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翟鳳嬌和許航回去的車票是托許航在京城的一個戰友買的軟臥。
許航在京城有好幾個戰友,幾人聽說許航帶著媳婦來京城玩,說什麽也要見一面,在兩人返程前一天晚上,在京城最有名的京華飯店訂了桌酒席。
許航和翟鳳嬌去赴席,他那幾個戰友看到翟鳳嬌,“嫂子”倆字在嘴邊轉了好幾圈都沒好意思喊出口。
翟鳳嬌太小了,才18歲,他那幾個戰友,年齡最小的都跟許航同歲,年齡最大的都快要比翟鳳嬌大一輪了。
喊個一臉稚嫩的小姑娘“嫂子”,他們喊不出來。
翟鳳嬌大大方方道,“叫我名字吧,或者直接喊我‘小翟’都行。”
其實她也不想被這些人喊“嫂子”,感覺都把自己喊老了。
那幾人見翟鳳嬌爽快,對翟鳳嬌的好感陡增,都笑道,“那我們就直接喊你‘小翟’了。”
其中一個還擂了許航一拳,跟許航開玩笑,“行啊,你個老牛,啃嫩草。”
有一個還貼著許航耳朵不知道說了什麽,被許航一個擒拿給摁到了椅子上,那人哎喲叫著喊“饒命”,眾人登時起哄大笑,“團長這擒拿功夫見長啊。”
在部隊的時候,許航是他們的團長,雖說他們現在都已經轉業了,可還是習慣性的喊許航為團長。
這幾個人都比許航愛說笑,吃飯的時候跟商量好了似的,給翟鳳嬌扒許航在部隊上的“臭事”,“有一次他訓練的時候胳膊紮傷了,去醫院包紮,給他包紮的是個女醫生,是我們部隊醫院有名的一枝花,後來他又去了幾次,每次換藥都是這個女醫生,我們都看出來這個女醫生對許航很有好感,便攛掇他去追這個醫生,結果你猜他怎麽說?”
那人站起來,學著許航的樣子擰著眉,“我都老牛了,啃的哪門子嫩草!”
幾人都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別有深意地看著許航。
當年那個女醫生,只比許航小了一歲,許航說他是老牛啃不了嫩草。
可翟鳳嬌卻比許航小了六七歲,所以許航這叫什麽?
許航面不改色,隨他們怎麽取笑,卻又暗戳戳的把幾人都給灌趴下報了“仇”。
回到招待所,翟鳳嬌用手戳了戳他硬梆梆的胸膛,“老牛。”
然後轉臉間就被這頭老牛給壓到了床上,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老當益壯”。
翟鳳嬌累得轉眼之間就睡熟了。
許航把嬌嬌軟軟的小媳婦摟在了懷裏,親了親她的額頭,前所未有的滿足。
克制了二十幾年,卻在二十七歲這年破了防,如山洪爆發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雖然也擔心翟鳳嬌承受不住,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好好疼她愛她,恨不得把人都揉到自己身體裏。
從京城到江城,有上千裏地,坐火車都要一天一夜,幸好買的是軟臥,要不然,翟鳳嬌覺得非坐散架不可。
兩人到江城的時候已經是傍晚6點多鐘了,因為事先打過電話,楊蘭派了司機在車站等著他倆。
司機姓司,叫司耀慶,幫著兩人把包提到車上。
司耀慶,“許奶奶一早就開始念叨了,說你們在外面吃不好,叫張嫂去買了好多菜。”
兩人這次出去,前前後後加起來有大半個月。
雖然有許航陪著,可翟鳳嬌還是有點想她媽了。
不過她沒好意思說。
許航摸了摸她的頭,對司耀慶說道,“先去機械廠家屬院。”
司耀慶有點納悶,不過也沒多問,開車去了機械廠家屬院。
錢秀芝正跟鄰居坐在屋子裏說閑話,聽到外面有腳步聲,正想出來看是誰來了,簾子嘩啦一下就被掀開了,翟鳳嬌撲到了她懷裏,緊緊抱住了她,“媽。”
錢秀芝,“我老閨女回來了。”
說著拉起翟鳳嬌,“快叫媽看看。”
拉著翟鳳嬌打量了一番,然後故意打趣道,“唉喲胖了。”
翟鳳嬌最怕發胖,隔三差五的就去錢彩芝上班的菜店稱體重,體重稍微增加一點就嚷嚷著不吃飯了,所以錢秀芝才故意逗她。
翟鳳撒嬌地拖長了聲音,“媽……”
錢秀芝樂呵呵地拍了拍她,“媽故意逗你呢,一點兒沒胖,還瘦了不少。”
說完笑著對鄰居說道,“都結婚了,你看還跟個孩子似的。”
鄰居,“她就是長到七老八十,在娘跟前也是小孩子。”
鄰居也知道翟鳳嬌剛回來,不好打擾人家母女團聚,站起來走了。
錢秀芝,“快跟許航去坐著歇會兒,我去給你們倒杯水。”
錢秀芝去給兩人倒水,翟鳳嬌也不坐,就跟在她後邊,絮絮叨叨地跟她說這一路的見聞,說著說著,就說到了京城那個陌生的女人身上。
“媽,那個人可奇怪了,非說我象她一個朋友,纏著要跟我合影,還問我姓什麽多大了家住哪兒,後來許航把她給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