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2/3頁)

王朗遭此巨變,流放的那些年,王家的人死的死,亡的亡,而他的身體也被折騰得很破敗。不知道他具體經歷了什麽,硬將他從一個單純的世家子弟,磨礪成了心思詭譎擅長弄權心狠手辣的大佬,身體孱弱,內心兇殘。

到了後來,所有和他做對的人下場都不太好。原主也不例外,夫家娘家都被他弄個家破人亡,後來生的一對兒女也沒有逃過厄運。

說起來,原主只是王朗黑化過程中一顆微不足道的稻草。至於會落得那個下場,全因她打掉了王家的骨血。

王朗雖然最終殺回了權力巔峰,但他的身體在流放的那些年裏,已經被折騰得殘破不堪,甚至已經喪失了孕育子嗣的能力。

所以,打掉王家骨血的原主以及姚家才顯得那麽可惡,但凡他們能留下這個孩子,看在這唯一的骨血的面子上,王朗放她一馬,保她一世富貴,那是完全沒問題的。

那麽,重點來了,這本書裏,和她同名同姓的原主這樣的下場,自然不是為慘而慘。她的慘,是為了反襯女主的幸福的,這女主不是別人,正是和她死對頭同名同姓的魏秋瑜。書裏,原主就是為魏秋瑜做配的,是她的對照組。用生命,來襯托女主的高貴美麗幸福。

與原主相比,魏秋瑜人品真是好太多了。在原主挾恩求報,妄圖攀龍附鳳之時,魏秋瑜很有自知之明,領了貴公子們的謝禮,了結了這場救命之恩,然後帶著豐厚的嫁妝嫁給了縣裏前程遠大的秀才公,腳踏實地地過日子。後來秀才公考上了進士,踏入了官場,她也成了官夫人。只是因為根基淺薄,她夫君成就有限,但她所生的兒子卻很厲害,連中三元,最後官居一品,她也成為了受人景仰的老封君。

那會,聽下屬簡單地敘述完整個故事之後,姚春暖笑了笑,將之置於腦後,意淫而已,能奈她何?

現在?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之後,姚春暖的笑容漸漸消失。而且這會的劇情,已經進行到了王家獲罪並被判流放這裏了。家破人亡預定,誰他媽還能笑嘻嘻?

姚春暖此刻只覺得心裏像是泡在了黃蓮水裏,苦逼極了。百萬年薪沒了,還有她的車她的房,她那好不容易剛剛突破了七百位的存款!全都便宜了別人!

再思及現在的身份,姚春暖氣成了河豚,穿在這個時間點,榮華富貴沒有享到,吃苦受罪倒在跟前了。

一想到這,姚春暖真是恨死了魏秋瑜和她的狗腿子。她要畫圈圈詛咒她們!不管是投胎還是穿越,都要過得比她淒慘千百倍,才能消她損失數百萬軟妹幣之恨!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大門被推開的聲音,還有一年老一年少婦人隱約的交談聲。姚春暖認出來,這是原主她娘和大嫂的聲音。

“氣死個人了,我們舍不得女兒去吃苦有什麽錯?那些人憑什麽說我們?一個個鹹吃蘿蔔淡操心!”

“可不是嗎?小姑子回來就回來,又沒吃他家大米!漠北那麽遠,聽說冬天一不小心是會死人的,這些人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想那王家都被貶漠北了,難不成還要你妹妹跟著一道吃苦?沒得這樣的道理。”說起這個,姚母是理直氣壯啊。

一旁的姚大嫂不住地點頭,小姑子姚春暖嫁入封家不到一年,又沒孩子,遇上這種禍事,他們家的做法是人之常情,好幾家媳婦都是這麽做的,通常世人也不會太過苛責。

偏偏呢,他們家旁邊有個與親家同甘共苦的魏家比著。那魏秋瑜的夫家周家,同樣在被流放之列,那魏秋瑜不和離,表現得不離不棄,倒顯得他們姚家無情無義了。

果然,她婆母也提起了魏家,“還有那魏家,也夠心狠的,女兒被流放千裏也不接回來,卻拿著這點得了好名聲,這和趴在女兒身上吸血有什麽不同?可恨他家沽名釣譽,卻讓咱們家飽受非議。”

姚大嫂附和兩句,手上接過婆母的籃子,提著進了廚房。

“我們回來那麽久了,杏子那妮子也不見出來,也不知野哪裏去了,真是一個個指望不上!”

“娘,人不在,大概是去了隔壁吧?”

“這孩子,她小姑還病著,讓她看著點,也不耐煩。”

姚大嫂看著姚母一邊發著牢騷一邊朝小姑的出嫁前的閨房走去,想了想,轉身進了廚房。

兩人的談話,讓姚春暖一愣,再扒拉一下原主的記憶,她發現了一個驚天大轉變,魏秋瑜沒有嫁給縣上的秀才公,而是嫁給了將軍府的世子!

姚春暖:……這就離譜了,這年頭難道連女主也嫌貧愛富了?難不成她錯了,並非穿書?

再思及魏秋瑜近一年的表現,特別是八個月前和八個月後,不一樣了。姚春暖摸著下巴,咂摸出點味道來了,這勾一個搭一個還吊著一個的行徑,很有死對頭茶裏茶氣內味。難道,魏秋瑜也來了?