰。”

頓了頓之後他補充了一句:“我已簽過生死狀,上場的諸位記得簽好生死狀。”

話音一落,周圍的人竊竊私語了起來:“譚渡之發狠了啊,誰敢上去觸黴頭啊。”

“是啊是啊,沒看到張寒淵父子一招都過不了嗎?”

“我怎麽覺得譚渡之和之前大不一樣了?以前他做事不會這麽不留余地。”

“這時候留什麽余地?他之前出了那麽可怕的事,性格大變也正常。”

譚渡之杵著靈劍站在修行場中站了一盞茶的功夫。別說來挑戰他,神道宗的弟子們連他們宗主和少宗主的屍身都沒收就灰溜溜的走掉了。

一盞茶後譚渡之道:“既然無人挑戰,那我便下去了。今日之後,若是有人挑釁滋事,別怪我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