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想做鹹魚第67天(第2/4頁)

“來人,把安平侯給本王攆出去。”

他遞去一個眼神,幾名侍衛來到安平侯面前,安平侯並不意外,只是說:“本侯自己出去。”

可侍衛卻無動於衷,甚至連一聲“得罪了”都沒有,直接上前困住安平侯,又以一種押送要犯的動作,制住安平侯。

“松手!”

安平侯掙紮幾下,他是一個成年男性,力氣不小,可侍衛本就受過訓練,又不止一名侍衛,是以無論他怎麽掙紮,都沒有掙脫開來,還被扭送下了樓。

這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安平侯又好面子,意識到自己的狼狽之後,安平侯不再掙紮。

只是被攆出去而已。

只是道個歉而已。

安平侯反復在心中默念,終於恢復了幾分往日的風度,他被侍衛拽到酒樓之外,安平侯掩去不悅,只是隱忍地說:“該松手了。”

下一刻,侍衛倒是松了手,可他們又陡然朝他膝窩踹來一腳,安平侯一下跪倒在地。

安平侯再怎麽說,也是一個侯爺,從未被人如此對待過,短暫的愣神之後,他勃然大怒道:“你們好大的膽子!還不快松手!”

“王妃要本侯為他道歉,你們這又是在做什麽?”

“光嘴上道歉不夠有誠意,”薛放離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侯爺,就這樣道歉吧。”

安平侯神色一變。

弘興帝並不在意君臣之禮,是以安平侯就連見弘興帝也很少跪拜,現在他卻被迫跪在地上,面向江倦與薛放離,好似跪的是他們,又好似在為所有人下跪。

他的爵位,是弘興帝金口玉言賜下來的,可在這一刻,安平侯就這麽被按到在地,跪在眾人面前,只因不夠有誠意。

安平侯倍感羞辱,雙手緩緩握成拳頭,薛放離卻對此視若無睹,只是微笑道:“侯爺,還不道歉?”

酒樓之外,路過的百姓探頭張望,酒樓之內,來客也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許多道目光落在安平侯身上,好似如有實質。

安平侯有過狼狽的時刻,可他從未有過如此狼狽的時刻。

憤怒與怨恨在心中肆虐,安平侯知道自己應該隱忍,他也知道自己應該道歉,可是——為什麽?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辱自己,自己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隱忍?

理智的弦被崩斷,安平侯張了張嘴,終於說出了一直以來藏在喉頭的話語。

“——離王,你真是欺人太甚!”

“本侯為何要道歉?”安平侯怒道,“本侯斥責你這王妃,何錯之有?”

“他不學無術、胸無點墨,卻沒有一星半點的羞愧,只會仗勢欺人,欺壓百姓!”

江倦:“???”

莫名其妙挨了罵,江倦也不高興了,他正要反駁,薛放離卻輕捏一下他的手指,示意有他在,薛放離語氣森然道:“本王的王妃也是你能說得的?”

“來人,掌嘴。”

安平侯心中一震,不可置信地擡起頭,下一秒,“啪”的一聲,一巴掌重重地朝他甩來,安平侯人都被打懵了。

薛放離:“本王的王妃,最不會的就是仗勢欺人,你倒是好,欺壓百姓的話張口就來。”

安平侯:“他……”

“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打來,安平侯的頭歪向了一側,話也被打斷。

“啪、啪、啪——!”

巴掌聲接連不斷,沒過多久,安平侯就鬢發散亂,臉上全是巴掌印,他後知後覺地開始掙紮,卻被侍衛按得死緊,心中實在氣不過,也不堪如此羞辱,安平侯咬緊牙關,嘗試把話說完。

“他怎的不會仗……”

“啪——!”

侍衛都是練家子,力氣也用了十成十,安平侯嘴角滲出血絲,想說的話也再一次被打斷,可他沒有求饒,甚至還在斷斷續續地往外吐字,這看在酒樓來客眼中,這更加證明了一點。

——安平侯真君子也!

被摧殘至此,也在痛斥離王妃!

就這樣,安平侯艱難地吐字,侍衛一巴掌又一巴掌地甩在他臉上,不知道過了多久,酒樓忽而到來一隊官兵。

“安平侯可在此處?”

官兵出示令牌,有人示意他低頭,官兵一眼望去,當即驚駭不已!

堂堂侯爺,披頭散發地跪在地上,掌摑掌得面上一片紅腫,再也看不出平日的分毫風采,比那乞丐都還不如!

“這是……怎麽了?”

為首的官兵環視四周,突然瞄見了薛放離,當即就把事情猜了個六七成。

大抵是侯爺又把王爺給得罪了。

為什麽說是“又”呢?

官兵對安平侯拱了拱手,“侯爺,是這樣的,有名女子報案說您搶了她的玉佩並砸碎,還一走了之,請您與我們去一趟衙門。”

這名女子,並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是一個妓子。通常情況下,妓子報案,官府不會受理,何況她狀告的還是安平侯,可偏偏這妓子手中持有離王的令牌,這麽一來,官府就不能置之不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