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線索(第4/5頁)

看起來令妃宮裏也得仔細盯著些了,趙嬤嬤心中暗想。

靜容點了點頭,她知道,趙嬤嬤應該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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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靜容不知道的是,令妃此時也有些驚疑不定:“你說皇後今兒去了壽康宮,還和皇上散了會兒步?”

回話的宮女瑟縮了一下,點了點頭:“奴才看的真真的,等皇上走了,皇後娘娘還在原處站了許久呢,看著臉色並不是很好。”

令妃皺起了眉,雖然皇後吃癟她心裏也有快意,但是無緣無故的,太後找她麻煩做什麽?

鐘粹宮那邊,皇後定然是已經審出來了,這算是好事,太後只會開心才是啊。

令妃心中驚疑不定,但是到底也不明白出了什麽事,只能仔細叮囑宮女:“你好生盯著翊坤宮一些,還有鐘粹宮那邊,也要看緊了,皇後雖然看著是個寬厚的,但是這種後宮陰私,她定然不想沾染,若是能盡快脫手,她只怕也不會糾纏,只是你們做事要小心謹慎些,不要讓人看出來了。”

秋棠站在一邊應了一句:“娘娘放心,奴才絕不會留下一絲把柄的。”

令妃聽了這話,心中終於稍稍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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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後,忻貴人終於醒了,只是還是太過虛弱,不能問話,靜容只能讓人好生伺候著。

又等了一天,忻貴人的身體情況穩住了,櫻草和芳草那邊也有了結果,靜容捉摸著差不多了,就給太後回了話,太後只回了一句,讓她自行處置。

靜容有些頭疼的琢磨了一會兒太後的意思,覺得太後多半不想摻和進去,但是之後的結果還是要稟報給太後的。

因此也不再客氣,領著幾個宮女,親自去了鐘粹宮。

這次來鐘粹宮,宮裏的氣味沒有上次那麽沖鼻,但是鐘粹宮裏的氛圍,卻比上次更加壓抑了。

裏裏外外的奴才,各個都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喘,看著十分害怕。

靜容微微蹙眉,還沒開口說什麽,就聽見屋裏尖銳的女聲:“你們這幫沒用的東西!還不快給本宮滾出去!”

靜容挑眉,嬪位都沒了,還敢自稱本宮,忻貴人這是糊塗了,還是心有不甘?

靜容制止住了宮人行禮,擡腳進了裏間。

一進去,就看見忻貴人半靠在床頭,臉色依舊難看,但是地上卻是摔了一地的碎瓷片,幾個奴才就這麽跪在碎瓷片上,瑟瑟發抖。

看見靜容進來了,忻貴人也是一驚,想要起身行禮,卻被靜容攔下了。

“忻貴人不必多禮,你身上不適,且歇著吧。”

忻貴人也不是真心想行禮,聽見靜容這麽說,也就坐下了。

靜容卻只是笑笑,柔聲道:“我今日過來,一是看看你的身子,二是有話要問你。”

說完看了一眼屋裏的奴才,淡淡道:“你們都下去吧,這麽氣貴人,若是有下次,我可是不饒的。”

宮人們這才如蒙大赦,急忙應聲退下,而忻貴人臉上卻沒有一絲尷尬,反而淚眼婆娑道:“娘娘可要給奴才做主啊,奴才一醒來,屋裏便是這些不認識的人,他們伺候的也不好,奴才實在是難受啊。”

靜容淡淡一笑:“這些奴才,也是太後發話了才撥給貴人的,至於貴人之前的奴才,貴人如今只怕是見不著了。”

忻貴人心中驚疑不定:“難道她們是犯了什麽錯?且請娘娘看在奴才和奴才腹中皇子的份上,饒過她們吧。”

這倒也不是說忻貴人對之前的櫻草和芳草有多看重,只是這兩個人,到底是她用慣了的,也算得上是她的心腹,要是被人這麽輕易處置了,那她的顏面無存且不說,要是再□□一批奴才出來,就得廢許多功夫。

如今皇後說自己見不著她們了,難道是想對自己下手?

因此忻貴人也顧不得旁的,只能先拿自己的肚子威脅皇後。

沒成想靜容卻不惱,只道:“她們這次犯錯,也與貴人有關,或者說……”靜容看了一眼忻貴人毫無起伏的小腹:“與貴人肚裏的孩子有關。”

忻貴人心下一緊,下意識的用手護住了自己的小腹:“娘娘這是何意!”她嘴裏的話脫口而出,帶著隱隱的防備。

靜容笑了笑,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我也不瞞你,你這次並非普通的動胎氣,而是見了紅,想來你也該明白,這裏面的利害關系,皇上讓我調查你摔出轎子的原因,我查到是你鞋子上的珍珠勾住了轎簾,這才摔倒,想來這一點,你自己也是知道的。”

靜容定定看著忻貴人,忻貴人也下意識的點點頭:“是,我當時的確是感覺,有什麽東西勾住了我的腳。”

說到這兒她恍然大悟,眼中生出幾分怨毒:“難道是那兩個狗奴才害我!”

靜容稍微頓了頓,這才把自己之前審出的口供簡單說了一下,然後又看向氣的不輕的忻貴人,道:“貴人可記得,那個櫻草是否為貴人整理過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