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奇毒01(第3/5頁)

兩人都感到真相似是大白,但危機遠沒有結束,不禁沉默下來,就在此時,躺在車廂裏的容璲悠悠轉醒。

傅秋鋒催促韋淵道:“你快去打暈他。”

“主上萬金之軀,豈可隨意冒犯?”韋淵搖頭拒絕。

傅秋鋒無聲地嘆息:“加快點速度,我應付一下。”

“這是哪裏?”容璲支起身子,尚有些迷蒙,他看向四周,馬車加速顛簸了一下,他扶著車廂晃了晃腦袋,看見端坐對面的傅秋鋒,怒從心起。

“很好,看來你在等朕親自動手。”容璲冷笑一聲,“停車,朕不想坐馬車!”

傅秋鋒一陣無語,他從車廂的坐塌下方拿出個水袋,好聲好氣地問道:“陛下,您不渴嗎?喝點水吧。”

容璲是有些渴,喉嚨發幹,不知從何而來的熱度更讓他心煩意亂,看什麽都不順眼,他奪過水袋,仰頭灌下幾口,清水順著下頜淌進領口,他隨手把領子扯得更開了些,眼神死死地鎖定了傅秋鋒,突然一手撐著車廂棚頂站了起來,把剩下的水兜頭澆了傅秋鋒一身。

傅秋鋒緩緩閉上了眼,額發打濕貼到了臉上,水滴滴答答地流下,讓他有些狼狽。

“休想命令朕。”容璲惡劣地翹起嘴角,轉身準備掀起車簾,“何人駕車?朕要回宮。”

“陛下。”傅秋鋒擡手拽起了容璲的衣角,長睫掛著水珠,神色平淡,又仿佛清冷至極的盡頭是另一種魅惑風情,他彎了彎唇角,問道,“不是要弄臟臣嗎?別管什麽馬車了,陛下金口玉言,豈有食言之理。”

容璲身形一頓,轉身傲然道:“想誘惑朕?那就跪下,你不配與朕平起平坐。”

傅秋鋒慢慢離了坐塌屈膝跪倒:“現在臣可以開始誘惑了嗎?”

“傅公子,別以為放低姿態朕就會原諒你。”容璲往榻上一坐,“這還遠遠不夠。”

“臣曾經學過些推拿之術,在陛下決定懲罰之前,不妨讓臣為您展示一二。”傅秋鋒輕聲說道,單手扶上容璲的腿,靠近了些,“陛下,放松。”

“哼,若是朕不滿意,那你就是罪加一等。”容璲閉上眼睛,翹腿靠在了車廂上。

傅秋鋒跪在他身前,從他的小腿緩緩按揉,一路向上,隔著上衣的衣擺摸到交疊的腿根時,容璲突然捉住了傅秋鋒的手腕。

“別再自作主張,惹朕生氣。”容璲眯起眼睛警告傅秋鋒。

傅秋鋒直起腰,湊到容璲懷裏,右手搭上容璲的肩,在頸側捏了捏,小聲道:“那裏不行嗎?臣不碰就是,陛下放松,好好休息。”

一刹那的清醒在容璲眼中閃過,他回過神,恍惚間嚇得以為傅秋鋒也中了什麽鬼毒,不等他說話,頸側持續施加的力道讓他眼前一黑,又失去了意識。

韋淵緊緊捏著韁繩,恨不得當場耳聾,他心說傅秋鋒是吃了幾個妖妃啊,明明他只負責駕車,幹最輕松的活卻備受折磨。

“為什麽不是我負責駕車。”傅秋鋒掀開車簾透風,捋了把濕漉漉的頭發,“我六藝均有涉獵,五馭不是問題,咱們換換吧。”

“不。”韋淵堅決不肯放下韁繩,“你沒事吧?”

“我很生氣。”傅秋鋒平淡地說。

韋淵:“……”

韋淵又問:“主上如何了?”

“睡著了。”傅秋鋒道。

“……你打暈的?”韋淵側目。

“是睡著了!”傅秋鋒強調,“陛下醒來也不會發現任何端倪,我手法很熟練。”

“哦,咳。”韋淵一聽手法二字,又不自然地扭過頭,耳朵通紅。

傅秋鋒揉了揉太陽穴:“是演戲,為了哄陛下安靜而已!誰讓你不肯動手?”

“皇城快到了。”韋淵趕緊轉移話題,“你快放下車簾吧,別吹風受寒。”

天際剛明時馬車沖入城門,韋淵一手展出令牌,將馬車直接駛向竹韻閣。

到了竹韻閣大門口,韋淵正要扶起容璲過去求助,傅秋鋒攔住他,小聲道:“單憑你我口述,恐怕不足以描述此毒作用。”

韋淵感到一陣異樣,警惕道:“你又想幹什麽?”

“先叫醒陛下。”傅秋鋒伸手按上容璲人中,然後轉身利索地跳下了車,躲到了樹後。

韋淵看他離開現場藏匿身形的動作無比熟練,糾結了一瞬之後也跑了過去,半晌,但見容璲揉著脖子站到了竹韻閣的門口,然後邁進了四敞大開的門。

林錚今晨要取一樣冷卻的藥膏,早早起來,書童小鹿拖著擔架把一具屍體運走,大門還沒來及關。

他披著外衫,踩下便鞋的後幫趿拉著,端著盆洗臉水走到屋門口,打了個哈欠,擡腳勾開門,赫然見到容璲手肘撐著門框,掌心抵著額角歪頭打量過來。

林錚被容璲這個一言難盡的霸道姿勢震撼到,哈欠都憋了回去,擡頭嫌棄道:“這麽早杵在這幹什麽,讓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