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想做鹹魚第69天(第2/3頁)
她那相好——離王府的管事說,大抵是離王妃見了不忍心,又與王爺說了什麽,王爺才會給了她自己的令牌,讓她來狀告安平侯。
相好還說了,那天晚上,離王妃還特意與他說了這件事,要他來安慰自己。
這位離王妃,可真是個活菩薩呢!
紅玉越想越感激。
怪不得離王寵他。
這麽好的人,可不就得寵著嗎?
正想著呢,衙門外,忽而響起傳唱。
“駙馬都尉到——!”
話音未落,蘇斐月已然快步走入,他見了安平侯,二話不說,一巴掌就甩了上去,“欺負一介弱女子,我平日就是這樣教你的?”
見了蘇斐月,安平侯的冷臉再維持不下去,“舅舅,我……”
蘇斐月冷哼道:“莫叫我舅舅,丟不起這個人!”
安平侯動了動嘴唇,他知道蘇斐月的脾氣,到底沒再說什麽,而蘇斐月一來,就給了安平侯一巴掌,紅玉嚇了一跳,怯怯地看他,注意到紅玉的目光,蘇斐月略帶歉意地笑了笑,沖她拱了拱手。
“駙馬,侯爺已經給了銀票,他們這便兩清了,您不必再苛責侯爺。”
張大人笑了笑,幫忙打圓場,誰料蘇斐月一聽,眉頭卻是皺了起來,“只給了銀票?”
張大人一愣,“不然呢?”
蘇斐月冷冷地說:“依照我朝律法,就算賠了銀票,不也還應收押三日。”
張大人:“駙馬,這……”
安平侯:“舅舅!”
被帶回衙門便罷了,若是再被收押三日,安平侯當真要淪為京城的笑料,他懇求道:“舅舅,我知錯了。”
蘇斐月卻不為所動,“張大人,就依照律法來辦吧。他是侯爺又如何,犯了法,就應當與庶民同罪!”
張大人看得咋舌,只覺得不愧是白先生之徒,外甥犯了錯,駙馬也絲毫不留情面啊!
蘇斐月等待片刻,“張大人?”
被他喚得一個哆嗦,張大人忙道:“那……就按駙馬說得辦?”
張大人猶猶豫豫地應下來,蘇斐月點了點頭,總算是滿意了,安平侯不可置信地問道:“舅舅,您為何總是如此?”
“她不過是一個妓子罷了!”安平侯心中憤恨不已,“您怎麽就不過問究竟發生了什麽?”
蘇斐月冷聲道:“好,你說,究竟發生了什麽,讓你下手來欺負一個弱女子!”
“她……”
安平侯閉了閉眼睛,勉強讓情緒冷靜下來幾分,“她那玉佩,是我與……是婚約的信物。”
“我在她身上看見玉佩,一把扯下,他——離王妃把玉佩賞給下人,不就是在折辱我?他可以賞人,為什麽我不可以砸碎!?”
蘇斐月看他很久,才緩緩地說:“你們婚約已解,他又為何要留下玉佩?”
“玉佩是留是送,皆有他自己做主,”蘇斐月一字一字地說,“王妃願意送人就送人,願意砸碎就砸碎,與你又有什麽關系?又怎麽算折辱?”
安平侯一下子被問住了,“可是……”
蘇斐月道:“有什麽可是?”
“照時,對婚約不滿的人是你,解除婚約的也是你,”蘇斐月毫不留情地說,“你現在又在做什麽?不忿?後悔了?否則你為何追究玉佩的去留?”
“我……”
後悔嗎?
安平侯問自己。
他一直不願意承認,也一直在回避這個問題,可每一次他都不由自主地凝視江倦,每一次他也不由自主地感到怨恨。
怨恨他變心變得太快,怨恨他只專注於離王。
他……
好像後悔了。
否則他為何在意玉佩的去留?
否則他為何會勃然大怒地摔碎這塊玉佩?
“我……”
安平侯僵在原地。
蘇斐月並不想要一個答案,他只是失望地說:“這三日,你好好地反思一下你自己吧。”
“我與扶鶯撫養你成人,可不是為了你這樣回報我們!”
停頓片刻,蘇斐月又道:“既然你主動提起婚約,擅自解除婚約,你應當也不曾道過歉。三日之後,我與你一同前去離王府,向離王妃道歉。”
話音落下,蘇斐月再不看他一眼,只與張大人拱了拱手,就此離去。
張大人愣了好一會兒,看看面色慘白的安平侯,對官兵揮揮手,又試探地問道:“侯爺,請?”
安平侯恍惚地走了幾步。
是啊,他後悔了。
他後悔解除婚約了。
可他卻還要去為解除婚約而道歉。
“哐當”一聲,他走入牢籠,大門被鎖上,安平侯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他後悔了。
可是為時已晚。
入了夜。
將軍府上。
“王爺、王妃,這邊請。”
將軍府上的仆人客客氣氣地把他們往裏邊引。
江倦還是心情不太好,一路都沒有說過什麽話,他到處看看,將軍府還是挺大的,風格也實用又質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