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獄門疆。(第2/3頁)

五條悟笑著的點點頭:“要跟我一起去看看這裏面的變化嗎?我帶著硝子他們都來過哦!”

夏油傑不知道五條悟有沒有聽出他的未盡之言,反正五條悟言語的歡快讓他問不出口。

夏油傑就只好笑了下,沒有多說話。

他其實想問的是,你從十年前就買下了這裏,你就沒有想過,也許十年後你並不能帶著我走到這裏嗎?

夏油傑隨著五條悟走進了這個酒吧。

·

夏油傑第一次來到這裏的時候,是被五條悟帶來的。

他就好像是被五條悟帶壞的小孩一樣,突然路過了一個與自己絕對不同的世界。

那時候根本就不記得所有的裝飾了,只記得那時候五條悟垂首為他清唱了一首讓人哄堂大笑的生日快樂歌。

這時候再來看,夏油傑卻發現,自己其實是記得的。

記得那年那景,記得吧台用的是紅木的桌子,記得酒保穿著黑色的燕尾服,胸口領帶處系著一個純白色的蝴蝶結,帶著絲質的手套,調酒的手法很是炫,手法快得讓人看不清路線。

五條悟拉著他在吧台坐下,他們坐的都是高腳凳,可以一覽整個酒吧的風景,坐下後五條悟隨意的在桌子上敲了兩下,

調酒師就開始調酒,調完以後遞過來一杯酒。

氤氳著淺淺的紫色,看起來很漂亮,夏油傑端起來端詳了一會兒,發現那紫色裏還沉澱著點點星火似的金色,他問:“你為什麽不給我點從前那杯酒了?”

五條悟答所非問說:“因為我長大了。”

夏油傑就又忍不住的笑:“二十九歲還把長大掛在口中,活到現在,我也只見到過你一個人而已。”

五條悟不置可否,或者說他因為這種與眾不同而高興,舒展開了蜷縮著他的長腿,夏油傑發現他今天穿的難得的正式,腿上竟然還戴了腿環,箍在他松松垮垮的褲子上,一雙馬丁靴上的流蘇隨著他的動作隨意的搖晃著,看著很是有一種特意的性感。

燈光漸漸的暗了下來。

喧囂的周圍也漸漸的安靜了下來,燈光變成了輕緩的藍調,當年的舞台上,與當年如出一轍的樂隊演奏著輕緩的小調,悠遠而留長的調子好像傳頌著偉大的未來和已經成為定局的過去,主唱輕聲地唱:“就過去吧……就過去吧……”

“那泛黃的青澀時光。”

夏油傑低頭輕抿了一口酒,他不懂酒,更不懂這充滿了各種暗示意味的雞尾酒下藏著的意思,他只知道比起那天他喝到的微酸帶甜的酒,今天的酒要沖的許多,繼續要灼燒掉他的口腔,最後又帶著一點點薄荷的清透。

“要來跳舞嗎?”五條悟問他。

“我不會跳舞。”如此說著,夏油傑卻隨著五條悟的腳步,步入了舞池。

舞池裏的大家都漠不關心的垂著頭,身邊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他們只是看著自己的舞伴,於是夏油傑和五條悟在百般暗中交手以後,發現沒有一個人願意跳舞步,就自顧自的兩個人都跳著男步。

五條悟的交際舞跳得很好,跟他這身裝束一點兒也不搭邊,胸口的鑰匙項鏈隨著他的動作微微起伏,閃著耀眼的光。

夏油傑也是隨意的人,沒過多久,放松了心神,也隨著人群而舞動,任昏暗的燈光落在自己的臉上。

舞台上的音樂換了一首又一首,身邊跳舞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只有夏油傑和五條悟還留在舞池中。

等到樂隊下了台,夏油傑覺得有點悶熱,端著那杯還沒有喝完的酒跟五條悟說,他要去陽台上透一下氣。

五條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坐在吧台上撩起眼皮朝著他笑了一下。

陽台上裝飾的很漂亮,放了幾張小桌子,每一張桌子邊都有一盆植物。

夏油傑慢悠悠的吞著酒,又慢悠悠的醒著神,他的身體之前被五條悟糟蹋的太厲害了,五條悟的邪性估計那時候直接被咒靈給激起來了,要不是因為夏油傑是咒術師,估計他的身體根本就抗不到他和家入硝子碰面的那一天,滿身都是傷口。

這會兒只是呆著有點悶,就有點緩不過來了。

呼吸著夜晚的冷風,夏油傑清醒了一點兒,看著自己手上的銀環,淡漠的思想掠過心尖,他想:“如果我想走,這麽一個小小的戒指,哪裏可以困住我呢?”

東京的大鐘聲敲響。

夏油傑恍然發現現在已經是午夜點,然後在一聲又一聲笨重的敲擊聲中,喝得醉醺醺,一聲酒味的五條悟,好像是一只大貓咪一樣,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柔軟的頭發掃到了夏油傑的肌膚,黏黏糊糊的叫他。

“傑……”

夏油傑躲開:“嗯?”

五條悟繼續粘過來,甚至還抱住了他的脖頸,嘟嘟囔囔的說:“我是個天才,你大概活了這麽久,只能見一次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