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天家蒙羞(第2/2頁)

“金山何在。”宋典追問。

“亦未可知。”畢嵐如實相告。

謂“捉賊拿贓,捉奸捉雙”。金山為賊贓。不見金山,曹節等人,焉能動心。未捉奸在床。又豈知宋元異,濁亂漢室。坐實董侯乃其子。

正因前朝隱秘,雲山霧罩,模棱兩可。故王太後,才傳召涉事人等,當面對質。

心念至此,宋典語重心長:“當赴薊國一行。”

“可也。”有宋典相陪,畢嵐亦生余勇。

見其目光閃爍,宋典忽起謹慎:“可有,未盡之言。”

“再未有也。”畢嵐決然。

臨鄉城,薊王西宮,皇英殿。

合肥侯傳書,史侯布告。前為次子,後為長孫。謂“家門不幸”,莫過如此。董太皇,心中淒苦,可想而知。日夜寢食難安,以淚洗面。

豈料,先帝神應,揭破史侯真身。一時天下嘩然。

漢室濁亂,天家蒙羞。

天家,便是天子。語出蔡邕《獨斷》:“天家,百官小吏之所稱。天子無外,以天下為家,故稱天家。”

黃巾亂後,本就人心思亂。歷經宮變,不及撥亂。禁中隱秘,接二連三。更助今漢,醜態畢露,頹勢盡顯。

改換門庭,另立新主之聲。此起彼伏,甚囂塵上。

皇英署長,孔螢來報:“王太後已召,掖庭令畢嵐、越騎校尉曹沖、魯相宋奇入宮。”

“何人以告。”董太皇驚問。

“中丞賈詡。”孔螢答曰。

累日心驚肉跳。原出智多近妖,賈文和。

董太皇一聲哀嘆:“朕,無命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