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4/5頁)

估計也是怕碰了把持不住。

翟鳳嬌,“爸的忌日快到了,大姐的意思是不叫媽去了,就我們幾個過去祭拜一下。”說完擡頭問許航,“你去不去?”

許航,“那是我老丈人。”所以肯定是要去祭拜的。

翟鳳嬌,“那我們就跟大姐他們一起過去。”

翟振剛是因為搶救集體財產去世的,當時機械廠倉庫起了大火,他冒著生命危險幾進幾出往外搬運物資,最後一次進去後就再沒出來。

在翟鳳嬌看來,很不值得,物資再重要也沒人命重要吧。

可這時候就是這樣,一直提倡的也是這種犧牲精神。

翟振剛去世後,翟忠厚想把他的骨灰帶回老家埋到祖墳裏,錢秀芝有心要跟老家的人減少聯系,堅持著要放到殯儀館的紀念堂,因為這個,翟振群領著本門不少人過來跟錢秀芝吵,如果不是家屬院的人攔著,都能打錢秀芝一頓。

今年是翟振剛去世後的第一個忌日,想來老家應該也會來人。

不讓錢秀芝過去,一是怕錢秀芝睹物思人,再一個也是怕跟老家那邊來的人再起沖突。

畢竟翟忠厚他們對錢秀芝的意見大的很。

翟鳳嬌起床上了趟廁所,回來的時候掀開窗簾看了看,外面被雪光映得有點亮堂,能看出來地面已經全白了。

翟鳳嬌爬上了床,又窩到了許航懷裏,“小時候每次下雪,我爸都會給我堆個雪人,我爸可會堆雪人了,眼睛是問我媽要的扣子,鼻子是胡蘿蔔,嘴巴是紅辣椒,手裏還要拿個大雪帚,可神氣了。”

翟鳳嬌說的是她上輩子的爸爸。

她爸跟翟振剛有點象,話不多,可非常愛她,不象她媽媽,愛她的方式是嘮叨,她爸是說少,做的多,她記憶中的第一場雪,好象是她上小學4年級的時候下的,當時是放寒假,她看到下雪了,就嚷嚷著要下去堆雪人,她爸就領她下去了,給她在樓下堆了個雪人,當時有好多小朋友圍著看,她得意的不行,因為整個小區裏,就只有她爸爸給她堆了雪人。

翟鳳嬌說到這裏,突然就有點想她爸。

她爸不象她媽,她媽情緒外露,心裏難受了會大哭一場,哭過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她爸卻是情緒輕易不外露,什麽都埋在心裏,她突然沒了,她真怕她爸會悶出事來。

翟鳳嬌的情緒就有點低落,不過也沒怎麽表現出來,打了個哈欠,往旁邊一滾,“困了。”

許航在她身旁躺下了,把她摟到懷裏,又給她掖了掖被子,然後輕輕拍了拍她,“睡吧。”

翟鳳嬌原本以為他還會折騰呢,卻沒有。

後來一想,明白了,他肯定是察覺出她的心情不太好,所以才沒有象剛才那樣纏著她。

是一個貼心的男人。

因為睡的早,第二天早上翟鳳嬌醒的也早,許航不在床上,聽著廚房也沒動靜,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翟鳳嬌披上外套,趿拉著拖鞋就去了窗邊,掀開窗簾一看,雪已經停了,不過外面全白了,估計是下了一夜,看著地面上的雪還挺厚的。

正準備走開,就看到樓下出現了一個人影,是許航,不知道從哪兒借了個鐵鍁在鏟雪。

翟鳳嬌看了一會兒才看出來,他不單純是在鏟雪,他是在堆一個雪人。

他堆的很快,不大功夫雪人就有了雛形。

慢慢的,眼睛,鼻子,嘴巴都有了。

翟鳳嬌站在窗前看著,心裏特別溫暖。

她推開窗戶,沖著下面喊了一聲,“許航!”

許航擡起頭,沖她擺了擺手,“外面冷,不要下來。”

說完,拿著鐵鍁又往雪人身上拍了幾下,這才扛著鐵鍁走了,不大功夫,門開了,一身寒氣的走了進來。

翟鳳嬌過去想要抱他,他閃到了一邊,“我身上涼。”

說著跺了跺腳,把外套脫了。

翟鳳嬌站在一邊看著他傻笑。

許航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傻了?”

翟鳳嬌,“沒傻,就是高興。”

其實也不知道究竟高興什麽,就是特別特別高興。

兩人吃過飯各自去上班。

到樓下的時候,許航剛才堆的那個雪人跟前圍了好多小孩子,圍著雪人嘰嘰喳喳。

翟鳳嬌坐在車後座,把臉貼到了他後背上,輕聲道,“走吧。”

翟鳳嬌剛到文化宮就接到了翟鳳玲的電話,“我跟媽商量了一下,媽也同意了,她不去紀念堂,明天就我們幾個過去,你問問許航有沒有時間,他工作忙,沒時間也不要勉強。”

翟鳳嬌,“他去。”

翟鳳玲,“行,那就這麽定了,明兒個我們也別去媽那裏了,你三姐那邊兒最順,8點鐘咱們都去她家集合,然後一起去紀念堂。”

翟鳳嬌,“好。”

跟翟鳳嬌說定後翟鳳玲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