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化身同遊(第2/2頁)

王真人頷首道,“此事還和寒雨澤那批大玉修士有關,當日來的十數人,實則並未全數折在其中,經我等蔔算,還有兩人混水摸魚,附在當日澤中修士之上出了禁制。只是這兩人身上匯聚了大玉周天氣運,擒拿他們也因此十分棘手,或許也有些宗門沒有全心全意地出力,因此這數百年來都未有什麽行跡,直到前日南鄞洲忽有一絲變化,我心中覺得此事或許和這兩人有關。”

阮慈雖然也能感氣運因果之變,但到底是金丹修為,神念有限,平日裏並不會特意去感應天星寶圖,洞天修士就不同了,周天對他們來說,便猶如一間房屋一般,一眼望去,自然盡收眼底。阮慈也是經王真人解釋,方才明白境界之差竟至於如此,也是奇道,“這兩人去南鄞洲做什麽呢?那裏不都被打到陸沉了麽?難道是因此,便留下了些許能讓他們弄鬼的破綻不成?”

王真人道,“正是如此,南鄞洲本體已然破裂不存,化為千百個小島,空間裂縫、空間風暴在那處也是司空見慣,還有洲陸氣運所化的怨念精魂,讓那裏處處都是海市蜃樓,誕了不少奇詭禁制,有些便是元嬰修士也要吃個小虧。不過那裏已不再有任何出產,只有些許洞府遺跡,平日裏是不會有修士前去探險的——只是有一點,那裏有一道舊傷痕迄今尚未愈合,乃是南鄞洲和瑯嬛周天本源相連的一條通道。”

他將那天星寶圖伸手一指,寶圖一陣閃爍,在洲陸下方,又顯出一條條靈脈,最終都匯入到周天深處的核心中去。南鄞洲所在的大洋下方,有一條半明半暗如同氣根一般的靈脈正在閃爍,阮慈道,“洲陸毀了,可聯系卻尚未消散,恩師是擔心這兩人借此去到核心中埋下暗手麽?”

王真人應了一聲,道,“此事非同小可,各盛宗都極為關切,但南鄞洲如今破碎不堪,無法承受洞天真身,便連元嬰修士,都可能引起絕大風暴。而且這兩人身上集中了大玉周天的倒映氣運,遇難呈祥、心事成,若非強運之人是壓不住的。恰好我又有一門秘術,可分出一個分魂來,自有因果氣運,不至於打擾該處的氣勢場,你則是未來道祖,自有強運不說,且法體也是堅韌無匹,不那樣畏懼空間風暴。因此上清門中便派出你我二人,還有你那族姐阮容,領著其余俊才一道,前往南鄞洲尋找這兩個大玉余孽。”

阮慈也是久未外出,雖然茲事體大應該慎重對待,但仍不禁興奮起來,雀躍道,“還有這般好事?!”

此次王真人要和她同行,自然就帶不得王盼盼了,不過阮慈料來熟人應該不少,盤算道,“旁人我不知道,太微門應該會派來種十六罷?神目女修為太淺,這次倒用不上她了。”

“南鄞洲不會有任何瑯嬛修士,倒也用不上她。”王真人淡然道,“太微門的確是讓種十六出戰,各家都會盡量派出曾去過寒雨澤的修士,以便我等推算這二人所在。不過人數也並不會太多,至多十余人而已,你且回山收拾一番,三日後我們便動身南下,由一氣雲帆將我們送往南鄞洲。”

這還是阮慈七百年來第一次要離開中央洲陸,且還是和王真人一道外出,心中不知多麽新鮮喜悅,又知阮容要和他們同行,雖然也擔心姐姐安危,但更可喜一路有人相伴,得此一聲,頓時喜孜孜地飛出紫虛天尋阮容去了。三日後王真人果然帶上幾人,由呂黃寧駕舟相送,前往各宗山門接人,這一氣雲帆極其快捷,不過是一月不到,便將人集齊,擎天三柱且不說了,除了無垢宗之外,燕山、忘憂寺、寶芝行、流明殿等的盛宗都有派人前來,唯獨玄魄門卻並無動靜,阮慈不由深為納罕,暗道,“恩師曾說瞿曇越膽小如鼠,數百年內都不敢見我,難道此時還沒有過了時限麽?還是他覺得這一次有極大危險,所以依舊不敢前來?”

“還是……還是說玄魄門和大玉周天有所勾結,這一次他才不願出來追蹤大玉周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