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2/7頁)

說完又“欸”了一聲,“能聽懂的吧?”

車門又開了,這次下車的是一個50來歲的女同志,燙著卷發,穿著件黑色的呢子大衣,裏面是件灰色的高領毛衣,耳朵上還戴著耳墜。

除了翟明印媳婦,許婆子他們都不認識。

許婆子拉著翟明印媳婦,“明印媳婦,這是誰呀,你咋帶到我家來了?”

翟明印媳婦,“我也不認識,問我翟振剛家住哪兒,我給他們指路,他們也聽不懂我的話,我就帶他們過來了。”

說完又趕緊聲明道,“我可啥也沒跟他們說。”

關鍵她說了對方也聽不懂。

而且,聽口音這兩人就不是本地人,她怕惹是非,也不敢亂說。

女同志和司機估計都沒聽懂翟明印媳婦的話,看著許婆子他們,司機便又問了一句,“請問這是翟振剛家嗎?”

翟雲朝,“是,你們誰啊?”

司機和女同志聽說這就是翟振剛家,都面有喜色,女同志高興道,“謝天謝地,終於找到了。”

聽著口音有點怪怪的。

女同志說完,便讓司機從車上往下搬東西。

看年紀,猜到許婆子應該是翟振剛媽,便走到許婆子跟前,對許婆子自我介紹道,“大娘你好,我叫馮萌,是翟振剛的……朋友。”

她說話口音有點怪,許婆子沒聽懂,翟雲朝給她翻譯,“奶,她說她叫馮萌,是我二叔的朋友。”

許婆子全程目瞪口呆,半天才推了推翟雲朝,“快去喊你爺。”

翟雲朝撒腿就往院子裏跑,跑到屋裏對翟忠厚說道,“爺,外面來了個外國人。”

翟忠厚,“啥?不是嬌嬌跟她女婿?”

翟雲朝,“不是,是來找二叔的,你快出去看看。”

翟忠厚趕緊把手裏的旱煙杆子別到了腰裏,然後出去了,走到院門口,正看到司機從車上往下搬東西,大包小包的,也不知道裏面裝的是啥,不過還有一個網兜,他看到裏面裝的是幾罐麥乳精。

圍著看熱鬧的人都議論紛紛。

翟忠厚走過去,翟雲朝指著翟忠厚對馮萌說道,“這是我爺。”

馮萌萌,“大爺,你好,我是馮萌,翟振剛的朋友。”

翟忠厚聽不懂,翟雲朝只好給他翻譯。

翟忠厚也摸不清對方是幹啥來了,便對馮萌說道,“先進屋吧。”

一行人都進了屋,司機把幾個包也都拎到了屋裏。

馮萌對翟忠厚和許婆子說道,“一點禮物,不成敬意。”

許婆子一聽幾個包裏裝的都是禮物,登時喜笑顏開,“來就來吧,還……”

翟忠厚咳了一聲打斷了他,對馮萌說道,“你是老二的朋友?我們咋從來都沒聽老二提起過?”

馮萌看向翟雲朝,翟雲朝只好全程當翻譯。

馮萌聽明白後,猶豫了一下,然後對翟忠厚說道,“我們確實是朋友,大爺,請問翟振剛現在在家嗎?”

許婆子正要說“老二死了”,翟忠厚就扯了她一下,不讓她說話,然後問馮萌,“你找他幹啥?”

馮萌,“我是想向他打聽一個人。”

說完,許是怕翟忠厚不相信她,打開隨身的小挎包,從裏面拿出一張紙頭,“大爺,這是我的介紹信。”

翟忠厚把介紹信接過去看了看,又還給了馮萌。

主要是他也看不懂,“你跟他打聽誰?”

馮萌也不知道翟忠厚和許婆子到底知不知道實情,想了想,沒敢說實話,“打聽以前的一個朋友,我急著找她。”

說完又急切地跟翟忠厚說道,“大爺,您能告訴我翟振剛現在在哪兒嗎?”

她手裏有翟振剛的照片,剛才她看了一圈,在場的人裏,並沒有翟振剛。

翟忠厚,“他死了。”

馮萌愣住了,半天才重復道,“他死了?”

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許婆子提起來也是有點難受的,“死了,去年就死了。”

馮萌,“對不起,請節哀。”

翟忠厚,“他人都死了,你回吧。”

馮萌,“請問他的家人在哪裏,我想見見他們。”

翟忠厚,“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兒,大過年的,我們也不好留你們,你們趕緊走吧。”

馮萌哀求道,“大爺,我真的是有要緊事找他們……”

翟忠厚,“說了不知道他們在哪兒,走吧走吧,把東西都拿走。”

許婆子都要驚呆了,扯了扯翟忠厚,翟忠厚瞪了她一眼,許婆子便不敢吭聲了。

馮萌見翟忠厚鐵了心不跟他們說翟振剛家人的下落,失望的站了起來,“那,打擾了。”

說著跟司機就要走,翟忠厚攔著他們,指了指地上的幾個提包,“把東西拿走。”

馮萌,“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翟忠厚,“我家啥也不缺,你趕緊都拿走。”

馮萌只好和司機把東西都拿走了,放到車上後,還抱著一絲希望,問翟忠厚,“大爺,我可以去祭拜一下翟振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