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第2/2頁)
這天晚上,玉龍瑤再度推開了她的門。
這幾天來,這件事他已經熟門熟路,與不改的面色相比的是,這些天來心潮的起伏難定。
那天晚上,他沒有睡意,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金羨魚門前。
他瘋了麽?玉龍瑤緊盯著門板,臉上難得露出了可稱之為苦惱的神色。
來都來了,逃避並不是他的作風。
那一次不知道為什麽,他沒有敲門,推門舉步入內。
他不可能挽留金羨魚,不可能主動吐露心意。
這是他們二人之間無聲的較量,誰先示弱,誰就輸得一敗塗地。所以那一次之後,玉龍瑤沒有再去,他需要讓自己的大腦冷靜冷靜。
他又不是沒碰過她,不過一天而已。
他成功做到了。
可那一整天,他眼前竟然全都是金羨魚,她站在樓上冷清又厭世的模樣,低垂的眼睫像振翅欲飛的蝴蝶。
她趴伏在桌上不設防的睡顏。
想見她。
想要見她。
不行。
不可以。
玉龍瑤闔上眼,幾個急促的吐息。他成功了,但夢境卻糾纏不休,早上醒來的時候,玉龍瑤撚了撚已經濕透的被褥,決定不再委屈自己。
正如同此刻,他一眼就看到了正蜷臥在床上,睡得正沉的金羨魚。
她睡覺的時候,腿—間總喜歡夾著點兒什麽,譬如說被褥、枕頭。
這一次,他無需借助想象,就能勾勒她身體的曲線,勾勒她的小腿摩—挲著他脊背時的風光。
小腿曲線流暢緊實,燭火下泛著蜜色的光澤,一直往上延伸到淡綠色的裙擺。
他應該出去了。玉龍瑤心道。
那些礙眼的鏢師終於走了,他應該感到高興,可金羨魚的失落,卻讓他本來平穩的情緒一落千丈。
他往前走了一步。
他應該出去了。玉龍瑤想。
他垂下眼,雙手插入她的發間,唇瓣用力地壓了下去,鼻息一亂,目光也有了輕微的變化。
眼睫微顫,意—亂—情—迷。
出乎意料的柔軟。
他很少親吻別人,哪怕是金羨魚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他們之間的親昵次數也寥寥無幾。
她穿得太多了。
玉龍瑤如此想著,感到一陣可惜,他比劃著輕輕握住她的腳踝,指尖撫過她的滑膩的肌膚,渾身就感到一陣觸電般的戰栗,像是第一次觸碰女人。
玉龍瑤的指尖在裙擺前頓住,眼裏泛起點點冷意。
顯然,這幾日以來食髓知味,愈演愈烈,這些觸碰已經無法滿足他。
不可以。
理智再次回籠。
可就這樣放棄,又有些不甘心。玉龍瑤想了想,他找到了個折中的法子。
輕輕撕下一截袖口,縛住了她的雙眼。
金羨魚一怔,她一直都是醒著的,眼睛被蒙住,讓她很沒有安全感。她猶豫了一瞬,努力克制住去伸手摘下的沖動。
下一秒,玉龍瑤的吻又壓了下來。
他這一次只輕輕在她唇瓣上吮了一小口。
她的嘴唇怎麽會這麽柔軟。
玉龍瑤擡高身子,拉開距離,惑然不解地望著她的唇瓣。
為了驗證,他欲要俯身再親吻,臨到頭,卻對自己失去了信心,嘴唇改印在了她脖頸間,很用力,咬著那一塊的肌膚用力地吮—吸。
他低垂著眼,呼吸不受控制地越來越粗—重,通過這一小塊柔嫩的肌膚宣泄著自己的欲—望。
金羨魚雙眉微蹙,微微側過脖頸,咬住嘴唇,唇間囈語般地喊出了“鳳城寒”的名字。
當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金羨魚內心是十足的清醒著的。
若即若離,反復無常。
在有限的時間內,她要讓他嫉妒,讓他動搖,讓他失控,然後將刀準確無誤地插入他的心臟。
玉龍瑤收回身子,靜靜地坐著。
他臉上的意—亂—情—迷消散得無影無蹤。
心灰意冷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
玉龍瑤唇瓣緊緊抿成了一線,像是一盆冷水兜頭澆了下來,澆滅了他的欲—望。
他眼神發冷,心卻不受控制地痙攣了起來。
那一刻,他幾乎控制不住還原夢裏的場景,壓著她的大腿問她,他和鳳城寒很像嗎?
可他什麽都沒有做。
他抓住她手腕,解開她雙眼的束縛,唇角揚起個溫柔的笑。
“給我生個孩子吧,小魚兒。”
當然這並不妨礙玉龍瑤認為孩子只是個負累。但他記得,金羨魚以前似乎很想要。
他曾經不想被孩子束縛不假,可人總會變得不是麽?
他相信,一個孩子能將他和金羨魚牢牢地捆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