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完全有可能。”(第2/3頁)

蔣雲書仍舊淡淡道:“嗯。”

白糖驚悚地望著自己的alpha。

4月,蔣雲書去參加復試。當天,依然是那張桌子,依然是那部電腦,依然是alpha前omega後的站位。

蔣雲書一秒點下“查詢”兩個字。

白糖閉緊了眼睛,半邊腿都麻了,他道:“你、你怎麽都不用做心理準備的啊!你好歹給我個預告啊!”

蔣雲書好笑地拍了下攥著他肩膀布料的手,“出來了,看吧。”

白糖緊張地單眼k,顫顫巍巍地望過去,只看見最底下的一行字:總排名:1。

他怔愣幾秒,隨即激動地圈住alpha的脖子大喊:“啊啊啊!好棒!蔣醫生你怎麽這麽厲害啊!”

黑糖哼哧哼哧地在腳底下瘋狂地晃著尾巴,興奮地繞著兩人轉來轉去。

前面的照片墻上,戶口本被翻到照片那一頁夾在上邊。

蔣雲書個人認為並不值得這麽激動,畢竟他的起跑線超了應屆畢業生一大截,但他看著白糖的笑容,也不知不覺地笑起來,心裏暖暖的。

無論他考多高的分數,去到多好的學校,在同樣優秀的父母眼裏,只是本就該達到的水平,一句句“這不是你應該做的麽”早就讓蔣雲書徹底失去和別人分享成績的欲望。

只是現在,活了這麽多年,他終於體會到了。

原來,有人替你開心是一件這麽幸福的事情。

天氣還沒有熱起來,白糖穿著校服外套站在校門口,蔣醫生剛剛給他打電話說路上堵車,要晚一點到。

今晚他預定了一家少人的輕奢餐廳,要去給蔣醫生慶祝,他還買了蛋糕!上邊用巧克力醬寫著“祝賀蔣天使成功上岸!”。

白糖嘴角的弧度怎麽都下不來,在學校笑了一天,臉都僵了。他的手插在外套裏,左顧右盼是否有蔣雲書的車出現,視線一瞥,看到了馬路對面有一個老人在賣烤紅薯。

鳳棲的這條街人非常少,屬於老城區,許多人都搬走了,只有一些老人還住在這,白糖感覺隔著馬路都能聞到烤紅薯的香味,他小跑過去,想著買一個大的,他一半,蔣醫生一半。

正當他打算回到校門口時,忽然聽見右側傳來一聲慘叫。

白糖頓在原地,有些驚惶地環顧四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問賣紅薯的那個老人:“伯伯,你剛聽見有人叫嗎?”

老人年紀很大了,連白糖的的話都聽不太清,扯著嗓子:“什麽?!”

白糖搖搖手,往右側走了幾米,站在樹底下等著,幾分鐘過去,又是一聲的慘叫,他確定這回自己沒聽錯。

白糖臉色煞白,猶豫又害怕。權衡之下,他從書包裏掏出一把折疊刀,一點一點地往那邊走,越靠近,有氣無力的叫喚聲就越清晰,還混雜著幾種不同的辱罵聲。

走了大概六七十米遠,到達一個巷子口,白糖小心翼翼地露了只眼睛看進去。

3個人正一邊罵一邊用腳踢著地上一個瘦弱的男人,那個人抱著腦袋掙紮著,一個明顯是alpha的手裏拿著根木棍子,狠狠地往地上那個男人的頭上一敲,男人抽搐了下,頭上的血汩汩地湧出來,不動了。

血濺到了白糖的臉上,他瞳孔驟縮,轉回來踉蹌地跌倒在地,眼前一陣黑光一陣白光的來回切換著,他成了地上被打的那個人,周圍站著的3個男人全是蔣雲蘇的臉。

白糖的白書包被蹭得全是灰,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不知過了多久,他甩了甩頭,視線總算是恢復了點,耳邊仍然是嘈雜大聲的辱罵。

白糖幾乎是狼狽地爬到了大樹背後,中途手軟了下沒撐住,下巴磕到了地上,他擦了下臉,發現並沒有血濺過來,那全是他的想象。

他拿出手機,哆嗦著摁下了117,這個世界的報警電話。然後又打電話給了蔣雲書,聲音顫得一句話分成好幾段,“蔣、蔣醫生,你在、哪,哪裏啊嗚快到了嗎?”

車內的音樂聲戛然而止,蔣雲書的聲音變得緊張:“快到了,還有10分鐘,怎麽了?”

攥著手機的指甲發白,白糖的瞳孔顫著,惶然地說:“我、我在校門口,對、對面的右邊,嗚有個小、小巷子,有人、有人快被死了三個人打”

蔣雲書心頭一跳,陡然踩下油門,“你先回學校,然後報警。

“我、我報了”白糖手心裏的折疊刀硌得他發疼,眼前又忽然閃過蔣雲蘇的臉,他下意識地屏住呼吸,斷斷續續地嗚咽著。

作為醫生,人命是底線。

但此時此刻,蔣雲書滿腦子是只要白糖安全,他沉下氣,放緩了聲音:“白糖,乖,沒事的,你離他們遠一點,回到校門口,我快到了,我會去的。”

“可是、可是那個人會、會死的”

蔣雲書喉間發緊,“白糖,不許去。”

他甚至不惜撒了個謊:“我到了,轉個路口就到了,白糖,回去,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