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不如改口叫夫君(第2/3頁)
雲黛本就是睡下了,身上僅著單薄的牙色褻衣,撲倒滾翻之間淩亂不堪,露出一抹蕉月色天香絹小衣。
大掌捉住她小巧的玉足,那雙沾了些灰塵的羅襪被脫下,隨手丟出幔帳之外。
“下次再不許光著腳下地了。”他又叮囑她一遍,“知道了麽?”
“知道了……”雲黛紅著臉,想把腳從他掌心抽出,襪子都褪了,怎麽還不撒手。
燭火本就滅了兩盞,幔帳一落,光線更是灰暗,幽狹的空間裏,一聲一響,一舉一動都似無限放大。
掌下之人顫得厲害,他俯身吻著她的耳垂,“妹妹那點膽色都在嘴上了。”
勾他的時候不見她怕,這會兒團團縮在他懷裏,羞得臉都不敢擡。
雲黛聽他這話,忍不住咬唇,輕聲反駁,“才不是……”
“還嘴硬?”
不輕不重捏了下掌心的溫軟滑膩,換來她一聲嗚咽,“哥哥別再作弄我了。”
烈火澆油般,他眼中閃過一抹晦暗,低頭將她的嗚咽悉數沒於唇齒之間。
燭光搖曳,床幔在暖橘色光影中也晃著。
一陣北風刮起,又簌簌落下了雪,落在雕花窗牖上作響。紗君搓手哈著熱氣,一邊耳朵高高豎起,屋內怎麽半點聲音都沒了?雪又下起來了,世子爺要是還不走,待會兒積雪路滑可不好走了。
她正想提醒屋裏一聲,譚信尋了過來,雙方打了個招呼,紗君指了指屋內,“世子爺在屋裏呢,也不知道在說什麽,開始還能聽到說話聲,現下半點聲音都沒了。”
譚信聞言似是想到了什麽,眉毛一跳,趕緊附耳貼到門邊。
才聽數息,他半邊臉都紅了,雖說外頭風雪大作,但屋內那壓抑著的細吟和和床架晃動聲,皆擺明正忙著呢!
“譚管事,你聽到什麽了麽?”紗君小丫頭湊上前問。
“咳咳。”譚信握拳抵唇,再看小丫頭一臉天真無邪,盡量委婉道,“世子爺今夜應該宿在這裏,你先去歇著吧,這裏我守著。”
紗君愣了下,她對那方面雖然不甚了解,卻也知道男女同床共枕意味著什麽,世子爺和她家姑娘……這是要做夫妻了?!
見紗君還發著呆,譚信又催促了一遍。
紗君懵懵懂懂問,“那……今晚都不要我守夜了?”
譚信心說世子爺二十多年頭一次,哪有那麽容易消停,不說折騰個一宿吧,半宿起碼是要的。
他對紗君道,“你安心去歇著吧,明早再來伺候。若真閑著睡不著,你去柴房叫人多燒幾桶水,晚些估計要用。”
紗君領命去了。
等到天邊微微泛著青白時,屋內果然響起一聲喑啞的嗓音,“來人,送水。”
譚信安排了四個穩重知事的婆子,穩穩當當把浴桶和熱水裝了進去,還特地送了些湯水粥品,給裏頭補充體力,又乖覺地將門合上。
屋內彌漫著些還未散去的曖昧氣息,謝伯縉踏鞋下床,執起香茶飲盡,又倒了一杯,端著走到床邊。
一邊的紗帳被掛起,女孩兒有氣無力地伏在紅羅錦被中,露出半截雪藕般嫩白的臂膀,肌膚上泛著旖旎動人的胭脂色。
喉結滾了兩下,才飲過茶水,又覺著渴了。
勉力定下心神,謝伯縉伸手將她從被窩裏挖出來,低聲哄道,“喝點茶水,潤潤喉。”
雲黛現下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懶洋洋靠在男人堅硬的胸膛裏,就著他的手,小貓飲水般一點點飲盡杯中水。
喝完一杯,她尤覺不夠,舔了下微微紅腫的唇,眼睛半睜半合地望向他,“還有些渴。”
一把嬌軟的嗓子還是有些啞,從頭至尾,她都在哭。
她哭的楚楚可憐,殊不知在床帷間掉眼淚,只會叫人想讓她哭的更兇。
他又倒了杯水,邊喂她邊道,“怎麽就這樣愛哭。”
雲黛紅著臉瞪他,想罵他又罵不動,方才罵的也不少,受不住時她還昏了頭叫了他的名字,換來的是變本加厲的回應,還是老老實實低下頭喝水得了。
“喝夠了?”
“嗯。”
“喝夠了去沐浴,一身汗黏膩的很。”
他盯著她被茶水浸潤而嫣紅的唇,粗糲的指腹用力按上去,湊到她的耳邊意味深長道,“妹妹大概是水做的,哪哪都是水……”
“你…你不許說了!”
雲黛耳尖紅得滴血,將臉埋進他的胸膛,報復性咬了一口,歷經沙場的武將不比養尊處優的貴公子皮嬌肉嫩,他身上有疤,肌肉堅實的很,她下嘴都覺得硌牙,這叫她愈發羞惱,氣鼓鼓兇巴巴道,“再說我就咬死你。”
謝伯縉低頭看著左邊胸膛小小的牙印,不由失笑,擡手捏了下她的鼻尖,“兔子又咬人了。”
說罷,他打橫將人抱起,放進了霧氣氤氳的熱水裏。
憐她初次,身體又嬌弱,他也不敢再索要,這冰天雪地的,萬一寒氣入體病倒了,他怕是出征都無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