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一句話定人生死

夾住袁軍手的電梯門讓他扒開,監控視頻裏他獰笑著走進去,對女生一頓拳打腳踢。兩分鐘後抓住奄奄一息的女生小腿,將她拖出電梯,留下一行血跡。隨後惡魔用幹凈的拖布和抹布,細致清洗幹凈了犯罪現場。

人們看得觸目驚心,若是沒監控和其他女孩偷錄下的音頻,恐怕惡魔永遠混跡在人群當中。帶著良善的面具,做著兇殘的惡行。

一時間,聲討袁軍的聲音如滔滔洪水般,勢不可擋。

“你們說今晚會不會突破100個受害者啊?”楊盼盼氣沖沖地問。

南曦沉默不語,黃怡也古怪的不說話。

楊盼盼繼續罵道:“不是我思想偏激啊,做個假設,如果讓女孩們以他同樣的方式還手,他早TMD死千百回了。女孩子們一輩子基本讓他毀了,我之前看過一篇報導,二戰時期慰安婦的紀錄片。其中有位老奶奶僥幸活下來,可她一輩子逃脫不掉曾經惡魔折磨她的陰影,她怕黑甚至怕光。因為慰安婦們常年被關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有光代表日軍勝利歸來,比未知的黑暗更恐怖。後面我國取得戰爭勝利,她仍不敢行走在公眾場合。直到她晚年去世前,才露出許多年不見的笑容。死亡對於很多人來說,多少會有難舍之處,但對她卻是一種救贖。”

南曦默默放下手機,眸光不再淡泊,反倒燃著一股無名業火:“舉報的人越多,事情鬧得越大,袁軍越逃脫不掉該承擔的罪責。”

當時她不同意鄧青絲舉報,不單為小丫頭考慮,還因為如果只有鄧青絲上,事情不會鬧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施暴孕婦最多遭受輿論譴責,一般處十年以下三年以上有期徒刑。

太低了!

條條犯罪證據呈現,袁軍後半輩子鐵定進去度日,無望減刑。

進去以後,罪犯同樣會劃分等級。此類殘害性虐多名女性、包括幼女的罪犯,會被其他罪犯一起孤立且折磨。

“希望吧!要我說啊,這種SB該一刀刀淩遲他,判無期都輕了。”楊盼盼一個人罵得不過癮,迫切需要身邊閨蜜們回應。

“對吧?曦姐。”

得到南曦點頭,把問題拋給黃怡:“黃鴨,你覺得呢?”

論起正義感,黃怡可以算三人之首。平日她格外熱衷於譴責渣男,遇到看不順眼的事情,哪怕當面不敢罵,背後通常會痛罵N句。

可此刻她沒答復任何,仔細地翻閱完電梯女孩報導,臉色愈發難看。放下手機,沒打任何招呼徑自走出病房。

楊盼盼和南曦對視眼,兩人明白黃怡在壓抑什麽,可能聯想到曾經遭遇了。袁軍和金丙兩人狼狽為奸,手段差不多。

楊盼盼難心安地朝著門口望望,側臉問南曦:“曦姐,我剛剛說的挺過分吧?”

南曦意味深長地迎上楊盼盼目光,“你想聽真話假話?”

楊盼盼一手捂眼,一手擡起,不聽南曦的毒舌:“不用說了,我懂。”她怕聽完,晚上會愧疚的睡不著覺。

南曦不厚道地淺笑下,悠悠說起黃怡心事。

“黃媽應該不是為你指桑罵槐而生氣,她其實挺矛盾的。閑來時間她和我聊過,她有時分不清到底是舍不得金丙,還是舍不得為家庭而偉大忍耐的自己。之前她最多自己糾結,可是有其他女孩們勇敢站出來了,一起對暴力說不,加上你講的例子,她就更矛盾了,覺得自己無能。一方面渴望和其他人一樣,勇敢救贖靈魂。而非如同二戰那位奶奶般,一味的忍耐折磨自己,在日復一日的痛苦中結束生命。一方面又擔心家庭責任,怕父母責備,怕親朋看不起,可能還怕女兒長大會責怪,賴她沒給女兒完整的童年。”

南曦一口氣說完,說的途中同理心慢慢發作,心底也挺不是滋味,拍拍楊盼盼肩頭:“你去陪陪她吧,人在脆弱的時候更需要溫暖的鼓勵。”

楊盼盼把黃怡手機一同拿起,說:“好,等我帶她回來哦。”

“嗯。”南曦答應。

楊盼盼走到門前,剛好和進入的保鏢大哥碰上面,互點下頭,各自前往相反的方向。

保鏢大哥端正站在南曦前方一米處,一板一眼交代:“我去接老祖宗過來用晚飯,小衛會守在門口,有事喊他。”

“好,辛苦你了。”保鏢大哥的小弟們各個身手不凡,她壓根不怕陌生人造成安全問題,她怕熟悉的人,尤其某綠頭王八。

那不是身手好可以解決的事情,所以保鏢大哥或他小弟在醫院只有一個作用,盯梢。

安排保鏢大哥幫忙接張奶奶,同樣為了進一步盯梢。這樣有任何風吹草動她提前得知,好伺機而動。不至於和昨晚似的,讓兩個媽媽突襲,打得她措手不及。

第一次能糊弄過去,多了總歸會露出破綻。騙人可是人品問題,人生氣起來才不管是不是善意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