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這是畫壁

一宿未眠,精神飽滿。

從禪房裏面走出,蘇陽內心只有一個念頭:修仙讓我快樂!

別了春燕之後,蘇陽便在禪房裏面依照《仙真經》裏面的內容,開始進行修真練氣。

這些書籍出處來自仙府,有朱草為證,可信度極高,何況這些呼氣吐納,收心守靜之法並無什麽經脈限制,就是教你如何呼吸,如何收攝心神,屬於只要能夠看得懂字,就能夠按法修行。

這仙真經中服氣之法,有一進,二淘,三調,四咽,五行,六煉這六個步驟,進氣是在呼吸之時以舌尖頂著上顎,淘氣則是在出氣之時,通過三閉氣,以手按壓五臟,以此來淘出雜氣。調氣是以鼻子吸氣,以嘴出氣。咽氣則在口舌生津之時,全然咽下,閉氣,而後使得內氣和外氣相通,過雲門氣海。行氣是意念所至過中丹田,將口舌之津灌溉五臟,煉氣則又是在這一次吐氣之時默數數字,接連閉氣,而後緩緩吐出。

這種服氣吐納之法都非一朝一日之功,蘇陽練了一個多時辰,沒有感覺什麽氣感,倒是憋氣憋的一身臭汗……嗯,這在仙真經中說【遍身汗出,是其效也】。

將昨夜剩下的蒲公英湯喝完,蘇陽又吃了一個窩頭,而後就出了寶禪寺的門,圍繞著寶禪寺的周圍轉了一圈,看了一下周圍環境,查看一下山林之中是否有野獸足跡,采了一些蘑菇,也采集了一些木槿葉回到了寶禪寺中。

自從穿越過來之後,蘇陽一直東逃西竄,現在難得在寶禪寺落腳,又沒有小義子這二五仔通風報信,難得空閑,也是時候搞搞個人衛生了。

在水井中打出三大桶水,依次燒開,將原本和尚蓄水用的大水缸挪騰出來,木槿葉用膝布包裹,揉了揉就出了泡沫,借著這種泡沫,蘇陽先洗了頭發,隨後才泡了一個熱水澡,將一身汙垢洗去。

近日以來風塵仆仆,現在有了空閑,蘇陽又將臟衣服拿出,用草木灰清洗,晾在了院內東側的鐵樹上面。

給馬添了水,讓馬在那裏自顧吃草,蘇陽尋了一些細繩接起,找了些山中毛豆,將一顆毛豆鑿開穿上,在寺外尋一節細竹,截成小段,依照先前在寺外走動之時,野雞居多的區域走去,將毛豆灑下,鑿開的毛豆也放那裏,人隱匿在一旁草叢,靜靜的等待著野雞上鉤。

這種釣雞的方法,本是蘇陽在一篇雜文上所看,好似出自俗世奇人,現在蘇陽也權且一試。

山林之中,本就人煙稀少,何況蘇陽所在寺廟更是不見人煙,故此這山中,山雞野兔不少,蘇陽將這些豆子放在那裏沒有一會兒,就已經有野雞上鉤,光彩亮麗,落在地上就開始啄豆,待到啄住蘇陽繩子牽引的豆子之時,蘇陽連忙站起,將繩拉直,手中竹筒順勢而發,沿著拉直的繩子徑直的套在了野雞的嘴上。

豆子在野雞嘴裏,竹筒套在嘴上,兩股勁崩在一起,野雞無法張嘴吐出豆子,只能被蘇陽所捉。

野雞到手,蘇陽直接捏脖子扭死,多日不知肉味,現在看到這野雞蘇陽就眼紅,依照此法又捉了一只野雞,回到寶禪寺內,將這兩只野雞安排的明明白白,一個野雞燉蘑菇,另一個裹上泥巴做叫花雞。

將兩只雞做上,許是服用了玉液精力充足,蘇陽閑暇無事,幹脆打了一桶水,拿了一塊碎布到了前廳,禪房裏面已經打掃幹凈了,這個前廳幹脆也打掃一下,不枉自己在這裏住一場。

前殿並不寬敞,只有一個和尚的塑像,供桌上面已經滿是灰塵,除此之外,就是這東西兩側的壁畫能吸引蘇陽注意了。

“唉?是我昨天沒注意麽?”

蘇陽停手,將抹布扔進桶裏,目光灼灼的看著這墻上壁畫。

西側的墻上畫著的,是一個和尚正在說法,當先的和尚面容枯槁,身上披著僧衣,端端正正的坐在蒲團上面,像是釋迦牟尼苦行圖,在這和尚之下,諸位和尚神態各異,均是端坐在地,或嗔或喜,或很心急。

這些壁畫均是栩栩如生,凝神觀看,就像是身在當場一樣。

而後蘇陽看向了東側的壁畫。

西側的壁畫是佛在說法,而東側的壁畫則是散花天女,一個個端麗美艷,蘇陽注目凝神一一細瞧,只覺眼前女子幾乎都活過來一般。

江西孟龍潭,與朱孝廉客都中。偶涉一蘭若,殿宇禪舍,俱不甚弘敞,惟一老僧掛褡其中。見客入,肅衣出迓,導與隨喜。殿中塑志公像。兩壁畫繪精妙,人物如生。東壁畫散花天女,內一垂髫者,拈花微笑,櫻唇欲動,眼波將流……

畫壁?

不會這麽巧吧。

蘇陽搓搓手,畫壁這個故事其實沒講什麽,就是書生盯著畫中的姑娘一直看,然後畫中姑娘將他引入畫中,兩個人歡好,然後有金甲神將前來搜索男人,書生藏在床上,耳中嗡鳴不止,一時間想不起自己從哪裏來的,幸虧是和尚點化,方才讓書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