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六十五顆(第2/3頁)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用之也有道。

幾個人在海德堡快樂地度過了一個周末,景玉還訂了一家有趣的酒店,裏面的每一個房間都有不同風格,有斐濟海灘小屋,也有加拿大木頭狩獵獵人房間,浪漫可愛。

在得知景玉和她帥氣的男友分手的那天晚上,希爾格開心地喝到酒精中毒、被緊急送到私人醫院中洗胃。

雖然景玉明確表示自己目前並不想發展新的感情,但這並不會阻擋希爾格的熱情,更不會澆滅他“心中的愛意之火”。(希爾格原話)

在海德堡停留的最後一晚,幾個人去了當地的一家小餐館吃剛剛做好的豬肩肉,順便打紙牌。

今天不是休息日,餐館中的大學生都少了很多,餐館老板樂呵呵地看著他們打牌,順帶著送他們一人一小杯啤酒。

但很不湊巧。

另一隊人也在這裏放松,景玉一眼就看到了太宰治的弟弟——小碧宰治·仝臻。

這可真是令人掃興。

她嘆口氣。

希爾格好奇地用蹩腳的中文詢問景玉:“你看到熟悉的同學,觸景生情了嗎?”

景玉回答:“很高興你能學會’觸景生情’這個詞語,但現在用這個並不太對,對方不是景也沒有情,頂多算個畜生。”

這一長串的中文對於希爾格這個漢語初學者是個很嚴重的考驗,他什麽都聽不懂,還在費力地思考、揣測景玉到底在說什麽。

小碧宰治·仝臻也看到了她。

在一起的這些人都是同學,其他人不知道景玉和仝臻之間那點恩怨糾葛。

本著不與垃圾扯關系的原則,景玉也不願意讓人知道她和對方有著點微妙的血緣關系。

仝臻顯然也不想承認她這個姐姐。

同學見面,互相聊了幾句,就請餐廳老板將桌子拼起來,要一起玩紙牌。

景玉沒有參加。

她甚至沒有和仝臻說話,對視也沒有。

瑪蒂娜打了一會,她那浪漫可愛的男友打來情意綿綿的電話,溫柔地告訴她自己做飯時不小心把廚房點燃了。

瑪蒂娜抓了景玉替她臨時過來打牌,她去外面打電話,提醒自己這個把所有智商點數都分配到顏值上的男友,不要再拍Tiktok了,要抓緊時間聯系消防人員。

同學們興致正高,景玉不忍掃他們的興,只能臨時接手。

她剛剛坐下,仝臻冷不丁地用中文問:“被拋棄了?”

他還知道要面子,在這些人面前講中文,笑眯眯的,表面上一點兒也看不出來。

景玉瀏覽著手上拿到的牌,心平氣和地說:“不想挨罵的話,就閉上你的嘴。你腦子裏進的水是為了澆心裏面不存在的碧樹嗎?”

仝臻看了她一眼,拿了牌。

“不管怎麽說,你都是我姐姐,”仝臻頓了頓,說,“我最近才知道爸斷你生活費的事情,我理解你之前誤入歧途。你現在回來,和咱爸認個錯——”

可惜景玉對打感情牌這件事情完全免疫。

尤其是仝臻這麽假的說辭。

“人畜殊途,”景玉糾正,“請別’咱’來’咱’去的,你們是你們,和我沒關系。”

只可惜景玉今晚的手氣並不太好,籌碼零零散散全輸掉了,還剩最後一個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

——算了,玩就玩了。

玩牌麽,圖的就是一個消遣。

但仝臻不這麽想,他贏了好幾場,後面和景玉聊天的時候,聲音都帶了點笑。

“認輸吧,”仝臻說,“別全輸給我了,你留點錢回去當路費。”

這種赤裸裸的嘲弄讓景玉壓住火氣。

仝臻放下牌,伸了個懶腰,哼著歌,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去衛生間。

景玉被他激起怒火,拿起最後一枚籌碼,剛剛準備放到桌子上,就聽見克勞斯帶著笑意的聲音:“Jemma,好巧。”

景玉:“?”

這熟悉的聲音讓她的籌碼差點從手中脫落,當回頭看見克勞斯和他的老師凡妮莎——哦,還有凡妮莎的丈夫。

後者風度翩翩地摘下帽子,微笑著與她打招呼。

克勞斯和他們兩人說了聲失陪,在希爾格的注視下從容不迫走來,低頭看了看景玉的牌,輕嘆口氣:“龍失去了她的運氣嗎?”

景玉今天晚上真的輸慘了。

大部分賭徒都有著這樣的心態,總是想著“萬一下一把我能翻盤呢”,景玉不知道今天晚上想了多少次能翻盤,可惜都失敗了。

她那點牌技還是全靠克勞斯指點,從一開始,克勞斯並不贊同她賭,而景玉也很少能找到旗鼓相當的對手。

她和克勞斯玩沒什麽意思,在紙牌方面,對方段位實在太高了,一眼就能看穿她要出什麽牌。有時候看不下去了,克勞斯也會故意放幾次水讓她贏,景玉不喜歡這樣。

盡管希爾格不太開心,但他還是禮貌地請Jemma的同學讓一讓,讓出一個空位置來,留給克勞斯先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