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癢了?(第2/5頁)

有幾個是時通社的同事,雲棲久踏入電梯,向他們微笑致意,算是打了個招呼。

電梯門一關,隔絕掉所有信號。

雲棲久想問的問題,還是沒有問出來。

下到一樓,許蘇白的電話已經被她掛斷。

她打算晚點再給他回撥過去。

現在已是九月上旬,荷宿市的氣溫仍舊居高不下。

傍晚六點的天空,還殘留一抹絢爛迷幻的橘粉,風一吹,薄雲散開,依稀可見淺淺的月影。

雲棲久走出玻璃旋轉門,腳下六公分高的鞋跟一駐,逗留在大廈門口。

周圍是來來往往的人群,不遠處是晚高峰時川流不息的馬路。

倦鳥發出清脆婉轉的叫聲,掠過樹梢,歸入巢中。

華燈初上,花錦世界。

沒來由的,在這種熱鬧熙攘、和洽輕松的氣氛中,她開始瘋狂思念許蘇白。

他們才剛確定關系沒多久,許蘇白就去了德國。

一別將近一個月,只能借助冷冰冰的電子產品,看看對方的模樣,聽聽對方的聲音。

說句羞於啟齒的話,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是真的……覺得寂寞了。

想念他的氣味,想念他的體溫,想念他的觸感……想念他的一切,卻思而不得。

雲棲久撫順被風吹亂的長發,走下台階,打算搭乘地鐵回公寓。

身旁的行人忽然倒吸一口氣,忙扯著同伴,低呼:“你猜那輛蘭博基尼要多少錢?”

蘭博基尼?

雲棲久腳步一頓,回頭看了眼。

風乍起,揚起她披在肩上的長發,模糊了她的視野。

二十米不到的地方,一輛拉風的明黃色蘭博基尼,在轟鳴震天的聲浪中,呼嘯飛馳而來,招搖過市,引得行人目不轉睛地盯了一路。

距離迅速拉近,十五米,十米,五米……

一個刹車,跑車炫酷又穩當地停在路邊,距離她只有短短兩米。

車篷自動掀開,折疊收入後備箱的騷氣操作,直接把逼格拉滿,激起不少人少見多怪的驚嘆。

大家抻長脖頸,去看是哪家的富家公子兒出來炫富拉仇恨。

只見主駕上的人,一頭利落短寸,襯衫領口開了兩粒扣,袖子挽到手肘出,露出遒勁緊實的小臂,左手掌著鑲嵌大牛車標的方向盤,腕上是一只價格高昂的鑲鉆手表。

無人乘坐的副駕上,擺了一枝嬌艷欲滴的紅玫瑰。

人頭攢動,他一眼鎖定雲棲久,輕佻地沖她吹了一記口哨,吊兒郎當道:“美女,上車兜個風?”

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形象,被他演繹得生動形象,淋漓盡致。

眾人紛紛向雲棲久投去暗昧的目光。

有探究的,有嫉妒的,還夾雜著幾道鄙夷。

雲棲久被許蘇白騷了一把,人都傻了。

許蘇白挑了下眉。

她的神識立馬回籠,沒敢多猶豫,硬著頭皮打開副駕車門。

與眾不同的剪刀門一開,又是此起彼伏的驚呼。

雲棲久迅速拾起副駕的紅玫瑰,捏在指間,上車,關車門,系好安全帶,動作一氣呵成,大大縮短了丟人現眼的時間。

許蘇白一腳油門踩下去,跑車飛竄出去,引擎聲震得她心臟撲通撲通地跳,精神恍惚。

雲棲久緊捏鮮艷的玫瑰話,按捺不住心間悸動,問他:“你怎麽回來了?”

許蘇白抽空瞥她一眼,嘴角一揚,壞壞地笑著:“怕某人獨守空閨,寂寞太久,會去找別的野男人。”

“我沒有。”

“嗯,我知道你這輩子只愛我一個。”

雲棲久故作冷淡:“……我沒覺得寂寞。”

許蘇白乜斜著眼覷她,意味深長。

看得她心都虛了,臉上的紅暈也蔓延到了耳廓上,“你回來怎麽不早跟我說一聲?”

“說了,不就沒有驚喜了?”

“既然都準備驚喜了,怎麽還是一朵玫瑰?”雲棲久輕撫柔軟的花瓣,嗅到了玫瑰清淡旖旎的香味,“我就沒見你送過我一束花。”

許蘇白“哎喲”一聲,戲謔道:

“雲六三,我能及時在你公司樓下接到你,都是天公作美,沒舍得刁難我,讓我多等幾個紅燈了。等我搞完一束花,追到你家裏,估計你連宵夜都快吃完了。”

“哼~”雲棲久把玫瑰花,斜斜地插在手提包拉鏈的縫隙裏,“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為了熱烈慶祝雲棲久同志,回歸苦逼的社畜生活,”許蘇白刻意拿捏著激昂的腔調,“今晚七點,本人於照雪樓設宴,盛情邀請雲棲久同志共赴晚餐。”

雲棲久又好氣又好笑:“當社畜有什麽好慶祝的?以前看你上台演講,都沒這麽抑揚頓挫。”

“能繼續從事自己喜歡並擅長的工作,應該高興才對。”

許蘇白騰手,抽出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遞給她。

“你今晚想喝什麽湯,隨便點,你好虛弱,得提前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