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很想,很想……(第2/3頁)

紗君心說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但世子爺與自家姑娘男才女貌情投意合,這麽久沒見了,肯定有許多悄悄話要說的,自己幹嘛要在旁邊掃興。再看薩裏拉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嫌棄模樣,她猛地打了個噴嚏,“啊切——”

薩裏拉往後退了一步,再看小丫頭凍紅的臉,莫名擔心她這雞崽兒般的小身板凍死在雪地裏,兇巴巴斥道,“你個沒用的!”

紗君剛想反駁,就見薩裏拉大步朝前走去。

她一驚,連忙喊道,“欸,你幹什麽啊?”

薩裏拉邊走邊道,“替你履行職責。”

紗君,“???”

這人有病吧!

她跑上前,張開手臂去攔,“你別啊,將軍萬一有要事與我家姑娘商量呢?欸,我說你這人怎麽這樣沒眼力見呢?怪不得年紀一大把了還沒娶到媳婦兒,你懂不懂感情啊?”

氈房外的動靜叫屋內的旖旎散了幾分。

見他總算離了她的唇瓣,雲黛忙偏過臉,擱淺魚兒般喘著氣,一張臉又紅又燙,心頭忍不住埋怨,怎麽這樣兇,好幾次她都以為自己要斷氣了。

“大哥哥,時辰也不早了。”

她推搡著男人堅硬結實的胸膛,手臂軟綿綿的,語調透著淡淡慵懶意,“趕緊回去歇息,明早還得趕路呢。”

謝伯縉也聽到外頭紗君和薩裏拉的聲音,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才直起身子,“妹妹也早些休息。”

才唇齒廝磨過,雲黛也不好意思再看他,低低嗯了聲。

直到那腳步聲遠去,她才放松下來,細白的手指輕輕撫上唇瓣,會不會又紅了?

這要是叫紗君瞧見了多不好,羞死人了。

思及此處,她忙走到榻邊,扯過被子遮住臉裝睡。

***

翌日一早,兩隊人馬就在歲日城分道揚鑣,雲黛隨著謝伯縉回庭州。

好在天公作美,風雪小了些,快馬加鞭趕了兩日路,總算在第三日的中午趕到了庭州。

此時大淵的新年剛過不久,家家戶戶門前的桃符和門神還簇新的,殘留著幾分新年的喜氣。

才到城門口,就見許靈甫急急忙忙迎了上來,“謝大哥,你可算是回來了!”

再看到謝伯縉身旁裹著氅衣,戴著帷帽,遮得嚴嚴實實的女子,他愣了一瞬,目光觸及紗君小丫頭的臉,登時蹦了起來,指著雲黛道,“是沈家小妹?謝大哥,你…你怎麽……”

他急得語無倫次,索性也不再說這個,而是把當前最重要的事說了,“朝廷派太監來傳旨了!”

謝伯縉眸子一閃,大步上前,一把拽住許靈甫的手,剛想將人拽到了幾步開外,就聽雲黛出聲問道,“傳旨?傳什麽旨?”

許靈甫道,“出兵增援烏孫的旨意啊。”

帷帽薄紗下,雲黛皺起了眉。

謝伯縉下頜微繃,對許靈甫道,“過來說。”

許靈甫啊了聲,心說增援烏孫這事也沒必要瞞著沈家妹妹吧?但看謝伯縉一臉肅然的模樣,還是噤了聲。

見他們要避開自己,雲黛抿了下唇,出聲叫住謝伯縉,“大哥哥。”

謝伯縉腳步稍停,轉身看去,雲黛掀開輕紗一角,一雙澄清明亮的眸子直勾勾盯著他。

她已經猜到了。

“大哥哥,若是關於增援烏孫的旨意,何必避著我?”

“……”

見謝伯縉不說話,雲黛轉而看向許靈甫,輕聲問道,“許五哥,那宣旨的太監如今在何處呢?”

許靈甫看了看雲黛,又看了看謝伯縉,見謝伯縉並無阻攔之色,這才答道,“人是昨日來的,既尋不到隋大都護,又尋不到謝大哥,好在我和這個太監在長安有些交情,便將人帶去春香樓喝酒,找了兩三個花娘,好歹是將他給喝過去了,這會兒人還醉著呢。”

說到這,他趕緊看向謝伯縉,壓低聲音道,“謝大哥,隋都護去哪兒了?我聽人說,你先前請他去你府上赴宴,之後人就沒了消息。我去問你府上,譚信也只說隋都護吃完宴席,就外出訪友了。這都好幾日不見人影,隋家人都急壞了……你、你是不是把他給……”

他伸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雲黛看得心驚膽跳,手指緊捏著衣袖,嘴唇發白——

宣旨太監昨日才到達庭州,可大哥哥三日前就帶兵出了城,這樣算起來,妥妥的私自領兵!現下大都護又沒了消息,難道大哥哥他為了領兵,殺人滅口了?

這可是錯上加錯的大罪!

雲黛趕緊上前,急急問著謝伯縉,“大哥哥,隋都護呢?”

見著面前一大一小兩張焦急的面孔,謝伯縉指節微收,“人活著,敲暈了藏在我宅子裏。”

許靈甫松了口氣,“還好還好。”

雲黛,“……”

這哪裏好了?

敲暈朝廷戍邊大員的罪責雖然比謀害官員要輕一些,但僅私自領兵一條,就足以叫謝家死上滿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