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悍匪是誰

白墻青瓦,朱紅大門。

蘇陽站在宋家門前,宋家裏面早就出來兩個仆人伸手攔下。

“你是哪裏的人,有拜帖沒有,我們家老爺正在辦喜事,今天不見客。”

為首的家丁膀大腰圓,伸手攔在蘇陽面前,大眼都不擡一下。

“倚草附木,怙勢作威!”

蘇陽擡手兩拳,重重的砸在這門前家丁的胸膛,直將這兩人砸飛進門,滾落在地,一張口就吐出血來。

“老子今天讓你喜事變喪事!”

蘇陽邁步就踏入了宋家院中。

宋家院落寬敞,蘇陽這入門一見,就看這亭台樓閣一重一重,假山溪流倒也別致,同時也看到了這院中仆人,家丁精壯,衣帽統一得體,婢媼成群,端著果盤直穿走廊,突然聽到門口這邊動靜,登時就有幾個家丁圍了上來。

“你這人,可知道這私闖民宅,該當何罪?”

“今日定不能饒你!”

“老爺大喜的日子你都敢來搗亂。”

幾個家丁說著,已經圍到了蘇陽身邊。

大乾王朝的律法,私闖民宅,夜闖民宅,這些均可直接打死,官府不糾。

“你們也知道闖民宅是犯法的啊。”

蘇陽冷笑道,也不願和這些家丁們多說,擡拳就打,練了五龍蟄法,雖只一夜,蘇陽也覺體內真氣充盈,拳腳威力和往常全然不同,現在雖雙手空空,但擡手踢腳,也讓這圍上來的幾個家丁人仰馬翻。

順手抄起一根家丁們帶著的齊眉棍,蘇陽沿著婢媼適才去的方向,向著“婚宴”的現場便走了過去,沿途若是遇到家丁阻礙,這一棍子揮上去,基本上就是骨折手斷。

對待這些家丁,蘇陽並無一絲憐憫,不及走到“婚宴”前面,手中的齊眉棍已經斷成兩截。

馮家父子重傷,衛氏被人奪走,縱然是宋家人指揮,但這些沖上前的家丁一樣可惡,毆翁及子,洶若鼎沸,闖人門戶,奪人婦女,這等洶湧猖狂的氣勁可都不是善人。

蘇陽打到“婚宴”前面,吃酒的人早就聽到了風聲,一個個臉帶酒氣,站了起來,看服裝打扮,這些喝酒的人全都是宋家家奴,顯然對這宋家家主來說,這更像是給這些家奴們的慶功酒。

“你們家老爺呢?躲起來了?”

蘇陽左右手各拿半截斷棍,向著婚宴後的廳房走去,在這裏,蘇陽便能隱隱聽到裏面些微動靜,大約是衛氏在裏面,人被制住,難以發聲。

“好膽!你可知道我家老爺……”

“宋文榮嘛。”

蘇陽打斷家丁的話,說道:“曾經是官,因為受賄被罷免了。”

這邊正在說話,後面就來了幾個家丁,在蘇陽背後猛然一撲,意圖將蘇陽制住,只是這些人腳步雖輕,蘇陽卻也早有留意,一個閃身,手中的棍子噼啪幾下,正抽這幾個人脊椎痛處,讓他們趴在地上,一時難以起身。

前面有幾個家丁意圖沖上來,蘇陽伸腳一踢,將整個桌子踢倒,桌子上面的盆盆碟碟,湯湯水水迎面就潑了這些家丁一臉。

“砰!”

蘇陽奪出路來,一腳踹開了房門,見這房間裏面有一體態臃腫肥胖,年約四旬人,嘴上留著小胡子,頭上戴著一帽子,此時正躲在一女子背後,蘇陽看這女子,荊釵布裙,神光明艷,眼下身體雖被綁縛,身不由己,看神態卻是堅毅不屈。

這女子便是馮相如的妻子衛氏。

至於這男子,就是宋家的當家人宋文榮。

“你們快將他給我拿下,直接打死!”

宋文榮自衛氏後面探出頭來。

也根本不必宋文榮如此吩咐,他的家丁們有些已經去拿刀子,無論是依照大乾國法,還是宋家在廣平縣的勢力,均可以將蘇陽在這裏打死,後續不會有任何麻煩。

也就是宋文榮這伸頭一下,蘇陽便已經揪著他的頭發,將他整個人拽了出來,伸手就是啪啪兩巴掌,抽的他七葷八素,而後將他整個人按在桌上,手中拿著斷裂的齊眉棒,對著宋文榮的手猛然插上。

“啊~~~~~”

這斷裂的木棒是打人所斷,裂口處參差不齊,木刺尖銳,蘇陽這一手暗用真勁,力量極大,將這斷裂的木棒生生的插入到了他的手上,鮮血登時就流了出來。

“誰敢妄動,我就弄死你!”

另一截斷裂的木棒在蘇陽手中,裂口處正對著宋文榮的太陽穴。

家丁們站在門口,此時手中已經拿著械具,但一個個都不敢妄動。

一手解開了衛氏身上的束縛,讓衛氏站在身邊,問道:“沒事吧。”

衛氏搖了搖頭,她本是貧家女,沒有經歷過這等陣仗,也不認識蘇陽,但也知道蘇陽來此,多半是為了她來的。

手中斷裂的木棒壓著宋文榮的後腦,蘇陽低頭看著他的胖臉,帶著蔑視說道:“我前不久聽到一個故事,齊王剛剛入京的時候,一片混亂,許多百姓詐稱匪徒,無所不至,而他們為禍者,也是作惡最深者,其中有一個人將士紳綁在地上,自己坐在床上,和他的妻妾肆意狎昵,問他敢不敢怒,這個士紳直說不敢怒,你知道什麽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