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閉關十年後我天下第一了 13 女女……(第2/4頁)

乍一看,寧壽儼然是一副將死之人的模樣。

但謝乘雲卻能感知到,寧壽身上的氣血仍極其旺盛,不像瀕死的,也不像受了重傷臥床不起的。

只是這氣血翻騰難控,並不安分待在寧壽體內,古怪得很。

饒是謝乘雲稱得上見多識廣,也從未碰到過這種情形,這不像是中了傀儡秘法,倒像是缺了魂魄。

“令郎雖已蘇醒,但似乎神智還不能自控?”

謝子軒看著寧壽,試探著說道。

寧天成嘆了口氣,點頭道:“只剛剛醒來時清醒了那麽一時半刻,之後雖不再發狂傷人,但卻就這般活死人一樣,渾渾噩噩。喂他米水,都不知道咽下去。榮小道長說還是得沖喜,才能喚回壽兒。”

謝子軒和謝乘雲交換了下眼神,又問:“那歲寒門劉氏可願嫁女?”

寧天成苦笑:“壽兒已成了這副模樣,歲寒門自是不願的。派去的人拿了婚書回來,退親了。這兩日寧某外出,都是去尋舊故幫忙,找一找願意嫁給我兒的適齡女子,榮小道長既然沒提生辰八字,想必也不要緊,只要有人願意嫁來,什麽要求我寧家都可以答應。”

“但合適的人選實在難找。若真的不成,那就只能去買一名窮苦女子了。”

連生辰八字都不需要對一對,這和慣來的沖喜可完全不一樣。

謝乘雲心知寧天成是走投無路,死馬當活馬醫了,見著一線希望,便不敢撒手,不然不會信了榮安歌這不太著調的治法。

“襲擊令郎之人,還未抓到?”謝子軒又問。

聞言,寧天成的眼底掠過一抹異色,面上卻苦澀更深,有些無力地搖頭道:“一無所獲。”

話說到此,氣氛便有些沉重凝滯,謝子軒嘆息著,安慰了寧天成幾句,又出手查探了下寧壽體內的真氣運轉,沒發現什麽大礙,便也不多留,帶著謝乘雲告辭,回了客院。

一回房內,謝乘雲便道:“我曾聽江湖上的友人說,寧壽不同於寧天成,他自幼不愛刀,而愛劍,未學他父親的冷月寒刀,而是入了歲寒門學劍,還培養貼身小廝一同練習,以作為將來的劍侍。”

“由此可見,這名小廝與寧壽必定關系親厚,形影不離,可方才我在寧壽房中,卻只見到了兩名丫鬟,並未見到這小廝,二叔,你可知其中原委?”

謝子軒一愣,他還真沒留意這種小事。

但現在謝乘雲問起來,他卻也想起了之前從竊竊私語的仆從間聽來的閑話:“我好似聽寧家的下人說過,寧壽剛被帶回來,還未陷入昏迷之時,有一次發狂得厲害,將貼身照顧的人打傷了,那人傷勢不輕,寧家便將其被送回家中休養了。”

話音一頓,謝子軒皺起眉,看向謝乘雲:“換掉了貼身親近之人——乘雲,難道你是懷疑寧壽的異常和那傀儡秘法有關,他是在有意地清掃對他十分熟悉的人?”

“也或許,是那小廝知道一些什麽,不能對外言說。”

謝乘雲垂眸,淡聲道:“我來時已在外打探過了寧壽與那名江湖客當日比試時的情況。那名江湖客出身淮州一個小門派,身份來歷並無問題,比試結束後也受了不小的傷,一直在客棧養傷,未曾外出,醫館的大夫與客棧中人皆可作證,所以他身上並無什麽疑點。”

“而寧壽,當日比武之後,深受打擊,郁郁不得志,便沒有與人同行,而是獨自下了山,說要去散散心。”

“據當時在場的武林人士所言,寧壽離去時,他的跟班也連忙追了上去,只是輕功不足,好似被甩開了一些,但他確實是跟了上去。”

“而且寧壽被救回來得很及時,寧家附近的攤販也說,那天見到了匆匆來寧家敲門的人,然後寧家人才急惶惶出去,不多時,帶回了寧壽。所以寧壽並非是如寧天成所說的一般,是比試之後失蹤太久,引得寧家人去尋的,而是有人發現了他遇襲重傷,趕來報了信。”

“我懷疑,第一個發現寧壽遇襲的,便是這名跟上去的小廝,之後他一邊帶著寧壽下山,一邊請人趕到寧家報信,也合乎情理。”

“若真是如此,那這小廝可以說得上是對寧壽有救命之恩,恩人被誤傷了,按照常理來看,寧家該是很有世家風度地留下小廝,對其悉心照顧才對。世家裏,這種貼身之人大多是家生子,這小廝被送出府,卻不知是回的哪個家。”

“與其說是想讓其好好休養,倒不如說是遮掩什麽。”

僅憑一個小廝之事,就能思慮如此之深,謝子軒看著謝乘雲,都有點目瞪口呆了。

半晌,他才無奈笑道:“不愧是白龍第一,不愧是我謝家唯一的希望……乘雲你這心思,與二叔一比,可讓二叔覺得一把年紀白活了一樣。”

嘆了口氣,謝子軒道:“不過你所說的這些,大多只是猜測,還需印證。既然你自己有了主意,那二叔便是全力支持,甘做你麾下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